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2月14那天,孫全和袁水清到底約會沒有?
那天可是情人節!
答案是:沒!
2月13的晚上,孫全就在短訊里問她:「你明天能不能出來?咱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情人節哦!」
過了好一會,袁水清回覆:「可能出不來哦!我姑姑一家今年跟我們一起過年,他們一家已經住過來了,我明天如果出來,我們的事恐怕就瞞不住了,所以這次就算了吧?我們年後再約行嗎?」
孫全挺失望,還以為今年能過個難忘的情人節呢!
「真出不來?」他不死心,又問一遍。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你要是不怕今年就見家長,我明天就出來。」
看見袁水清這句話的時候,孫全當時就自動腦補出她發這條信息時嘴角的笑意,她一定很得意。
將我軍啊?
不就是提前見家長嗎?有什麼好怕的?我孫全天不怕、地不怕,還怕見家長?
笑話!
「好吧!你贏了,但你要補償我!」
心裏豪氣萬丈,但他真正回過去的文字,卻慫得一比。
他終究還是沒做好見家長的心理準備,潛意識裏,他有點怕以自己現在的條件去家長,會死得很慘。
萬一袁水清爺爺、奶奶,還有姑姑、姑父什麼的,都不同意他們繼續交往,咋辦?
明明距離結婚還有很遠很遠,為什麼要提前去送死呢?
多準備兩年,把自己的底氣搞足一點,多點把握再去不好嗎?
就為了一起過個情人節,就冒着被她家人拆散的風險,性價比太低了!這個險不值得冒。
「你想要什麼補償?」
片刻後,袁水清問他。
「明天的約會可以取消,但明天咱倆得見一面!五分鐘、十分鐘都行!你找個理由出來一趟就行,比如出來打醬油什麼的。」
約會取消,但要見面?
這真的取消約會了嗎?
這個問題大概就要從「約會」這兩個字的廣義和狹義的定義上來分析了。
廣義上的約會,大概要一起吃個飯、逛個街或者看個電影啥的,如果格調再低一點,也許還包括開個房?
所以孫全說的「約會取消」,應該是這個。
而狹義上的約會,可能約定好、碰個面就算。
所以,如果以狹義來論,這傢伙根本就沒取消約會。
但袁水清大概沒想到這麼多,她回復短訊說:「見面那麼幾分鐘,你想幹嘛?」
孫全的回覆相當感人:「明天畢竟是情人節嘛!我就是想見你一面,見一面就好!」
也許袁水清被感動了吧?
她回覆:「好吧!那明天晚上吧!白天我家附近都是熟人,被人看見不好,晚上我找時間出來一下,到時候提前通知你。」
耶!
當時孫全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時間來到2月14。
白天,孫全專心致志地在房間碼字,物我兩忘。
晚上,他注意力就明顯沒那麼集中,一會兒瞄一眼電腦旁邊的手機,一會兒又瞄一眼,偶爾還神經質地拿起手機看一眼手機是不是沒信號了?
就這麼等啊等,一直等到晚上快9點,他終於接到袁水清發來一條短訊。
「你現在能過來嗎?現在有點晚了,你要是來不了就算了。」
「能!時間?地點?」
等了半晚上的孫全以最快的速度回復過去。
一分鐘不到,袁水清回覆:「城東電力小區你知道嗎?小區南門左手邊有一個移動營業廳,我剛才跟家裏說手機欠費了,要出來給手機充點費,我大概15分鐘後出發,到那裏應該是20幾分鐘後了,你想見面,就快點過來吧!」
「ok!等着我!」
結束短訊,孫全以最快的速度套上外套,拿上鑰匙和手機、錢夾,就匆匆出了房間,又匆匆在大門口換好皮鞋,迅速沒入外面的夜色中。
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完全沒有驚動他爸媽。
他運氣不錯,小跑着剛出了小區,就看見一輛空出租車經過,被他伸手攔下。
上車、報了地址,他就沉入一種奇妙的狀態中。
整個人精神顯得有點亢奮和緊張,一條腿在不自覺地抖個不停,不時抿一抿嘴。
及時的出租車將他及時送達城東電力小區的南門門口。
付了車資從車上下來,孫全第一時間往左手邊那一排門面望去,一眼就看見路邊的行人路上,一件藍色長款羽絨服的袁水清站在一棵樹下,穿着黑色皮靴的雙腳不時在地上輕輕跺着,一陣寒風吹過,剛從開着空調的出租車上下來的孫全下意識一縮脖子。
「嘶……真冷啊!」
他嘀咕一聲,加快腳步小跑過去。
有意思的是袁水清看着左邊不遠處的公交車站台,並沒有注意到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孫全,也許她以為他打車過來,會在站台那兒下車?
孫全跑到近處,見她還是沒有發現自己,促狹的心思頓起,立即放慢放輕腳步,輕輕悄悄地走到她身旁,忽然粗着嗓子開口:「小姐您好!中國移動為您服務!」
袁水清嚇一跳,下意識往旁邊一讓,扭頭看來。
看見是他這個棒槌,她才抬手扶着心口,鬆了口氣,忍着笑意賞他一記白眼,低聲輕斥:「嚇死我了,你神經病呀?你什麼時候去移動上班了?」
孫全哈哈一笑,張開雙手上前,一把將她抱了個滿懷。
唔,忽視掉她個子比他高了點的事實,這一幕畫面還是挺美的。
「你不是跟家裏說出來給手機充費嘛!撒謊不好!所以現在我是中國移動,這樣撒謊的就是我,而不是你了!嘿嘿。」
某人不要臉地在她耳旁這麼說。
袁水清抿嘴笑着給他一句公正的評價:「騙子!」
……
孫全說話算話,10分鐘不到就放她離開。
袁水清臉紅紅地回到家裏,神情一點不慌,一家人正在餐廳包餃子,韓麗最先注意到袁水清的異樣。
「姐,你臉怎麼這麼紅?還有,你出去充個話費而已,怎麼嘴還腫了?」
一句話就把全家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袁水清身上,或者說臉上。
只見袁水清相當淡定地揚了揚手裏的半包辣條,「剛才買了包辣條,很辣!你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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