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效義看着江月,臉上依舊是那種很和藹的笑容。
「他啊,也沒什麼用了。」
江月眉心顫了顫。
「你連你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殺了,你還是人嗎?」
不過她內心某個地方還是鬆了一下。
畢竟蘇展沒有參與到蘇效義的陰謀中。
蘇效義抬眼看着江月,眉眼之間的神情漸漸冷了幾分,「你怎麼不說他坐牢讓我丟了的事?如果當年不是他招惹到了權少爭,我們蘇家會落到如此地步嗎?我看着那些曾經的合作夥伴在背後值指着我的脊梁骨笑話,我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這個不孝子!」
蘇效義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陰冷。
「他自己斷送了他的路,那就別怪我心狠,死了還能給我們蘇家留個好名聲。」
江月蹙眉看着他,「那你現在又是做什麼?綁架我威脅權少爭?即使你達到目的了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蘇效義冷嗤一聲,「你們沒有查到嗎?一年前我的國籍就改了,等殺了權少爭之後我會離開這裏重新開始,照樣可以風生水起。」
「是嗎,你這麼有信心可以逃得掉?」
蘇效義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答江月的話。
江月雙眼微眯看着他,想往前走兩步,但是栓在手上鐵鏈子限制了她。
江月擰眉看了一眼,指節都是發白的。
我之前沒有懷疑過蘇效義,因為他是蘇展的父親,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狠心連蘇展都利用。
蘇展遇害那天,知道他行程的只有他蘇效義,他安排人槍擊了蘇展。
之後他又把那個u盤交給她,其實是想讓她對權少爭產生誤會,從而讓她說出權少爭的下落。
只是他沒想到她當時也不知道權少爭在哪裏。
江月拉過剛剛砸窗戶的椅子坐下,看着他的視線帶了幾分凌厲。
「你就是k?」
蘇效義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沒有正面回答江月的問題。
「你在做這些事情,到底在謀劃什麼?」
蘇效義依舊沒有回答,他慢慢站起身,看了江月一眼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着江月,「在你沒有發現我之前,你本來是有機會活命的,但是啊,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讓你活着。」
蘇效義冷冷的收回視線,對旁邊看守江月的人說道:「好好照顧江處長。」
「是。」
房門被關上,江月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如果蘇效義用她來威脅權少爭的話,權少爭是會過來的吧,畢竟那傻子為她做過不少傻事。
但是他過來是一定會有危險的。
江月揉眉心,只是抬手之間手上的鐵鏈子一陣碰撞的聲音。
江月看拴住他的鐵鏈子臉色難看了幾分。
在房間環視了一眼,沒有可以打開鐵鏈這頭手銬的工具。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有人敲門送進來了晚飯。
來人是一個板寸頭,小麥膚色的男人,他拿着一個托盤,把托盤放在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桌子上,負手站在了門口。
「吃飯。」
他顯然一副要看着江月吃飯的架勢。
江月晃了晃手上的鐵鏈子,「我夠不到。」
這人擰了擰眉,把桌子推近了一點,但他始終都和江月保持着距離。
晚飯是外賣,江月打開盒子一邊吃着一邊跟這人說話。
「你們這裏多少人?」
對方沒有說話。
「你們聯繫權少爭了嗎?」
他也沒有說話。
江月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們做這些事情蘇效義給你們多少錢?」
這個人終於看了一眼江月,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眼底閃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江月挑眉,放下筷子拿起托盤裏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在放下水杯的一瞬間手腕猛地發力把杯子扔向這人的臉部。
這人眼神一冷,快速閃躲開杯子裏的水,同時也抓住了水杯。
這人很惡狠狠的看着江月,握着水杯的手咯咯作響。
江月聳肩,「抱歉,手滑。」
這人咬牙,把水杯嘭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江月繼續吃飯,「我看你的身手挺厲害的,不是一般人吧。」
這人眼皮動了動。
「或者說,你們不是我國的人?」
他們可能都是和大慶一樣的人。
這人視線落在江月身上,「老實點。」
江月嗤笑,「你們都想要我命了,難道還不讓我死的明明白白?起碼告訴我你們的身份,哪國人?」
這人冷冷的看着江月,「我們無國籍。」
江月臉色沒變,但握着筷子的手收緊了幾分。
之前進來的一群人裏面大多數也是西方面孔,他們都是無國籍的?
以蘇效義的經濟實力且不說僱傭不起這些人,就算他能僱傭的起這些人,那他要做什麼?
只是擾亂我國?
即使蘇效義已經改變了國籍,但事後也是要被我國通緝,單純的做這些,他得不償失。
江月視線落在守着門的這個人,「蘇效義是k嗎?」
這人露出了和之前一樣諷刺的眼神。
江月一瞬間明白了。
或許,蘇效義只不過是k的一個傀儡罷了。
剛剛也是,這些人雖然聽蘇效義的安排,但是他們缺少對蘇效義的尊敬,而且蘇效義似乎也在他們面前放不開的樣子。
「k是誰?」江月問道。
這人瞥了江月一眼,沒有回答。
「是我認識的人嗎?」
這人神色沒變。
「k很厲害嗎?」
江月話落,這人終於張嘴了,他不屑的看着江月,「k當然厲害了,是k收養了我們,給了我們一個家,還教會我們很多東西,我們為k付出性命都是值得的。」
說起k,這人臉上都洋溢着自豪。
江月握了握筷子。
這人看着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如果從小被收養,那k年紀怎麼說也有四十歲了。
而且能養得起這些人,k還是一個有經濟實力的。
這樣的人會是誰?
「你們是被k利用而不自知,k恐怕沒有跟你們說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吧。」
這人一聽江月說k的不是,臉色唰的就黑了,陰沉的視線盯着江月。
「我們和k是一家人,自然都知道是在做什麼,我們等着第三次世界大戰,到時候我們……」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房門被推開了,之前帶頭的大寬臉瞪着說話的這人斥責,「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這位年輕人馬上垂下了頭。
大寬臉看向江月,「我看你也不用吃了。」
說着大寬臉走上前端走了江月面前的托盤,然後帶着垂着頭的傻小子出去。
江月看着關上的房門,臉色變了變。
事情,恐怕比她想像的還要可怕。
k針對的不是我國,而是全世界。
他們有一個國際陰謀。
王局他們知道這些嗎?
她怎麼把消息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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