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豆接聽了電話。
「餵。」
孟良超給她酒灌了不少。
「龔豆,你認識廝然嗎?」
從江月嘴裏聽到「廝然」兩個字龔豆瞬間清醒,本來靠在桌子上的身子慢慢也坐直了,「怎麼了?」
坐在她對面的孟良超明顯看到龔豆眼中多了幾分戒備。
「聽你的語氣是認識了,那我直接問了,廝然她信玄學嗎?」
龔豆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看了一眼對面的孟良超,握緊了手機,「以前沒有,但是近兩年時不時過來看我爸的書。」
「她身邊有的病危或者即將去世的人嗎?」
江月問完這句話特調處辦公室里的方維維和何耀都齊齊看向她,而燒烤店的龔豆呼吸一滯。
孟良超發現龔豆的異樣,「怎麼了?」
龔豆眼神閃躲,說了一聲抱歉拿着手機去外面接聽。
江月耐心的等着。
「你們是發現了什麼嗎?」
龔豆聲音在發抖。
特調處,江月拿着手機坐了下來。
「把你知道都說出來。」
江月等了幾乎有半分鐘的時候才通過話筒聽到對面龔豆的聲音。
「我……我之前不是故意隱瞞的,我只是沒有懷疑到我閨蜜身上,直到昨天她給我打電話,她知道我接觸過你們,讓我什麼都不對你們說,我這才覺得有點奇怪。」
「你們是不是發現什麼了?難道真的是廝然……」
「我們確實發現了一些線索,不過目前只是懷疑她,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廝然家裏有病危或者即將去世的人嗎?」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她弟弟算嗎?」
「她弟弟什麼情況?」
「有先天性的疾病,經常犯病,常年在療養院住着。」
江月眉心微沉。
續命的祭祀……
廝然為她弟弟做的嗎?
此時電話那邊的,龔豆握緊了手機,片刻之後才醞釀出來一句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她,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我會幫你們的。」
龔豆沒等江月再說話她掛斷了電話。
特調處臨時辦公室,江月看着手機,微抿了雙唇,「廝然的資料不用查了,何耀,找她的聯繫方式,聯繫她。」
「是。」
何耀開始查找廝然的資料,方維維滑着辦公椅過來。
「副處,是在工地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江月點頭,打開手機,把工地的那個建築圖給方維維看。
方維維擰眉看着江月拍攝的照片,眉心越來越緊,「怎麼了?」
江月點了一下屏幕,「看紅線的勾勒出來的形狀。」
方維維認真的看了看,看清圖案之後她詫異的睜大了雙眼。
「陰陽魚?」
江月點頭,「你再看看紅色的粗線。」
方維維擰眉,看清楚之後微張了嘴。
「是一個符咒。」
這建築圖各種顏色的線條都有,但是如果只留下黑色和紅色的線條就是一個八卦圖裏面畫着一個符咒。
方維維臉上神色變了變,「這個……這個人專研的什麼東西?陰陽魚和符咒結合?不倫不類的感覺。」
江月關上手機,看向何耀。
何耀正在打着電話,對那邊說了一句謝謝之後結束了通話。
「聯繫上了嗎?」
何耀搖了搖頭,「廝然的電話打不通,我打去了他們公司,她的助理說她已經兩天沒去公司了,而且還聯繫不上。」
江月看了一眼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龔豆的電話。
龔豆接聽的還挺快。
「你聯繫的上廝然嗎?」
「沒有,我剛剛給她打了電話,提示關機。」
江月抿唇,聲音沉了幾分,「知道了,謝謝。」
江月掛斷了電話回頭看向何耀,「查一下廝然的家庭住址。」
「馬上。」
何耀敲擊了兩下鍵盤,快速的把地址寫在了便利條上,遞給江月。
江月看了一眼便利條上的詳細地址,「何耀跟我去她家。」
讓方維維先下班,江月和何耀廚出發去了廝然家。
廝然家住的距離市中心比較遠,江月和何耀到了她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大別墅,來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
應該是保姆。
「兩人找誰?」
「請問廝然在家嗎?」
保姆打量了一眼兩人,「小然不在,這兩天都沒有回來過。」
「家裏還有其他人在嗎?」江月看向三層的別墅,就一樓有燈亮着。
保姆嘆了一口氣,「不在,先生在忙公司的事情,小少爺在療養院。」
「您知道療養院的地址嗎?」
保姆借着燈光打量着江月,眼中戒備的神情不要太明顯。
「你們是什麼人?」
江月出示了警官證。
保姆擰了擰眉,「現在什麼證件都能作假,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是不是真的。」
對方顯然不相信她。
江月無奈,「這是我警號,隨便查詢。」
江月指了指警官證上面的警號。
或許是江月這麼直接,保姆沒有繼續懷疑,「在市區療養院。」
「謝謝,打擾了。」
江月道謝之後和何耀離開。
兩人直接奔着療養院去的。
到了療養院出示了證件,跟醫生說明了情況之後醫生帶着他們去了廝然弟弟的病房。
他們沒有進去,隔着門上的玻璃看了裏面已經睡着了的廝然的弟弟廝同。
十三四左右的孩子。
「他的姐姐經常過來嗎?」
醫生點了點頭,「是,姐弟兩個的感情真好,但是經常陪着他的還是孩子的爸爸,之前幾乎是住在這裏的,這家人都很好。」
江月從病房裏收回了視線,「廝然這兩天來過嗎?」
醫生想了想搖頭,「沒有吧,話說有幾天沒見到過這個孩子她姐姐了。」
廝然也沒有來過這裏。
江月臉色微微沉重了幾分。
是廝然嗎?
可之前他們認定兇手是男性。
四具屍體雖然都是女性,但是四五十公斤對於廝然來說也輕鬆。
目前為止廝然是嫌疑最大的,但是現在她下落不明。
江月和何耀一起離開了療養院,何耀把送到了家。
一整天都在忙案子,江月腦子有點亂,但是打開門之前她還是調整了一下心情。
現在跟之前單身的時候不一樣了,她的情緒可以直接影響到家裏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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