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說沒說過那句話已經不重要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比賽結束的時候,韋德對謝候說。
因為步行者已經把騎士橫掃出局,所以那句話存不存在,都不重要。
就像那些眾口相傳其實根本不存在的傳說一樣,不重要。
謝候確實說了那些話,哪怕是被斷章取義,也是說了那些話,球迷願意相信這樣的故事。
「確實不重要,但我還是希望你知道,那不是一句完整的話,我當時只是想活躍氣氛。」謝候說。
整個賽季的努力在此付諸一炬,韋德開了個艱難的玩笑:「我拜託你下次換勒布朗的球隊活躍氣氛。」
「如果有機會的話。」謝候剛說完,心裏卻有另一個聲音,神奇的聲音(這樣的機會未來一定有)。
擊敗騎士,使步行者成為首輪四支將對手橫掃的球隊之一。
另外三支球隊,分別是西部的馬刺,他們橫掃了灰熊;東部的活塞與籃網,整體羸弱的東部缺少致命的挑戰者來撼動這些強隊的地位。
東部首輪唯獨一組對陣表現激烈。
那是邁阿密熱火與夏洛特黃蜂的系列賽,目前他們2比2戰平,這是一輪註定要打到第六場(也有可能打滿七場)的系列賽。
在那之前,謝候可以好好休息。
擊敗騎士的第二天,步行者全隊乘坐專機回到印第安納波利斯。
鑑於黃蜂和熱火的系列賽少說要打六場,所以步行者隊從今天(4月25日)開始迎來一段不長不短的假期。
這是一段堪比全明星周末的假期,他們只需要考慮半決賽的對手,每天做些強度不高的訓練,然後休息、放鬆。
這樣的日子通常很難熬,還好謝候找到了消遣時間的樂子。
除開訓練時間和推不掉的商業活動,其餘時間,他全部用來服務前陣子被他惹生氣的瑪格麗塔。
那是三月份的事,瑪格麗塔剛拍完戲,想和他過一段二人世界,他卻因為公務在身,毅然決然將兒女情長放下,為了球隊的未來,為了印第安納波利斯的榮耀,為了總冠軍(想到這他驕傲地笑了出來),他竟然將約會地點放在銀行家人壽球館,他希望瑪格麗塔能夠理解,這是屬於男人的浪漫(趣味正常的女人都不會理解)。
瑪格麗塔和謝候的關係因此產生了一道裂痕。
謝候認為自己有錯,所以他努力修補,只是到現在為止收效甚微。
因為瑪格麗塔感覺自己在謝候的心裏,可能還不如一場常規賽來得重要,否則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謝候矢口否認,還讓瑪格麗塔隨意指出一場比賽,他願意缺席任何一場比賽來與她進行一場不被打擾的約會。
瑪格麗塔試探性地問:「季後賽可不可以?」
「過分了,瑪格麗塔。」
一心想要哄女朋友開心的謝候第二次惹怒了女朋友。
五月,謝候還想把瑪格麗塔約出來,她卻因為接了一個通告臨時飛往la。
現在謝候真的無事可做了,正當他無聊得發慌的時候,早生貴子跟他說:「歐尼醬,雪薇來電找你。」
真是一通恰當的電話,謝候現在正需要找人諮詢一下情感問題。
如果貴子知道他有這方面需求的話一定會表示震驚,並對自己未來的戀情產生悲觀心理。
因為謝候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和情聖沒什麼區別,不論是在莫斯科還是印第安納,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
她以為她的大表哥能夠搞定任何女人(除了妹妹和老媽)。
「有什麼事嗎?」謝候接過電話問。
「你聽起來不太高興。」
「我隨時都要很高興嗎?我又不是機械人。」
「你和瑪格麗塔的事情,我聽說了。」
他和瑪格麗塔之間的事情雪薇是從哪聽說的?謝候先是產生出了這疑問,而後又找到了答案。
他和雪薇幾乎是同一天認識瑪格麗塔。
謝候與瑪格麗塔交往,雪薇則與瑪格麗塔成為了好朋友。
以謝候對瑪格麗塔的了解,他感覺這兩個女人並不趣味相投,雪薇單方面地認為瑪格麗塔是她的好朋友。至於瑪格麗塔,她看重的其實是雪薇身上那塊永不腐朽的「穆斯圖」牌照。
據他的了解,瑪格麗塔確實通過雪薇這層關係找到了不少工作,開始在美國的影視圈嶄露頭角。
「然後呢?你要替她教訓我嗎?」
「教訓你?為什麼不呢?」顯然,雪薇在模仿謝候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個橫掃梗。
「那你要怎麼教訓我?」有些女人很了解女人,但雪薇不屬於這種女人。
「我現在還想不到...」她說着,口氣一轉,「你你你現在(有些慌張)馬上出來,來外面,我(她在慌什麼?)在安東咖啡店...」
安東咖啡店位於謝候家不遠處,他可以步行,也可以騎行,更能開車去。
現在是大白天,謝候不想引人耳目,所以先偽裝一番,再開車去更合適。
當謝候偽裝完,走到停車場,才想起來一件事:「我為什麼要去?」
和雪薇見面,所圖無非是讓她想個法子安撫瑪格麗塔。
可是連他都不知道怎麼安撫瑪格麗塔,被後者當成塑料好朋友的雪薇又怎麼知道?謝候立刻就有回家趴沙發上浪費青春的想法。
隨後,他看見自己已經走到停車場,索性就去一趟,興許雪薇和瑪格麗塔的友誼真的很純粹呢?
謝候很快就來到咖啡廳外,他發現雪薇也不是真的笨到家,知道提前訂下整間咖啡店,這樣就沒人知道亞瑟和穆斯圖家的女人在這裏幽會了。
雪薇提前通知了服務員謝候要來,所以他們看到了紅遍印城的亞瑟王后,也沒表現出驚訝,只是將人帶到雪薇的位置上就完事了。
「想喝點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雪薇的嘴唇緩緩一壓,眼神憂鬱地瞪着謝候,好像他說錯了什麼話一樣。
「你這樣看得我好像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請別這樣。」謝候對服務員說,「給我來一杯脫脂牛奶加糖。」
服務員走後,謝候坐端正了,問:「現在我人來了,你打算怎麼教訓我?瑪格麗塔可是你的好朋友,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我不會怪你的,誰叫我惹她生氣了呢。」
「我才不管你惹誰生氣了呢!」雪薇莫名氣呼呼地說。
謝候對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很無奈。
雪薇的性格讓謝候想起了家裏的兄弟姐妹。
他經常拿捏不准這女人的心情。有時候,她很像他的老媽,毫無緣由的生氣(恰如此時)。
「你說你要替瑪格麗塔教訓我,所以我來了,現在你又說不關心我惹她生氣,你們不是好朋友嗎?」謝候問。
「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替對方管教男朋友。」雪薇仿佛已經忘了她是用什麼理由把謝候從家裏召喚出來的。
謝候突然發現他不該來。
「那你作為瑪格麗塔的好朋友,能給我什麼建議嗎?」
「建議?我甚至不知道你做什麼蠢事惹她生氣了,怎麼給你建議?」
「那你怎麼知道我惹她生氣了?」
這時,雪薇那張含雜着不明情緒的臉突然表現出明顯的愉悅:「『誰叫我惹她生氣了呢?』(雪薇再次模仿謝候的語氣),一分鐘之前,你如此說道。」
謝候被她震得說不出話來。
合着雪薇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和瑪格麗塔鬧彆扭的事?合着這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廂情願?合着電話里的每一句話都是俏皮話?合着他居然從頭到尾沒聽出雪薇在開玩笑?
天吶!
有生以來第一次,謝候懷疑起了自己的智商。
「你怎麼惹瑪格麗塔生氣了?」雪薇沒有為好朋友出氣的意思,也沒有關心謝候的意思,她在笑,高興的笑,興高采烈,歡喜到不能自拔,完全藏不住內心想法的那種(由此可見瑪格麗塔在她心裏頂多也是個塑料姐妹)。
服務員將牛奶端了過來。
「我想喝酒...」謝候傷心地說。
服務員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專業的咖啡廳,不提供酒水。」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謝候道。
「不行!」
謝候寫下3000美元的支票:「現在行不行?」
然後他得到的就是另一種服務:「您需要哪個品牌的酒?」
謝候猛然意識到他正在做一件被老媽發現就會被數落半年的事情(要聽媽媽的話),所以他當場就撕掉了支票,「沒事,我不想喝了。」
服務員的態度立馬晴轉陰,淡漠地離開,連句「有事請叫我」都懶得說了。
「快點說呀,你怎麼惹瑪格麗塔生氣了?」
雪薇對這件事格外上心。
謝候想來想去,他確實需要找個人好好傾訴,至少在回憶前塵的時候,他能有幾分鐘的時間不去想他到底是不是弱智這件事...
結果出人意料,當雪薇聽到他為了完成生涯解說首秀放了瑪格麗塔的鴿子還把約會地點設置在銀行家人壽球館的時候,她笑得毫無形象,渾身亂顫,胸脯上那兩團被衣服包裹住的偉岸之物仿佛是假的似的隨時要掉到地上。
謝候發現雪薇越來越像陳咪咪了。
經常沒由來的生氣;
以及,沒由來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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