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超下意識的看向江月。
現在這個情況很不好。
江月沒有因為這個這個女人的喊叫而變臉色,依舊一臉嚴肅的看着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喊第二聲的時候樓上就下來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高瘦,穿着一身黑色金絲絨的睡衣,一下樓就把喊叫的女人拉到了他身後,眼含怒火的審視着江月和孟良超。
「什麼人,你們幹什麼的?知道我是誰嗎?」
看着挺瘦的一個人,嗓門卻絲毫不亞於他身後矮胖阿姨。
江月出示了警官證,「你是孫建功?」
孫建功在江月出示了警官證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月,眼底露出了幾分不屑。
「對,我是,找我什麼事?」
說話都帶了居高臨下的姿態。
「他們說孫明那孫子是你殺的,來找你問話。」
江月還沒開口,孫建功老婆就搶先說了,孟良超剛想解釋江月拉了他的胳膊。
孫建功到是沒有生氣,眼底反而再次加了幾分不屑。
「教訓孫明的方法多得是,我不會用最笨的一種,人不是我殺的,要問就去問別人去。」
江月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後的女人,又看着孫建功,「能說說1月8日那天你和孫明為什麼打起來嗎?」
江月問到這話孫建功臉上才多了幾分不悅,「私事。」
「什麼私事?」
「我說了是……」
「孫建功,你現在是我們頭號嫌疑人,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江月不僅打斷了他的話,而且還神色嚴厲,視線凌厲。
孫建功被江月吼的一愣,更加不悅,「我不配合怎麼了,你他媽的能把我……」
然而江月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把配槍握在手裏指向孫建功。
孫建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臉色瞬間變了,雙眼和瞳孔瞬間放大,還有僵硬的四肢都能表達他的恐慌。
孫建功老婆更是誇張的驚叫一聲抱着腦袋往後退了退。
江月一臉冷漠,「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孫建功僵硬的點了點頭,「可……可以。」
江月收起來搶,「早這樣多好,非得逼着老實人用強,帶路吧,樓上談談。」
孫建功鬆了一口氣,但臉色不是很好,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月轉身帶頭往樓上走去。
孫建功的老婆嚇得臉色慘白,機械的跟着孫建功上了樓,江月和孟良超走在最後。
二樓是和民宿連着的,站在客廳窗戶前就能看到樓後民宿的院子,江月掃了一眼民宿,剛要收回視線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月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一看哪裏是看錯了,明明白白就是孫舟那小子。
他是來找權少爭的?
江月看到他走進了一間房間然後收回了視線。
孫建功和他老婆坐在沙發上,前者臉色難看,後者臉色蒼白。
「說說當天的情況。」江月在他們對面坐下。
「那天喝多了,孫明跟我說了兩句話我沒有搭理他他就罵我,我就和他打起來了,我確實是威脅過要弄死他,但人不是我殺的,我要是跟那個傻逼計較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說到孫明孫建功又是一臉不屑。
「他罵你什麼了?」
江月問到這裏孫建功蹙了蹙眉,「就是罵我了,我也跟他打架了,但人不是我殺的,不信拉倒。」
江月雙眼微眯。
答非所問,而且明顯的轉移話題,其中有問題。
「他罵你什麼了?」
江月再次問,那犀利的眼神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孫建功抿着唇,對於這個問題他很是反感,或者對他來說很難回答。
江月就這樣直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孫建功和江月僵持了半分鐘,最後還是移開了視線,嘴角煩躁的揚了揚。
「孫明說我二兒子殘障和三兒子早夭是報應,還說我不得好死,我氣不過就跟他打起來了。」
江月想到了今天早上碰到的那個不會說話的女人,「你有幾個孩子?」
孫建功被江月問的一愣,頓了一下說道:「目前兩個兒子。」
江月雙眼微眯了一下,視線落在了他老婆身上,「那今天早上你追打的那個女人是誰?」
江月話落,明顯的看到孫建功和她老婆臉上臉色都僵了一下。
孫建功的老婆移開了視線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孫建功擰眉看了一眼他老婆,然後粗聲說道:「我兒媳婦。」
兒媳婦?
江月雙眼中帶了審視。
那樣打兒媳婦?
「我能見見她嗎?」
然而江月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孫建功的老婆臉色不快的說道:「見什麼見,說孫明的怎麼說到她身上了,你們……」
「咳!」孫建功一道重重的咳嗽聲打斷了他老婆,她不情願的閉上了嘴,把臉扭到了一旁。
「不是我們不讓你的見她,是她剛剛發病吃了藥睡下了。」
「發病?」江月擰眉。
「對,精神上有一點問題,而且聲帶受損還不會說話,吃了藥是喊不醒的,或者,如果你們實在是想問她話的話就等她醒來?」
不過他話音剛剛落下旁邊房間裏發出一道悶聲,像是砸牆的聲音,還有其他細微的江月聽不出來是什麼的聲音。
江月明顯看到對面孫建功和他老婆眼底閃過了幾分不快。
「哦,這是我二兒子,可能是餓了。」說着他碰了碰他老婆的胳膊,「你去看看。」
孫建功的老婆抿唇看了兒一眼江月,快速的起身走進了旁邊的房間,然後江月就沒有再聽到任何動靜。
「關於我兒媳婦你們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或許我幫她回答你們。」
孫建功說起那個女人時是江月看到的他最淡定的時候,也是他最主動交代的時候
不情願配合的人竟然主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
「1月8日下午五點左右你在哪兒?」
孫建功想了想,「我不就是那天和孫明打架的嗎?那天我喝多了回家就睡了。」
「孫明是那天被害的。」
孫建功眉心蹙了一下,「我那天喝的連路都走不動了,還是讓人把我送回家的,不信你去問那天和我一起喝酒的人。」
江月斂眉。
從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江月對他的懷疑就消失了。
孫建功這個人提起孫明的時候很不屑,他雖然符合方維維說的以自我為中心,但他不是衝動型人格,不會走極端。
而且,孫建功和孫明是1月8日有口角的,跟牛桂琴無關。
「謝謝配合。」
江月站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房門,「以後有關事情也請多多配合。」
江月和孟良超起身往樓梯走,孫建功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相送,也沒有說話。
江月和孟良超走出了孫建功家,站在路邊江月抬頭看着二樓窗戶,正好看到窗簾後有一個人影閃過,窗簾動了動。
這個窗戶,正是剛剛發出聲音的那間,也是昨天她看到那女人的那間。
孫建功二兒子的房間?
她怎麼就不信。
謊言啊謊言,背後到底隱藏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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