「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敢說了,你還是原諒我吧」。張小魚說道。
「不但說不行,想也不能想,聽明白沒有?」徐悅桐問道。
張小魚點點頭,沒說話。
向別人道歉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是取得對方的諒解。道歉從來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接下來你可能要面對對方不停的嘮叨,述說你的不是,這些話你都要耐心的聽下去,還要不斷的點頭,千萬不要反駁,只需要記住一點,你是來道歉的,不是來吵架的。
記住這一點之後,適時的再自我剖析一下,檢討一下,對方的怨氣就會小很多。就像此時,雖然張小魚已經道歉了,但是徐悅桐對他的批判才剛剛開始。
「你覺得我是那麼無情的人嗎?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我會在你關鍵的時候拋棄你?不管你?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徐悅桐連珠炮的問道。
這個時候需要回答嗎?當然不需要,這只是徐悅桐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她現在說的是一個單口相聲,根本就不需要捧哏的。
「說實話你為我做了多少事情,我心裏都是有數的,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你做了什麼事?我該給你多少回報,你心裏可以沒數,但是我心裏有數」。徐悅桐說道。
張小魚點點頭,不說話。
「但是你說的那些話,真的讓我很傷心,我沒想到在你的眼裏我是這樣的人,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尹清晨,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她從中斡旋一下,我們之間的對話可能會越來越僵,你也看到了,我雖然是雲海市的執政,除了行政上的事情之外,人事問題上我是一點都插不上手,剛剛胡清河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兒,我幫他找了關係,但是雲海市局局長的位置他依舊沒有戲」。徐悅桐說道。
張小魚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所以說現在想起來上午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混賬,以後再也不敢說了」。
對於張小魚的認錯態度,徐悅桐還是滿意的,但是她深深的知道,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道理,看了看他繼續說道:「林泉說你是個花心大蘿蔔,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相信了」。
徐悅桐滿臉都是嚴肅的表情,但是從這話聽來怎麼都像是一種戲謔的味道,那她自己是碗裏的還是鍋里的?
「我又沒有得罪她,幹嘛這麼說我?」張小魚苦着臉說道。
「別扯那些沒用的了,你也不是政府機關的人,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我也管不着你,你覺得小胡怎麼樣?」徐悅桐忽然問道。
「小胡?胡立秋啊?」張小魚問道。
「對,沒錯就是她?你覺得她怎麼樣?」徐悅桐玩味的問道。
「徐執政,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對她沒興趣」。
「沒有興趣就算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撮合一下」。徐悅桐說道。
張小魚搖搖頭,說道:「其實就算是我再花心,在我的心裏的某個地方也會給某個人留個位置,你知道我第一次真正的注意到你是什麼時候嗎?」
「什麼時候?」徐悅桐雖然心裏有些不悅,自己說了這麼多,他還在胡思亂想。
既然他還在想,自己就陪他說一說,徹底打消他的念頭。
「在星巴克咖啡的時候,你坐下的那一瞬間我就注意到你了,當然你長得漂亮是一方面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卻是你腳踝上的那根皮帶,黑色的皮帶,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就不會看得懂這根皮帶所代表的意義,但是我能看得懂」。張小魚慢慢的說道。
張小魚的話一下子觸及到了徐悅桐內心深處的痛,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每當把這件事情翻出來之後,她依然不能原諒自己當初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為了方便奴隸勞作,但是又怕他們逃跑,所以拴住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拴住他們的腳踝,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是當我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之後,我所有的希望一下子都破滅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對自己暗暗發誓,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從我的情緒上來說,已經分不清誰是控制者,誰是被控制者,你讓我去琴島,我也知道危機重重,也知道將會面臨什麼事情,什麼樣的人,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去,不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這件事情做好,做成,讓你能看得上我」。張小魚的聲音低沉,好像訴說着一件和他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但是事實上證明,這種敘事方式,最能夠表達自己的情感,因為這樣可以跳出感情之外,實事求是的敘說這件事情,不帶感情的陳述,最能讓對方感覺到你所說的事情有多麼純粹。
「看來你一直都在打我的主意」。徐悅桐問道。
「剛剛開始的時候是有這種想法,但是到了後來,我對你的情感就只有崇敬了」。
「你上午說的那些話也叫崇敬?」
「我對你一直都是很崇敬的,我上午之所以會說那些話,是因為受了別人的蠱惑」。張小魚開始甩鍋了。
「別人的蠱惑,誰蠱惑你了?」徐悅桐問道。
「先是鄔林升,後是黃雲鵬,鄔林升你是知道的,一直都沒安好心,只要是我和他見面,他就會蠱惑我怎麼征服你,而且他還說了你們之前很多事情,說句心裏話,他說的那些事情都讓我嫉妒不已,後來他也是主動要求傳授我一些經驗,讓我怎麼能對你下手,但是他說的那些話,我從來就沒有聽過,而且我想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他說的那些事兒,我都當他是放屁了」。張小魚說道。
「那黃雲鵬呢?」徐悅桐問道。
「黃雲鵬和我說的都是一些關於白手套的事情,他告訴我白手套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到最後都會被拋棄,推出去頂罪,所以我真的害怕了」。張小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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