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瀚嚇了一跳,那帳中的美人兒更是嚇了一跳,一時間羞憤欲欲死。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她的寢宮,在休息時間是不許任何人進入的,所以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個男人闖進來,而且恰恰是在這種羞人的時刻。
帳中美人兒一時羞憤欲死,急把袒開的絲袍一攏,伸手就從床頭拔出一口短劍來,縱身躍下床鋪,眼見一人跌坐在地上,正手忙腳亂地要撥開蓋在頭上的輕紗,立即狠狠一劍刺了過去。
不能讓他活!
這事兒太羞人了,怎麼可以叫人看見,她可是堂堂的……
咦?
女人一劍封喉,直刺那男人咽喉,可那男人恰在此時奮力一撕,將輕紗扯開,露出了臉龐。
女人一看他的模樣,不由大駭,驚叫一聲,急把短劍一歪,向後一縮,但身子卻是來不及停下來,一下子壓在那人身上,將他壓倒在地。
「白素!」
「楊瀚!」
兩個人一仰一俯,四目相對,同時發出驚愕的叫聲。
「你怎麼會在這裏?」
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
然後,白素看到楊瀚目光向下一垂,隨之一看,兩團沃雪般豐滿聳挺的白赫然入目。
原來是撲擊之時,攏緊的絲袍又敞開了來。
白素哎呀一聲,雙手雙腿像是安了彈簧兒似的,短劍也不要了,整個身子嗖地一下彈起來,倒竄回床上,伸手一扯金鈎上的絲絨帷幔,帷幔落下,將床掩得密密實實。
酒紅色的厚絲絨帷幔後面,白素掩飾不住地驚喜道:「楊瀚,你怎麼會在這裏?小青呢?」
楊瀚方才幾疑是在夢中,軟綿綿凹凸有致一具胴體乍然入懷,又倏然消失,瞧她躲在帷幔後邊說話,想起方才所見的舉動,自己也有些尷尬。
但是,終究驚喜更多些。
楊瀚道:「小青還在三山洲,這裏是蓬萊洲?」
白素道:「是啊,你……怎麼來的?」
楊瀚道:「我……我無意中……哎呀……」
楊瀚突然想到方才一倒,不知有無壓扁了背簍,損壞了其中的五元神器,急忙將身上竹簍解下,果然有些扁了,但扯下蓋子一看,那五元神器不知什麼質地的東西製成,不但堅硬無比,而且楔卯結構十分結實,沒有一點損壞,楊瀚頓時放下心來。
白素聽見楊瀚驚呼,帷幔一分,從中探出一個頭來,擔心地道:「怎麼了?」
楊瀚抬頭一看,見她素髮披肩,香肩圓潤,秀髮襯着一張雪白精緻的小臉兒,雙眸如暗夜之星,熠熠發亮。
楊瀚忙道:「沒事,我擔心把東西撞壞了,趕緊看看。」
白素啐了一口,紅暈上臉,嗔道:「說的什麼胡話,我又不曾拿膝蓋頂你胯間。」
楊瀚指指旁邊取出的五元神器,乾笑道:「我指的是這個。」
白素「呀」了一聲,道:「五元神器!」
白素「嗖」地一下,又縮回頭去。
楊瀚道:「不錯,我操作此物,不知怎地,就……忽然出現在這座宮殿裏了。」
白素輕訝道:「原來是五元神器把你送來,它……竟能穿梭空間?」
楊瀚道:「正是如此。這是我在先祖留下的壁畫中發現的一種操作方式,只是旁邊沒有注釋。想來,先祖是為了安全,所以畫中只有操作示意,用途本是口口相傳,只是帝國傾覆,口訣失傳了。」
帳中白素喃喃地道:「失傳了?這……是什麼異物,怎麼就……操作了它,就把你送到了此處?」
楊瀚心中突地靈光一閃,急問道:「這是什麼宮殿?你建的?」
帳中,白素道:「這等建築,沒個百十年,怎麼建得成?這是當初天聖帝國時,在這蓬萊建的皇帝行宮,天聖帝國覆亡,蓬萊自立後,這裏就是蓬萊皇帝的宮殿了,如今是我的宮殿。」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楊瀚想到那壁畫中原本還不甚明白的幾處細節,恍然道:「我明白了!這五元神器,有穿越空間之能。當初,天聖皇帝一統四海,應該在蓬萊、方壺、瀛州俱都建有行宮,並在當地派駐有官吏統治臣民。
我其實一直有些奇怪,從三山到最近的瀛州,光是海路就要行船七八天,再加上陸路的腳程,得半個月,一去一返,就得一個月。這種情況下,當初天聖帝國如何能牢牢控制天下達五百年之久,現在我明白了。」
「啊!原來如此!不錯,這一說才是合理的。這裏,是當初天聖皇帝選擇的行宮地點,所以,你憑着五元神器,可以直接出現在這裏。那麼,方壺和瀛洲的古行宮所在地,你也可以去得成才對。」
楊瀚道:「不錯!只是,不知道那古老的行宮還在不在。」
白素道:「行宮在不在不打緊,反正只要那片陸地還在,你就應該過得去。方壺帝國的古行宮,就是如今教皇陛下的宮殿,瀛州帝國的古行宮,就是如今的青萍宮。」
楊瀚喜道:「先不提這個,你還好麼?之前只是通過海路,傳遞了幾封信,略知你的情形,如今,有了這等寶物,小青要見你,就太容易了。她着實想你的很。」
「我……我……嗚嗚嗚嗚……」
帳中忽然發出哭聲,楊瀚一驚,忙道:「你怎麼了?難道,已經受人控制了?你不要怕,我既然能來,應該就能回去,這裏真要危險,我帶你走。」
帷幔之中,傳出砰砰的捶打床鋪聲:「我不要活了,我丟死人了。我哪也不去,你掐死我吧,我沒臉活着了。」
楊瀚先是一呆,旋即明白了白素此地的心情,聽她在帳中哭唧唧的,楊瀚卻忍不住想笑。
半晌,他才忍住笑意,乾咳一聲道:「呃……其實吧,那個也沒啥,總比我看見你正跟一個金髮壯漢妖精打架好些。」
楊瀚這麼一安慰,白素哭得更大聲了:「我不要活了,我好丟臉。我寧願是在跟男人……簡直太丟人了,我好沒用……」
楊瀚揉揉鼻子,訕訕地道:「真的沒什麼啊,你不說,我不說,這世上就沒人知道了。」
白素哭道:「我這麼丟臉,你怎麼可能不說?就算你不跟別人說,你也一定會對小青說。小青聽了,一定會打趣我。她要是笑話我,我沒法活了。」
楊瀚咳了一聲,道:「其實……呃,其實也沒什麼吧。那個……誰一輩子,還不曾有過這樣的舉動?話說我當初也做過的啊,那年我才十四。」
帳中不哭了,白素帶着鼻音兒問:「你不是騙我?你說真的?」
楊瀚道:「當然是真的。那時候吧,我家鄰居家剛娶來個新媳婦兒,穿着紅嫁衣滿臉幸福美麗的樣子,我一看就……那一陣子,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我晚上做夢就夢到了她,發了一場春夢,等天亮了我醒過來,發現犢鼻褲脫下來都能立住。」
白素奇道:「褲子怎麼可能立住?」
楊瀚道:「糊的東西幹了,褲子就硬了。」
白素道:「盡瞎說,那得多少,還能把褲子都糊住了?」
楊瀚乾巴巴地道:「那不是我平生第一次麼,所以特別的多些。」
白素喃喃地道:「這樣麼?我倒不知道。」
楊瀚見她情緒似乎平靜下來了,忙趁熱打鐵道:「那以後,我就仿佛開了竅,後來……後來有幾次一邊想着那新媳婦兒,一邊……做過和你一樣的事情。」
嗯,當你有一個同樣不能啟齒的秘密落在對方手裏時,那種尷尬難堪顯然就會消失了。
帷幔之間,嗖地一下,又探出了白素的螓首,臉上猶有淚痕,眼神中帶着小鹿一般的警惕:「你沒騙我?」
楊瀚豎起三指:「我對於發誓,我要騙你,天打五雷轟。」
白素咬了咬下唇,白玉似的臉蛋兒上泛起羞澀的紅暈,期期艾艾地道:「那……那我們都把它忘了吧,以後誰也不許提起。」
楊瀚鬆了口氣,道:「好!誰提誰是小王八。」
白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嗔道:「別跟小孩子似的那麼幼稚。」
楊瀚攤了攤手:「你還不是跟小孩子一樣的難為情了?」
白素理直氣壯地道:「人家是女人嘛。」
這句話一出,貌似便沒得可辯了,楊瀚便苦笑道:「你要一直這麼說話麼?不出來見見?畢竟,已經……五年沒見了。」
楊瀚說到這裏,語氣變得感傷溫柔起來:「人生,有幾個五年啊?」
白素的眼波也有些迷離起來:「是啊,我已經不能長生不老了,就這一世,如草木一秋……」
白素輕輕撥開帷幔,從床上下來,赤着一對雪白的纖秀玉足,踩在柔軟的鴿絨地毯上。
她的睡袍已經繫緊了,秀髮披肩,婉媚異常。
白素還是有點不敢與楊瀚對視的模樣,目光躲閃着,輕移蓮步,姍姍地走到一張裝飾極華麗的幾前,往那長沙發上一坐,雙腿迅速一收,蜷到沙發上,用雙手摟住裙子,似乎籍由這些小動作,加強了安全感。
這才向楊瀚輕輕點點下巴,道:「你坐吧。」
長沙發前,就有一張錦墩,楊瀚便走過去,伸手拉開了些,坐下去,抬眼向四下打量了一眼:「你說這是你的宮殿?你這個長公主,做的很威風啊。」
白素聽了,輕輕揚起下巴,有些驕矜持地道:「喂!什麼長公主啊,你的消息太滯後了。現在,請叫我—――『奧古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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