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按壓了發脹的眉心,「手術結束之後給我電話。」
權少爭似乎是聽出來了江月的疲憊,「很累嗎?」
江月揉着眉心的動作一頓,「沒有。」
電話那邊的權少爭握了握手機。
他很想對江月說一聲「別工作了,我養你」,但是他知道以江月的脾氣他說出來這句話江月或許會直接甩出來一句「神經病」或者直接跟他分手。
江月心裏有他他知道,但他有自知之明,他在江月心裏的地位絕對比不上她的工作。
所以他也不會對江月說出這樣的話。
權少爭頓了一下,「月月,我想回國。」
江月往警局大樓走去,聽了權少爭的話她腳步一頓,「你瘋了?」
由於權少爭說這話說的太過突然了江月沒有把控好聲音,周圍的人都看過來江月擰了擰了擰眉拿着手機快速進了安全通道。
「在國外好好治療,我有時間就去看你。」
「可是我想你,等這次的手術結束之後我想回去……」
權少爭的話還沒說完江月打斷了他,「權少爭!你都多大的人了,別任性好不好,我現在在忙工作,即使你回過了我們也不能天天見面。」
江月生氣了,語氣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
一半是擔心權少爭,一半是工作的事情讓她心煩。
電話那邊的權少爭聽着江月的聲音張了張嘴,「我只是想想而已,恐怕醫生也不允許我出院。」
他的情緒很低落,「對不起,我讓你生氣了。」
江月張了張嘴,想安撫他的情緒,剛剛她說話的語氣確實不好。
她也不想對他發脾氣的。
江月看了一眼時間,暗嘆了一口氣,等有時間了再跟他說說吧,「你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現在沒時間,我們晚點聊?」
「嗯,我知道了,你忙吧,不打擾你了。」
電話掛斷了,江月看了一眼手機,想跟權少爭發微信說他沒有打擾到她,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起來了手機走出了安全通道。
江月坐着電梯上了八樓,然而剛走出電梯碰到了老傅,老傅沉着臉,看到江月臉色瞬間明朗了。
「江月你可回來了,我正找你呢,案子處理的怎麼樣了?」
「怎麼了?」
「那個高明亮的父母找到警局來了,人家讓我們放人,你到底有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放人。」
江月擰眉,「他父母呢?」
「被安撫在了我辦公室。」
「其他兩個人的父母呢?」
「其他兩位的父母到是沒有來,問你呢,放人嗎?」
江月沉眉看着審訊室的方向,「不放。」
老傅看着江月,「你有證據?」
江月點頭,「打開你辦公室里審訊室的監控電路,正好讓高明軍的父母看看他們的兒子。」
老傅詫異看着如此低氣壓的江月,還想問什麼江月已經快速的向着審訊室那邊走去,老傅只好回了辦公室。
江月進了高明軍所在的審訊室,高明軍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握緊了手裏的水杯,「我現在能走了嗎?」
江月走到他對面沒有坐下,就這樣用頗為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我原以為你是一個軟柿子,沒想到是一個刺蝟。」
扎手!
高明軍怯怯的看了江月一眼,垂頭繼續看着桌面,肩膀在發抖,顯然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江月懷抱着手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聲音越發冷了,「高明軍,再給你一次機會,詳細的說一下那天晚上事情的經過。」
高明軍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我都已經說過了。」
江月眼底閃過幾分凌厲,「你還是堅持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高明軍瞥了一眼江月,「是啊,那天晚上我們三個都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月眯眼看着他,拿出手機播放了藥店門口的監控視頻把手機湊到了他面前,「看看這段視頻。」
高明軍視線落在了江月的手機屏幕上,一瞬間他的眼神顫了顫,儘管他是努力的克制着他的情緒,但是他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他的慌亂。
江月收回手機坐了下來。
「我們查了那條步行街的監控,完全可以證明你沒有醉,而且藥店的店員也能證明你身上雖然帶着酒氣,但是意識確實清晰的。」
「我之前問你身上是否帶着安全套,你回答的是沒有,但是監控你怎麼解釋?高明軍,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高明軍雙唇顫了顫,手裏握着的玻璃杯子幾乎都快在他的手裏破碎了,「我沒有,監控中都是假的,這不是我。」
江月咬緊了牙關。
竟然還不承認。
「都是假的?那你微信付款的證明也是假的嗎?步行街路口監控分別拍攝到了你們三個和劉彩的背影。」
「你們三個在破工廠外面堵到了劉彩,當時的劉彩比你現在都要害怕都要恐慌,她肯定對你求饒了,難道你晚上都不會夢到她絕望恐慌的眼神嗎?」
說到這裏江月嗤笑一聲,「你不會夢到,那是個破工廠沒有燈光你看不見,但是她的聲音你總歸是能聽得到吧。」
「你毆打她發泄着你的怒氣,你不顧她求饒對她做那種事情,她為什麼要遭受這些?就因為她拒絕了你的表白,還有你聽到的那些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謠言?」
江月壓抑着怒火盯着高明軍,「你抬起頭。」
高明軍縮着肩膀,咬了咬牙抬頭看着江月。
江月拿過手機,把屏幕對着他,「好好看看你的樣子,真是醜陋。」
高明軍眼皮顫了顫,眼底閃過狠意。
江月收起手機嗤笑,「但你的心比你的臉更加醜陋。」
高明軍胸口起伏,怒火似乎是再也壓抑不住,把水杯嘭的一聲摔在地上,玻璃水杯碰觸到地板,四分五裂,碎玻璃飛濺的到處都是。
高明軍抿唇盯着江月,現在的他被怒意支配,已經沒有剛剛的懼意和膽怯。
江月平靜的盯着他,「劉彩,是不是你殺的?」
高明軍要咬着牙關,「不是!」
「劉彩是不是你強姦的?」
高明軍眼神似乎要殺了江月,「不是。」
江月掃了一眼滿地的玻璃碎片起身。
「高明軍,我不喜歡說謊的人。」
他已經讓她失去了耐心。
江月身子往前傾斜,用審訊室拾音設備無法收錄的低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好過。」
留給高明軍一個凌厲的眼神江月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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