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瀚各處走了一圈,近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他倒沒有走遍西山諸部所有部落,但是現在各大部落全都從原本極其險峻、交通極不便利的深山裏出來了,分別遷往原本名義上屬於他們,但早就放棄開發的廣大地區,楊瀚想遊走一遍,這個腳程就算是快的了。
回到憶祖山時,各部派來的急腳遞人馬大部分已經到齊,除了剛剛去過的兩個部落還沒派人。
如今憶祖山下直屬於楊瀚的軍士共計三千六百人,各部對這些人只再負責半年錢糧,半年之後,就得是朝廷負責養着他們。也就是楊瀚負責,好在楊瀚雖無賦稅,卻有大量的「免費勞工」可用。
蒙戰有一句話並未欺騙楊瀚,他們沒有常備兵!為了能夠吃的飽,他們只能將自已統治的部落打散開來,安排至各處生存,怎麼可能有常備軍?
這三千六百人,是三山洲上幾百年來第一次重新出現的職業軍人。楊瀚在遊走各個部落期間,已經把他設想的練兵之法寫下傳了回來,叫這些兵馬各自操練,現在也不知道情形如何了。
原本楊瀚打算一回憶祖山,就去軍營看看他們操練的情況,不過已經到了山下,心念一動,卻又忍住了這個念頭。馭下是一門學問,而且是一門只從書本中絕不可能掌握的學問。
馭下不僅要學,要有人點撥,還要經過歷練,要世事練達,要一步步樹立自已的威信,楊瀚雖然不蠢,而且可以算是頗為精明,可他也不可能在這方面一蹴而就。
好在,人情世故方面,他本就精通,這一個多月以來,周旋於各大部落首領們之間,對他們馭下的手段、風格,也在接觸中有了些解,而這些經驗自然也被他慢慢吸收了。
所以到了山下,楊瀚本想轉向軍營,心念一轉,抬頭看看天色,卻是先上了山。
山上說是宮殿,如果按照祖地的標準看,如今的房宇屋舍面積大抵和「天下第一眼」錢家在天目山的「錢莊」相仿,所以衛戍宮殿的武士也不多,一共只有五十人,可宮娥如今則有一百七十多人了。
武士只負責外圍警備,宦官們都是各部落自已進行閹割的,他們就在各自部落中歇養,能僥倖活下來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歇養,如今也才開始行動自如,這兩天才能送到。
所以一進宮中,陰氣甚重,觸目所及,皆為妙齡少女,而且一個個模樣、身材還都不賴,這都是各部落精挑細選後陸續送來的。
楊瀚離開咸陽宮時這裏才幾個宮娥,如今再看,宮中處處儷影,霧寰雲鬢,煞是好看。
楊瀚不由暗暗冷笑,看起來各部落首領們雖然吝於分兵給他們的大王,卻毫不介意送女人給我呀。
大王正當壯年,豈有不好女色之理?各大部落首領們心照不宣,不約而同地都在努力把他們的大王往耽於女色的道路上推。
大家都想在大王身邊安插自已的耳目、眼線,武士麼……不捨得給他。
宦官麼……沒辦法摻沙子,這些閹人都是他們製造出來的,是被他們搞得不完整的男人,對他們有徹骨的仇恨,就算其中有人表態效忠,他們也不敢相信吶。
他們只能寄望於女人,一旦被大王垂青,收為枕邊人,大王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還能不了如指掌麼?
所以這些宮娥,都是各部落精挑細選的美女,甚至包括徐家。
徐家選送的宮娥也是從麾下各部落中遴選出來的美少女,平均年齡十六歲,明眸皓齒、體態窈窕。
當然,挑選這些姑娘的人是徐震,授意她們偵伺大王行止言論的也是他。
徐諾雖然頂着一個王后的名位,卻一直未與楊瀚同房,甚至並不住在咸陽宮裏,她也不會往楊瀚的床上送女人。就算沒有感情,只把她男人當成一個擺設,既然佔了這個名份,那也是絕不情願的。
嗯……這一點上,男女倒是同心同理。徐震不碰他的老妻二十年了,他那老妻敢給他戴頂綠帽子試試,他真會殺人的。有鑑於此,徐震沒有稟報徐諾,悄悄便做了安排。
如此一來,姿色最遜的,倒是楊瀚剛剛登基時,徐諾直接從徐家堡派出來的八名宮娥。她們八人現在各有職司,其中職位最高的女官就是徐諾親口指定的那位女官,名叫褚雲。
褚雲當然會偏向徐家,所以她安排到楊瀚身邊就近伺候的,都是徐震選送的宮娥。現如今這王宮其實還很簡單,能時時接近楊瀚的,不過是衣、食、住、行四個方面。褚雲在這些方面,都安排了徐家人。
楊瀚回到咸陽宮,便讓小談去通知廚下給他準備吃的。
小談笑道:「大王累了吧?一路風塵僕僕的,先去沐浴一番吧,膳食上,卻不知想吃些什麼,我去通知廚下。」
二人同行一個多月,彼此已經很熟絡了,如今相處,已非當初一般生分。
楊瀚道:「不用太多,一個肉,一個菜,再來一大碗面吧,暖暖胃。」
譚小談一聽吃麵,眼睛裏頓時露出了幽幽的綠光,饞啊!
她已經很久沒吃到面了,三山洲不產面,因此那是上等人吃的奢侈玩意兒。
一直習慣麵食的她,在這三山洲上久不知面味,人都清減了許多,下巴尖了,小腰肢瘦得一把就能掐過來,好慘!
如今一聽「面」字,小談只覺自已的胃一陣抽搐,嘴巴里泛起了酸水兒。
「咕咚,好!」譚小談咽了口唾沫,按着自已的胸口,匆匆趕去廚下了。
楊瀚懶洋洋地脫去襪兒,又去解袍,及至走到浴室前時已近乎全裸,耳中已經聽到潺潺流水聲從浴房中傳來。
這山上有冷泉,也有溫泉,建造這宮室時,特意把他的浴房設在這個位置,就是為了方便利用這兩眼泉。外邊用竹管為引水之介,將冷熱兩眼泉水引入浴房,可以通過兩眼泉水調節水溫。
只是他離開憶祖山前才剛剛建成,他也只用過一次罷了,此時一聽水聲,心中一喜,便只穿着一塊兜襠步,一把推開了房門。
靜謐!
絕對的靜謐。
雖然耳邊仍然有引入的泉水汩汩流淌聲。
驚叫聲陡然響起,叫得極短促,然後就跟被割斷了脖子似的戛然而止。
浴房中,上次他要匠人按臨安「隨園」中白素小青院中所建的浴池形式所建的浴池中,一個少女抱住雙肩蹲在水裏,驚恐的眼神兒,仿佛一隻看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
泉水太清澈了,她蹲在水面,雪白的**仍然若隱若現。
似乎……剛剛是兩聲尖叫?
楊瀚慢慢扭過頭,看向竹窗前的沐浴部分,兩眼泉水正從高處兩個孔洞汩汩流出,在空中交匯,冷熱相融,再灑落下來。
又一個少女捂着臉,側着身,儘量擠在牆角兒,泉水在她身外側灑落,還在敲打着她的髖部,大珠小珠,飛濺四射。那玉雪柔嫩的美麗側身曲線。簡直驚人地美麗。
不愧是山裏的姑娘誒,纖腰若柳而極具韌性和彈力,更凸現出臀部的豐腴結實,這光滑圓潤的翹臀高高地隆起,有種沉甸甸的質感,但卻沒有一絲下墜的意思,如雪如玉中散發着無窮的生命活力。
甜美、柔韌、豐腴、修長、雪白、圓潤的感覺,瞬間充斥了楊瀚的整個視野……
這是什麼情況?我剛回來,美人計就用上了?這兩位姑娘是哪個部酋派來的,真捨得下本錢吶!咦?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對我其實心底里還是蠻看重的?
楊瀚正在沾沾自喜,蹲在水裏的那個圓圓臉,笑笑眼,不笑也帶着三分甜的姑娘已經憤怒地大叫起來:「你好大膽!還不快滾出去!這裏是大王的寢宮,你也敢亂闖!」
側身擠在牆角,既不敢轉身,也不敢蹲身的那位姑娘踮着腳尖兒,保持着一個尷尬的站姿,怒不可遏:「不許放他走!挖了他的眼睛!把他像驢子一樣給騸了!我會騸!」
p:開完會了,今天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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