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離那雙本就陰柔的眸子裏怒氣沉沉,臉上籠罩着一層陰霾:「我約了朋友在這裏吃飯。」
沈柔抿了下唇:「澤離,你放開我吧,剛才的事情的確是我沒做好,誤會了綿綿的弟弟。我現在去台上給他道歉,也是應該的。」
宮澤離陰鷙的目光落到喬綿綿臉上:「就算你做錯了,當面道歉不行,非得去台上?這不是道歉,是羞辱。」
「我想知道,是誰提出讓你去台上道歉的?」
沈柔朝喬綿綿看了一眼,抿緊唇沒出聲。
「原來是你。」宮澤離看着喬綿綿的目光越發冰冷,陰鷙,眼底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簡單。你先是耍心機迷惑阿司跟你閃了婚,現在又挑撥他和我們這群朋友的關係,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喬綿綿,你當真以為有阿司護着你,我就不敢動你?」
他剛說完,墨夜司的拳頭就揮到了他臉上。
狠狠一拳砸下去,將宮澤離打趴在地上。
「啊!」沈柔嚇得尖叫了一聲,急忙蹲下身去扶宮澤離,在看到宮澤離被打腫的眼睛時,她瞪大眼,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墨夜司,「阿司,你居然對澤離動了手,你怎麼可以這樣。」
墨夜司神情冷漠:「喬綿綿是我妻子,想動她,先廢了你。」
他這句話,是對宮澤離說的。
宮澤離一隻手捂着被打腫的眼睛,忍着暈眩的感覺慢慢站了起來。
他長相很俊美。
是那種帶了點邪氣和冷艷感的俊美。
可此時,他那張陰柔俊美的臉卻顯得有點滑稽,也有點狼狽。
完全沒了之前那副偏偏貴公子的形象。
墨夜司那一拳,下手就沒留過情。
在宮澤離當着他的面,一次又一次不給喬綿綿尊重,說出那些無禮又過分的話時,墨夜司就沒再將他當兄弟了。
他的兄弟,不會做出這麼混賬的事情。
就算十多年的交情又怎麼樣。
他墨夜司放在心尖上疼愛,捨不得給一點委屈受的寶貝,誰也不能欺負。
哪怕是親兄弟,他也會翻臉。
何況,宮澤離這樣一次次當着他的面都能欺負喬綿綿,可想而知,以後如果他不在的時候,是不是還會變本加厲?
不教訓他,只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這一拳,墨夜司一點都不後悔,甚至還想再往宮澤離臉上揍幾拳,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相比沈柔的震驚,宮澤離也是一臉震驚之色。
那一拳打得他有點夢,他從地上爬起來後,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
眼睛上的疼痛在提醒他,墨夜司剛才真的對他動手了。
他們兄弟四個打小就認識,他是後來加入「四人幫」的,可細細算起來,他和墨夜司也認識了足足十五年了。
十五年的交情,也是相當過硬了。
不是親兄弟,但也差不多的地步。
幾個人都是男孩子,自然是從小打打鬧鬧長大的,這也不是他和墨夜司第一次動手。
但不一樣。
這次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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