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簡直要笑死了!就算這白玉染是中邪是被鬼迷了,這話不可能是他本意說出來的,可不管這話是誰的,他說出來的,一下子砸到二房的臉上,可真是笑死她了!解氣!解氣!!
魏柔娘臉色瞬間陰了,兩眼恨毒。
柳氏一下子目光恨毒。
魏二郎已經跳起來,「你會不會說人話?你說誰呢!?」
魏秀才也沒想到白玉染說話這麼難聽。
「柔娘明明是去送做的衣裳,叫你敗壞名聲!你還一個男人!」魏二郎怒恨的瞪着白玉染。
白玉染目光幽寒的看着他,「我親眼所見,說的實話啊!」
那邊看柳家和魏華玉都走了,想過來說說話的村里人,她這回門之後也該去上山抓蛇了,過來說說話。看幾個人站在大門口,不知道說啥,臉色氣氛都不好,紛紛疑惑。
魏柔娘沒想到她就去鎮上送了一次衣裳被白玉染看見了,對着她說話這麼難聽,毫無一點憐惜!直接打她的臉!看到村里人過來,小臉僵白,兩眼氤氳含着淚,「三姐夫你誤會了!我沒有!」
翠姑看她兩眼勾勾的看着白玉染,就眼神不善的撇嘴,盯着她,「白二郎都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差!?」
「你看錯眼了!就算聽了啥的也不能這樣敗壞我們柔娘名聲啊!」柳氏也委屈冤枉的不行。
「聽了啥?」魏華音反問,目光冷嘲的看着她。這個女人踩她已經形成了習慣,可能自己無意的就帶出來踩踏她的話來!還借錢?
柳氏看着她心裏恨的咬牙切齒,面上一副怕她不敢說話的委屈可憐樣子。
樊氏看的在一旁氣的臉色鐵青,「都別說了!各回各家去!啥日子也非得找事兒?!」
白玉染一臉無辜,「我就說了句實話啊!」
這話更氣的柳氏,魏柔娘,魏秀才和魏二郎臉色難看。
「太過分了!不會說人話就閉嘴!」魏二郎怒喝。
本來樊氏說了話,白玉染是沒啥說的了,一看他這樣,又有想說的了,「你是沒有出去跟人接觸過,跟人說過話吧?以後別說和華音有關係,丟華音的臉!」
魏二郎臉色漲紫發青,頭上青筋直冒,「你......」
白玉染鄙棄的瞥了眼魏柔娘,「一副小妾做派,哪家的正室會這個德行這副嘴臉!自己做的事,還不讓人說?!」
魏柔娘小臉鐵青,「你......」然後衝着魏華音,萬分委屈的哭道,「三姐姐!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竟然這麼恨我!非要毀了我!」氣恨的轉身哭着跑回了家。
她想讓村人看見音寶兒欺負她了,後面好抹黑音寶兒!再說他被威脅被鬼迷了幫着音寶兒罵人!白玉染目光森冷,嘴角閃過一抹嘲諷,伸手拉住魏華音的手,「華音!我們走!」
魏華音愣了下,想掙開,他的力氣卻大的驚人,死死攥着不放開。狠狠瞪他。
白玉染衝着她笑的帶着小得意,靠近她低聲道,「我們回家圓房吧!」
魏華音臉色轟的一下,爆紅髮黑,抬起拳頭就想給他一拳,「放開!」
「人家成親的夫妻都牽手了。」白玉染幽怨的看着她。
魏華音把他甩開,氣的滿臉黑黑的,兩眼噴火。又一想他現在可能中邪......火氣都不知道該怎麼發了!
外面樊氏讓柳氏她們都走,轉身也回了家。
張氏沒走,厚着臉皮跟過來,「我還有話跟音姑說說呢!」
「你還說啥?」樊氏也有點嫌棄她故意挑事兒的說話,不圓着,非要挑着。
「婆婆不是還要跟玉染說話,我跟音姑說幾句!」張氏呵呵笑着,拉了魏華音就進屋。
魏華音眉頭微蹙,抽出手,「大伯娘有事兒就直說!」
張氏還是推着她進了屋,然後臉上笑容深切,「音姑啊!你看你和翠姑關係那麼要好,之前村里人都說難聽的,罵你的話,翠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有啥好事兒也都想着你!你這也是時候為翠姑着想一回了吧?」
「你要說啥就直說!」魏華音看着她。
張氏有些不高興她的態度,不過還是笑着說起,「你這可真是嫁值了!白玉染都拿上百兩銀子出來給你買東西!你也該想想翠姑!那白家不是還有兩個沒說親的嗎?你也給翠姑說說!翠姑對你那麼好,要是她做了你妯娌,肯定向着你!也省的弄過去個跟你作對的不是?!」
魏華音明白過來她又從翠姑那裏套了話兒,「只是大伯娘哪來的信心,我能在白家說上話?」
「嗐!這不是有玉染的嗎!你跟玉染說說,讓他出面說!我聽說你太婆婆和太公公還都挺寵着他的!」張氏可是打聽了的,人家以為她為魏華音打聽,她卻是為了自己閨女。
魏華音冷眼看着她,「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打聽打聽白家那倆沒成親的人啥樣!要找誰說,就去找他說!」白玉染上一次落水,是被人甩下去的,那甩他的人,就是三房的白四郎!看他在河裏掙扎,直接逃跑了,連叫人都沒叫,明顯想讓他死在河裏。人不大,心思夠毒!
「你不準備幫忙是吧?所有人嫌惡你罵你的時候,可是翠姑幫着你的!也算是對你有恩的!」張氏不悅了,直接說出讓她該報恩的話來。
魏華音伸手,示意她出去。
張氏看她沉了臉,話又軟了,「音姑啊!翠姑嫁過去又不是跟你搶啥的!是給你做幫手的!你總不能自己過好了,眼看着翠姑過的不如人啊!?」
「那你去說個試試!」魏華音讓她去。
張氏面色不好,她去說?女兒家的自然該矜貴些,讓男的上門求的!她要搭個線兒,讓白玉染去說,那就是白玉染覺的翠姑好,能求來做弟媳婦兒!總不能讓她去找着白家說!
魏華音看她還想要面子,還想說成事兒,更不想多理她。到時候不願意,怨恨她沒出力,說的不好!
直接把她屋房門鎖了,「你去說個試試!」
張氏臉色陰了又陰,還真的揚起笑臉,過去找白玉染說話,「那個玉染啊!我聽音姑說,她在家白家可過的有點不太好!」
白玉染冷眼看着她,音寶兒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
張氏輕咳一聲,笑道,「說啥想把翠姑也帶過去,我說這咋帶?你家裏還有其他兄弟?」
問這話,就讓白玉染順着她說,有倆沒成親的,然後問她相中哪一個。
反正她都打聽了,那白三郎年紀正合適,白四郎雖然小了點,女方大個一歲兩歲也根本不算啥!不過她屬意的還是二房的那白三郎!人長的也俊,還念着書,有出息!
「那你是說白三郎?還是白四郎?」白玉染問她。魏秀才敢去家裏借錢,這個時候就是給音寶兒現眼,家裏那些人肯定會說音寶兒!雖然他願意看他們被懟,但不想他頂着音寶兒爹的名頭被懟了敗壞音寶兒形象好感!
同樣,張氏看他有錢,就想把魏翠姑也嫁到白家,同樣是給音寶兒丟臉!因為不管是白三郎,還是白四郎,都看不上她!
「你和那你那三弟年紀相仿,關係應該也很不錯吧!」張氏笑呵呵的,委婉的表達看上了白三郎。
「沒戲!」白玉染直接告訴她。
張氏臉色僵住。
白玉染看了看翠姑,「二房找兒媳婦的標準,她一個都沒有!」
張氏已經覺得難堪萬分,聽他這話,更覺得羞惱憤恨,呵呵冷笑問,「那不知道你們那二房找兒媳婦啥標準?」
「個頭要五尺以上,身條要好,臉盤要比得上他,熟通四書五經。」白玉染直接告訴她標準要求,這是二房說親相看時的標準,說親的媒婆也都按這個給他說的!有那長得特別出色的,也會見,但見了幾個,沒一個成的!
翠姑長得算不得清秀,因為是漫長臉,有點肉,五官湊在一起倒是很順眼,個頭說着不低,卻是和魏音姑比着不低,離二房要求個頭也差距不小。至於熟通四書五經,更不用提了。能識幾個白字已經不錯了。
張氏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覺的受了莫大的羞辱!難堪的不行!
看了眼魏華音,氣恨的咬牙。該死的賤丫頭!不早早告訴她!讓她過來問!弄她個沒臉!
魏華音都忍不住想要翻她一眼。
丟下一句家裏還有事忙,張氏喊着翠姑就走。
樊氏黑着臉氣半天不知道咋說,她竟然想讓翠姑也嫁去白家,這個節骨眼上,不是給音姑找事兒?!
「可能就是看玉染對音姑好,開了個玩笑!你們別放在心上!」
「嗯!」白玉染應聲,本來想多在這邊待會兒,現在天色不早,也待不成了!
回門必須得日落之前回到家,不然不吉。
「等過兩天我們再過來!」歉疚的看着魏華音。
魏華音倒是無所謂,跟他一塊回去。
樊氏話也沒說成,回了禮,送他們出門,「反正離得近,想啥時候回來就啥時候回來!」
「好!」魏華音應聲。
回到家,白家二房,三房的人都在,李氏有些忐忑,無所適從的樣子,「二郎回來了!你奶奶有事兒問你!」
看白方氏在院子裏坐着,雖然手上拿着針線,卻是等着訓話的樣子,白玉染把回禮拎下來,「奶奶要問啥?」
白玉梨已經上來扒看,「我看她們回了啥!?」
白玉染皺着冷眼看向她。
看的白玉梨動作一頓,不滿的微噘着嘴,「二哥哥!」
白玉染沒有理她,把東西拿進屋裏,放在桌上。
趙氏也過去看,「看這大包小包,回的還挺多的啊!?」
樊氏備的禮,不算多。
柳滿倉想給魏華音做體面,所以也讓柳王氏備下了一份。回禮要回肉,直接砍了五斤肉。白糖,紅糖各一斤,糕點四盒,還有二十個鴨蛋。
白方氏看着那些東西,然後指着魏華音迴避,「你先出去忙其他的!」
魏華音抬腳就往菜園子走。
白玉染拉住她,「奶奶要問買回門禮的錢吧!大嫂當初的回門禮我還記着的!一兩銀子不夠,我拿華音的錢買的!總不能拿出去東西讓人說白家丟人現眼!」他的錢都是音寶兒的!
丁氏嗤笑一聲。還真是會給自己做臉面!不過她有點懷疑,白玉染手裏還有錢。
白方氏也一樣,「你手裏一文錢都沒有了?」
「你去搜啊!」白玉染直接道。
白方氏面色一沉。
「二郎!你咋跟你奶奶說話的!快給你奶奶道歉!」李氏說着,忙歉疚的跟白方氏說,「婆婆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也是真的手裏不剩下了!誰也別不過啊!」說別不過被鬼迷心竅。
白方氏神色不好的看了眼魏華音,「嫌棄拿的銀子不夠?家裏都折騰幹了,哪還有錢!」
「奶奶!從明兒個開始我和華音就出去擺攤兒賣花草,正好明兒個逢集。」白玉染擋在魏華音前面,看着她道。
趙氏上來就說,「你們倆一塊去擺攤兒,那不如讓我們四郎去!好歹也看着點!你們成了親,這所有掙得都是公中的!」
白玉染還有話說,「還有,我也要去念書,明年下場科考!」
「啥!?你也念書科考!?」不僅丁氏,趙氏都驚了。白方氏也驚了。
李氏拉着他,「二郎!是不是誰說你啥了?咋好好地也要念書科考了?」
白玉染氣黑了臉,「娘!我如今身體好起來了,又學了那麼多書,總得試試吧!找夫子好好歸置歸置,考個秀才功名你臉上也有光啊!」
「哎哎!對!」李氏當然高興他能考功名,可是功名不是說考就能考來的啊!
「二郎啊!你這太想當然了吧!功名是說考就考來的,魏音姑她爹也不會這麼多年都還是個秀才了!」丁氏呵呵笑,她家三郎連考了兩年都沒有中。
「有個秀才功名也好啊!別人考不中,不代表我也考不中!」白玉染說她。
丁氏一下子面色難看了,「家裏哪還有錢給你念書趕考的!光給你娶媳婦兒都花了好幾十兩銀子了!家底兒都掏空了!」
「就是啊!我們四郎如今都念不成書了!家裏沒錢窮的!」趙氏撇着嘴接應。
白玉染卻不客氣,「娶華音,家裏根本沒花幾個錢!金釵是家裏原有的!布匹衣裳沒買,十兩禮金退回。就請些人迎親,花轎還是我掏的錢!家裏也就只辦了酒席的錢!親戚鄉里們隨禮的份子錢我和華音一點沒見,都在家裏呢!哪花了家裏好幾十兩銀子!?」
一下子把丁氏堵的說不出話來。
白方氏也臉色難看。
「二房三房的都有念書,我為何不能念!?」白玉染控訴。
趙氏呵了聲,「我們四郎還不是沒念了!家裏的錢可不是禍敗的!誰念的書不好,都不會交束脩的!」之前四郎就是這麼不讓念了。
白四郎是念書太差勁,家裏才不讓他再浪費銀錢,想讓他學個手藝,至今都還沒個譜兒。
「念書也要看本事的!家裏啥境況你們也都知道!只能供一個!」丁氏斜着眼肯定道。
「那叫白三郎回來,找夫子出題,我跟他比比!我要是比不過,再不提念書的事兒!我要是比得過!我去念書!他回家幹活兒!」白玉染直擊一句。
丁氏差點跳起來,「三郎可是念書的好苗子,以後就指望他科考功名,光耀門楣了!你這是出去一趟就回來要讓他別念書,你這是聽了啥話!?」
「我只是成親了,想掙錢,想掙一份功名,有錯?」白玉染冷眼挑眉。
說着看向白方氏,「奶奶!如果家裏真的只能供一個,那我就白三郎比比!誰念的好誰去!如果家裏不願意供我,以後我賣花草供自己!」
「你這啥意思?賣花草的錢想獨吞了不上交?」趙氏盯着他反問。
「我等爺爺回來!」白玉染看白方氏不說話,轉身問魏華音,「要不要出去鍛煉會兒?」
魏華音掃了一圈,點頭回屋換下一身麻布的舒適衣裳,出去跑步鍛煉。
李氏追上來,「二郎!二郎啊!」
白玉染停下,跟她說,「娘!你別一天到晚聽外人說那些針對華音!要不是她救我,我現在已經死了!還有念書的事兒,是我自己要念的!明年春試我就下場!我要是考中功名了,揚眉吐氣的還不是爹娘!?」
李氏知道他說的在理,可是魏音姑太差太差,不過這會看魏華音在前頭也不提了,反正就仨月,「你要念書科考,是好事兒,只是家裏沒有那麼多錢供!這事兒......娘也想讓你念書,想讓你科考功名,事兒太難了!」
「娘放心!華音旺夫!」白玉染笑着說了句,就追上魏華音去。
李氏擔憂的看着他。轉身回去幫着三房做飯。不然今兒個這事兒,還不知道會咋說。
白玉染陪着魏華音在外鍛煉了一圈,兩人都出了不少汗,看天落幕,這才回家。
家裏下地的人也都回來了,知道了白玉染要念書的事兒。
白承祖不想同意,也不光是因為錢的問題。
「爺爺可以考我一下!看我有沒有念書的價值!」白玉染看着他請求。
白承祖看他半天,「等吃完飯!」
白玉染忍不住沖魏華音笑,音寶兒剛才是在擔心同情他!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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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中午2點~~o(>_<)o ~~
我的眼睛快不行了,大夫不讓對電腦,眼淚嘩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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