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打算擴大範圍的搜索這個工地。
整個工地被圍了警戒線,工地看熱鬧的人群只能在警戒線外面看。
搜證組的人帶着四條警犬入場,分別從工地的四個方向開始搜索。
江月站在旁邊看着,何耀跟着留在現場,孟良超和方維維回去查死者的信息。
江月的視線追隨着警犬,沒當它們停留一下的時候她心口都發緊,二十分鐘過去了,人的屍體沒有搜到,但是翻出來兩隻流浪貓的屍體。
江月吐了一口氣,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沒有搜到就好。
沒有搜到就代表着沒有其他遇害者。
江月對着搜證組的負責人點了點頭,剛想讓他們收隊,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隻警犬從他們面前竄過,奔着警戒線的人跑去。
警犬的動作太過突然,別說是警戒線外看熱鬧的人群,就是連搜證組的人都嚇了一跳。
負責這條警犬的同事喊着狗狗的名字,他們快速的往人群那邊奔去。
警戒線外面的人驚慌散開,警犬就停在了人群剛剛站的地方。
警犬一邊叫着一邊用前爪撓着地面。
而且警犬現在的動作和叫聲明顯比發現流浪貓屍體時激動。
「看來有情況。」搜證組的負責人對江月說了一句快速的往那邊走去。
江月臉色凝重了幾分,也走了過去。
警戒線往外移了十米,搜證組的人拿着鐵鍬開始挖被警犬發現的那塊地。
當鐵鍬往下挖了一米左右的時候搜證組的一名成員喊了「停」。
挖到了東西。
江月往前站了站,可以看到一塊黃色的布料。
江月暗罵了一聲。
越是害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搜證組的人放下了鐵鍬開始用小工具挖掘。
沒有一會兒時間看出來了具體的樣子。
現在是十一月份,但是當屍體完全曝光之後腐肉的味道還是刺鼻。
屍體上面黃色的布料已經變了顏色,搜證組的人給江月他們遞上了口罩。
光是這個屍腐味幾乎可以肯定這具屍體不是近期掩埋的了。
搜證組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實在是不能面對這樣的場面,哇的一聲跑到旁邊吐了起來。
屍體被搜證組的人小心翼翼用擔架弄上來,警戒線外面的人開始拿着手機拍着,記者手裏的閃光燈就沒有停下來過。
江月讓何耀聯繫了法醫處的人,她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近了屍體。
屍體和包裹着屍體的黃色布料已經黏在了一起,黃色的布料也已經變成了褐色。
江月擰了擰眉,掀開了屍體頭部的布料。
面目已經看不清了,但是根據死者的頭髮已經死者耳朵上一對銀耳飾可以確定死者是一名女性。
在搜證組的人拍攝了足夠的照片之後江月一點一點的掀開了死者身上的黃布。
和之前發現的兩具屍體一樣,死者四肢都繫着紅色的絲帶。
同一起案件。
警戒線外面的記者蠢蠢欲動,他們想過來拍攝下來一手資料,警局同事在維護着治安。
江月擰眉看了那邊一眼,拿了一塊白布把屍體蓋上。
「江處長,我絕對很有必要擴大搜索範圍。」搜證組的負責人過來跟江月說道。
江月點頭,「不過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了。」
除了這一塊將要被開發的工地,旁邊的地方也要搜查,或許搜證組的人要忙活一天了。
「那我再請求調一些人過來。」
搜證組的負責人走到一旁打電話,江月把手套摘掉拿出手機給老傅打了一個電話。
這邊的情況江月跟老傅匯報了一遍。
「現場有記者,這件事情不用過長時間會是頭版大新聞,你做個打算,別給群眾造成恐慌。」
老傅聲音也比較沉重,「我知道,你那邊如果需要人手隨時從這邊調遣。」
「明白。」
掛斷了電話江月看着警局同事在擴都警戒圈的範圍,她和何耀過去幫忙。
法醫處的人是在半個小時之後才到達現場。
曾傑沒有來,這次過來法醫面對一灘腐爛的屍體看了片刻。
「死亡時間為一年左右,至於死因還需要等帶回去檢測。」
法醫處的人把屍體帶走,搜證組的人也來了不少,人和警犬都在擴大了範圍在搜索着。
讓何耀留下來看着,江月回了警局。
*
警局,特調處的臨時辦公室,江月走進去正在查資料的孟良超和方維維看了過來。
江月簡單的跟他們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兩人相視一眼都很驚訝。
這是長期的連環殺人案。
有點複雜了。
江月喝了熱水坐下來,「查的怎麼樣了?」
她問的是第二個發現的死者信息。
孟良超點開了剛剛查出來的東西,「死者張豐雲,35歲,是一名刑事律師,十天前失蹤,她的家人在她失蹤的時候就報警了。」
「聯繫她的父母了嗎?」
「聯繫了,她的父母一個小時左右就能過來。」方維維說道。
江月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鐘。
江月坐下來喝了一杯熱水,然後去了法醫處。
搬過來這邊辦公之後發現辦公確實挺方便的。
江月到了法醫處所在的樓層曾傑正從解剖室里走出來,手裏拿着平板在看,差點和江月撞到一起。
「結果出來了嗎?」
曾傑抬頭看到江月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把結果發給你的。」
曾傑把手裏的平板電腦給江月看。
「死於藥物性的心臟猝死。」曾傑說道。
江月翻看着死亡報告。
「興奮劑?」
曾傑點頭,「對,死者體內被注入了大量的興奮劑,猝死。」
江月把死亡報告發送到了她的郵箱,「剛剛帶回來的那具屍體呢?」
「我助手在清理,腐爛有點嚴重,等會兒才能解刨,不過死者面部復原出來的圖像恐怕跟原來的相貌不很相符。」
「好,出了結果通知我。」江月把平板還給了曾傑。
江月離開了法醫處,在電梯裏面碰到了老傅。
「正好去你那邊一趟。」老傅臉色有點沉重,「網絡太發達了,網上現在就有關於這個工地稿子,你們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沒有一點線索。」江月如實說。
老傅嘆了一口氣,「我過去你那邊,看看有什麼幫忙的。」
他是在辦公室里坐不住了,媒體那邊的電話都快打爆了。
江月挑眉看着他,「媒體那邊催你了?」
「嗯,那邊想追蹤報道,報道個屁啊,煩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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