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爭為什麼要那麼做?」
權少爭無緣無故怎麼可能對一個人這麼大的敵意?
蘇效義嘆息一聲,從大衣的兜裏面拿出來一個u盤。
「這個你拿着。」
蘇效義伸手把u盤遞給江月,江月沒有接,「這是什麼?」
「這個是小展入獄之後我從他房間裏找到的,一直沒有機會給你,這裏面,有你想要的答案,你看完之後不要恨他了,他也是不得已的。」
江月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是權少爭逼着他綁架的我嗎?」
這個u盤就像是一塊燙手山芋一樣,她不想接。
萬一,當年的事情都是權少爭策劃,那讓她失去爺爺,讓江陽受傷的人就是權少爭……
蘇效義往前遞了遞u盤,「你自己看吧。」
江月往後退了一步,倔強的看着蘇效義。
蘇效義無奈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是他的意思,但是,也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他,那個人也不會注意到你。」
江月回味着他的話。
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
蘇效義看着江月,「讓小展綁架你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聽小展的意思,是權家兩兄弟的死對頭。」
「那個人為什麼讓蘇展綁架我。」
蘇效義抿唇,抬眼看着江月,「你還是看看u盤吧。」
江月猶猶豫了一下,還是把u盤拿在了手裏。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小展也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不過以昨天的槍擊案來說權少爭還是不放過他啊。」蘇效義感嘆。
江月雙眼微眯看着他,「沒有證據證明是權少爭要殺的蘇展。」
蘇效義張了張嘴,最終無奈嘆息,「小月,權少爭不是值得託付的人,越靠近他越危險。」
江月抿唇沒說話。
「u盤你記得看,我回去了,醫院那邊下兩次病危通知書了,小展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小月,你能原諒他嗎?」
他看着江月,一瞬間好像蒼老了很多。
江月動了動雙唇,沒有回答。
還是不忍心對這位曾經敬重的長輩說重話。
看江月沒回答,蘇效義也明白江月恐怕是不會原諒蘇展,他沒有停留,轉身進了電梯。
江月看着手裏的東西,再看向已經合上的電梯,心情複雜。
這個u盤裏面,到底是什麼?
打開房門,江月去了書房,用電腦打開了u盤。
裏面只有一個文件。
是兩段錄音。
江月點了開始,音響傳來了刺刺拉拉的聲音。
一開始是蘇展的聲音,他在隱忍着怒氣。
蘇展:權少爭,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總是跟我過不去?
在聽到「權少爭」的時候江月一頓,坐直了身子。
接着是權少爭的一陣冷笑。
權少爭:你對我的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的聲音很陰冷,很可怕。
蘇展:你的人……是誰?
權少爭:呵,你不是已經明白了嗎?
蘇展:你……你是說小月兒?
江月一怔,更加忐忑的聽着錄音。
嘭的一聲,玻璃砸在地上的聲音。
權少爭: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樣稱呼她。
他幾乎是咬着牙齒說的。
蘇展:你……就是因為喜歡她所以……
蘇展很憤怒。
權少爭:蘇家和警局你選一個。
蘇展:權少爭,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一定要當警察的,這是我和小月兒的約定……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他一陣悶痛,一陣刺刺拉拉的聲音。
權少爭對他動手了。
權少爭:她是我的月月,怎麼能允許你這麼親昵的稱呼。
他的聲音很危險,即使是不怎麼清晰的錄音,江月依舊能想像得到當時他的模樣。
蘇展一陣咳嗽。
蘇展:她知道了一定會恨你……
權少爭:她知道的那一天,就是你們蘇家徹底完蛋的一天,你想看着你爸媽一大把年紀背天價的債款嗎?嗯?
這種威脅的話徹底堵住了蘇展。
第一段錄音結束,江月點開了第二段。
是蘇展和一個陌生人的對話。
蘇展:你說你有辦法對付權少爭?
陌生人:沒錯,不過需要你和我們合作。
蘇展:什麼意思?
陌生人:很簡單,那小子跟他爹一樣是個情種,心心念念了你那個同學二十年,你只需要綁架你那位同學給我發幾張照片,我就答應解救你們蘇家的危機。
蘇展:不可能,我是不會傷害小月兒的。
陌生人:只是做戲,誰讓你傷害她了?
大約一份中的沉默,那陌生人說話。
陌生人:年輕人,想要綁架那個女孩我有的是辦法,之所以和你合作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畢竟,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陌生人: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想明白了聯繫我的助理。
這一段錄音到這裏結束。
江月怔怔的看着電腦,把剛剛聽到的兩端錄音理解。
所以說,權少爭說那個二十年是真的。
而且,四年前因為她和蘇展走得近讓權少爭不高興從而威脅了蘇展,而蘇展又因為權少爭斷送了他做警察的夢想和一個陌生人合作綁架了她威脅權少爭。
這就是四年前的真相?
是權少爭逼迫了蘇展放棄進警局的機會?
江月擰着眉心,心裏很複雜。
權少爭做的確實是不對啊……
江月看着屏幕,關於四年前那件事,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的。
她被蘇展綁在他家的一棟海邊別墅,他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但是,江陽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錄音可是證實蘇展的目的不是一千萬的合同。
江月想不明白,拿起手機打通了江陽的電話。
江月的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被接聽。
「大晚上的你打什麼電話?」江陽很是不耐煩的聲音。
大晚上?
「你現在在哪裏?」
「m國,耗子非得拉着我來這邊玩,你有什麼事嗎?」
江月猶豫,「四年前,你去蘇展的別墅是他打電話讓你去的嗎?」
江月話落,那邊一陣沉默,江陽打開燈坐起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江陽說話間已經完全沒有睡意,而且還帶了幾分沉重。
四年前的事情他們身邊的人都很默契的隻字不提。
「嗯,就是突然想到了,回答我,是蘇展讓你去的那裏嗎?」
「不是。」
江陽點燃了一支煙,「我收到一封郵件,說是你被綁架了,讓我帶着我公司剛談成的一份合同過去救你,而且還提醒我帶着武器,要我小心。」
江月擰眉,「那封郵件你還有嗎?」
「那是一封時效郵件,我看完之後就自動刪除了。」
江月握着手機,接着聽電話那邊的江陽說道:「當時我出現在那孫子別墅的時候他好像也挺驚訝的,我沒想到綁架你的是他,和他大打了一架被他刺傷,然後……好像又來了一個人,我迷迷糊糊看到來的男人把那孫子按在地上打,還說不會放過蘇家之類的話。」
聽這江陽說這些,一些埋藏在的腦海里零碎的小片段慢慢湧上來,江月驚得睜大了雙眼。
當年,她記得昏迷之間有人抱着她喊了「月月」。
她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不過聽江陽這樣說,那明確的是記憶,不是幻聽。
是權少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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