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和何耀去了周勝男的家,按了好長時間的門鈴,卻一直沒有人過來開門。
江月最後敲了鄰居家的門。
鄰居是一對中年夫妻,正在吃午飯,江月跟他們了解了一下周勝男的情況。
「她挺孤僻的,以前是個醫生我們雖然是鄰居但是很少見面,她退休了之後也經常自己去旅遊,我們跟她都談不到一起,沒有共同話題。」
「你們找她幹什麼?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
江月抿唇,拿出了死者照片,「這個人是你們的鄰居嗎?」
江月拿出來照片是被修復的死者的照片,真實模樣更加慘不忍睹。
即使這樣,鄰居也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其中一張照片是在法醫解刨台上拍攝的照片。
鄰居家的女主人看了一眼沒敢再看,那男主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是死了嗎?」
江月點頭。
夫妻兩人臉色都變了變。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就沒了?」
「是怎麼死的?」男主人問道。
「被人害死的,我們過來了解情況,二位知道周勝男有沒有相處不好的人嗎?」
夫妻兩人相視一眼搖頭。
「她這個人不像是會有仇家的樣子。」
「警局顯示她未婚,她有對象嗎?」江月問。
夫妻兩人再次搖頭,「我們和她做了十幾年的鄰居,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家裏來過客人,別說是對象了。」
江月不禁擰眉。
竟然還有這麼孤僻的人。
江月繼續和鄰居了解了情況,然後通知了取證組的人過來開周勝男家裏的門。
現在已經確定了死者就是周勝男。
之前從警局離開的餓時候江月讓孟良超查了周勝男的詳細資料,所以江月在和何耀在外面吃午飯的時候孟良超電話打了過來。
江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聽了電話。
「副處,發你郵箱了。」
「好,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江月打開了郵箱,裏面已經有一封來自孟良超的未讀郵件。
江月快速的吃完了午飯點開郵件來看。
周勝男,市醫院的外科主刀大夫,副主任,五年前退休,在職期間無任何的不良記錄。
退休的五年期間去過各國旅遊,參與過醫大的演講,發過學術論文,更是參加過採訪,最近兩年似乎停止了所有有關醫學的研究,報了一個老年繪畫班。
周勝男的資料簡單的沒用五分鐘就已經看完了。
江月把手機放下,何耀放下筷子抬眼看着她起身去付賬,回來的時候江月還在看着周勝男的資料。
「副處,回去嗎?」
江月視線終於離開了手機,「不,我們去個地方。」
江月和何耀離開了餐館。
兩人開車去了距離周勝男家不遠的一家老年繪畫班。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江月和何耀走進去的時候前台的工作人員在玩着手機,看到他們趕忙站起來。
「兩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江月出示了警官證,前台工作人員一愣。
「您好,需要我們的負責人過來嗎?」
江月點頭,「那麻煩了。」
「兩位裏面坐,我馬上通知我們老闆。」
江月和何耀走進了裏面的沙發坐下,何耀小聲的跟江月了解這情況。
他們的負責人來的他挺快的,是一名很年輕的男性。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老闆有幾分忐忑。
「不用緊張,我們只是過來了解一下周勝男學員的情況。」
老闆眉心微擰,「周勝男?」
「對。」說着江月把死者周勝男的照片拿了出來讓老闆看。
老闆看了照片趕忙點頭,「哦,是這位阿姨,我確實記得我們這裏有這個人,是王老師班上的。」
「那能讓王老師過來,配合我們的調查嗎?」江月問道。
「調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周勝男,一個月之前遇害,三天前屍體被發現,我們過來你們這裏了解相關的情況。」
老闆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那我馬上把王老師喊過來。」
老闆略帶幾分着急的往裏面走去,沒一會兒叫過來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兩位好,我是周阿姨的老師,我姓王。」
江月打量了這位明顯明顯緊張的男人,「你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周勝男了?」
「上次見面是國慶假期,在那之後我沒有見過她,聯繫了她讓來上課也聯繫不到。」
「你們班上有沒有人跟她關係比較好的?」
這位年輕的王老師想了想,「沒有吧,我記得周阿姨每次來都坐的角落裏,跟我說的話也不是很多,之所以讓我對她記憶深刻是她雖然年紀大,但是在繪畫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江月看着這位老師,「她在你這裏上了多長時間的課了?」
這位老師想了想,「半年前開始就在我這裏上課了,期間有一個月的時間請假說是回了老家。」
「她老家?」
資料上可是顯示周勝男是a市本地人。
「她有說她的老家是哪裏的嗎?」
年輕的老師搖了搖頭。
「我們能看看她的作品嗎?」
這位老師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沒一會兒拿來了一摞畫紙。
「這些都是周阿姨的油畫。」
江月接過去看了看。
周勝男的作品很簡單,一眼看過去就是很溫馨的感覺。
江月翻看了幾張之後停留在了一張粉紅色的小房子上面。
房子畫的很可愛,很夢幻。
江月時間是現在的這幅畫上面停留的時間太長了,旁邊的王老師自然是注意到了。
「我之前問過周阿姨這副畫後面的意義,她說這幅畫是想送給她孫女的。」
江月神色微擰,「送給她孫女?」
「是,我是聽她這麼說的。」
江月和何耀對視一眼。
「她有說她孫女多大了嗎?」
老師搖了搖頭。
江月又和老師了解了其他一些情況,離開輔導班江月就打給了法醫處。
「江處長,正好想給你打電話說之前鼻腔土質檢測的結果呢。」
「怎麼樣?」
「根據土質檢測,鼻腔和工地的土質檢測不一樣,工地類似於黏土,而鼻腔土質檢測更傾向於泥沙。」
泥沙?
施工四周沒有河流。
「我知道了,你在幫我查查死者有沒有生過孩子。」
那邊法醫愣了一下,「好,等我結果。」
江月掛斷了電話,嘆了一口氣。
跟何耀坐上了車子,車子剛剛發動手機響了起來。
江月看着來電顯示吐了一口氣,無奈接聽了電話。
「媽。」
「月月,我上午去了一趟有名的算命先生那裏給你和你小爭算了一掛,大師給了我一個護身符,我晚上給你送過去吧?」
江月揉了揉眉心,「媽,你什麼時候信這個了?」
「以前是不信,但是我最近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算的挺準的……」
「媽,我現在正在工作,掛了。」
江月掛斷了電話,嘆了一口氣。
老媽之前對這些東西不是嗤之以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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