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寫的故事並沒有按照時間線來寫,而是基本上都是按照電影的節奏來寫的。
故事並不長,大概半個多小時三人都看完了,許銘傑和許瀟瀟兩人都沒有什麼看法,他們只是感覺小叔寫的這個故事好像挺不錯的。
程國超作為導演就有不少的看法了,他看着許世有些驚奇道:「你這個故事可以啊,這完全可以當成電影的成片來拍攝了,節奏的把握都極好,而且其中的懸念設計的也不錯。」
他沒想到許世這個劇本寫得真不錯,他都有些心動了。
不過想了一下,他還是說道:「不過這個劇本給我的感覺有些不太對,不是說劇本不好,而是這裏面寫的和你初始的想法不太一樣啊。
還有這個天下第一隻是在香江是不是不太名正言順?而且畢竟武術的傳承是在內地,這裏的格局是不是有點小?」
程國超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要表達的一些東西,現在練武人的生存困境,這點在封於修這個角色上表現的很好,但從劇本上來看,真正的主角其實是夏侯武,怎麼說呢嗯~反正總給我一種不太合適的感覺。
當然了,這些都是我的個人想法,而且還是從你和我說的一些事情,以及你所要表達的情感出發的。
總的來說,這個劇本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劇本,稍微填充一下,就可以拍攝了。」
許世一直沒說話,靜靜的將程國超的話聽完,其實他的這種感覺比程國超更加強烈,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改。
就在這時,許世的電話響起了。
「許哥,能不能借我點錢?」程大鵬的聲音中有着急切和懇求。
許世一愣,隨即問道:「你借錢幹什麼?需要多少錢?」
對於程大鵬,許世的觀感還是挺不錯的,認真,努力,而且又信念,最關鍵的是肯吃苦,從來沒有喊累過。
而且許世也沒有見他亂花錢過,這段時間跟着許世也賺了不少錢,加起來能夠有五六萬了,現在怎麼借錢了?
程大鵬聲音低沉道:「我一個朋友將人打傷了,需要二十萬,我這邊只有七萬,還差十三萬,想要問您借一點。」
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想到許世了,他其他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存款,而且很多都是有家有口的,他更不好開這個口。
許世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憤懣和憋屈,皺了皺眉頭道:「你給我個賬號,我這就打給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具體發生了什麼?」
程大鵬沉默了片刻道:「我的朋友叫做趙大偉,以前是跟着余加運師傅習武的,這次是因為他送外賣的時候,遇見了對方調戲一個女生,或者說都準備用強了。
大偉看不下去,出手制止了,一開始的時候大偉也沒準備用力,就準備隨手拿住就行了,可是誰知道這人學過幾年的跆拳道,而且還出言諷刺武術是花拳繡腿。
大偉心頭火氣大了起來,下手稍微重了一點就將這人的手給分筋錯骨了,傷的比較重,他也沒想到這人只有這麼點本事就敢口出狂言。」程大鵬語氣低沉,說不出什麼情緒。
許世皺了皺眉頭道:「他是跟着余師傅學武的?」
「您認識?」程大鵬一愣,不過隨即想到了宋立武說的許世學拳百家的事情。
許世點頭道:「我也跟着余師傅學過一段時間的分筋錯骨手,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和你朋友還算是半個師兄弟了。」
同時他也明白過來原因了,既然這個趙大偉是跟着余師傅學習分筋錯骨手的,那麼既然已經出手了,傷人是在所難免的。
分經錯骨手雖然看似只是擒拿手,用以制服敵人,而不是殺敵。
但這個制敵也是分類別的,現在大多數的擒拿手都是讓敵人沒法發力,以拿、鎖、扣、扳、纏、擰、封為主。
而分筋錯骨手則是讓敵人沒有反抗的餘地,至於受不受傷,受多重的傷則不是在它的考慮範圍之內,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制敵,而沒有保證敵人還不傷的招式。
其他的武術也是如此,出手既傷人,畢竟武術自出現以來,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殺敵,而不是還要保證敵人的安全。
許世道:「地址發來,我先將錢給你給你,我過去看看。」
既然有了這份淵源,許世也準備去看一下,余加運師傅在教導他的時候可謂是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現在他的弟子遇到了問題,許世也不準備袖手旁觀。
說完掛斷了電話,對程國超說道:「老程,不好意思,我這邊遇到點事情,今晚可能沒法和你喝了。」
程國超也在邊上聽到了許世的談話,開口道:「需不需要幫忙?在這邊我還是認識兩個人的。」
許世道:「具體的我暫時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程大鵬的朋友見義勇為,將人打傷了,對方現在正在鬧,暫時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行,你不用管我,有事直接打電話,不用和我客氣。」程國超說道。
「謝了。」許世穿上外套準備走,不過卻聽到許瀟瀟說道:「小叔,你等會兒,你現在喝酒了,不能開車,我讓劉姐過來吧,讓她開車帶你過去。」
許世一聽點了點頭道:「行。」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這個道理許世還是知道的。
劉燕這邊來的也很快,許世上了車之後立即給了她一個地址,地方不遠,一個小時的路程。
不過等到了車上許世才發現,自己的賬號限額了,每天只有兩萬的轉賬額度。
他又給程大鵬去了個電話,先告訴他自己這邊正趕過去,然後將事情說了一下,給他轉了兩萬過去,告訴他不用着急,他這邊正在想辦法。
他原本想的是找許銘傑或者程國超暫借一下,可是程大鵬那邊卻說暫時不用着急。
許世想了一下,反正自己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等許世到了地方之後,就看到程大鵬站在醫院的門口在張望。
看到許世下車之後,程大鵬連忙跑了過來歉聲道:「許哥,真的不好意思,這次麻煩您了。」
許世擺擺手道:「不用和我客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那家人一直再鬧,現在也沒有消停,我感覺大偉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許哥你等會能不能勸一下他,我怕他會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許世邊走邊道:「到了再說,對了,你們報警了沒有?這樣的事情警察不管管嗎?」
程大鵬苦笑道:「自然是報警了,不過警察說這是兩碼事,見義勇為是見義勇為,但傷人就是傷人,要是只是一點輕傷倒是無所謂,但大偉這次的出手確實是有些重了,所以還是需要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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