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驚,立馬把善善從柳婉姑懷裏拎過來,「咋突然就哭了,是不是尿了!再嚇着人了!」
柳婉姑沒嚇着,她那一下子,把善善嚇了一跳。
魏華音忍不住蹙眉,「還是給我吧!」上來把善善抱走。
正要哭的善善,看見熟悉的臉龐,聞着熟悉的味道,哭了幾聲就不吭聲了。
她回屋摸了下,尿布還是乾的,沒有尿也沒有拉,又抱回來。
這邊陳氏珍貴的扶柳婉姑坐下,「頭三月最是不穩,可要好好的保胎!回頭找那個顧大夫也看看吧!」
她們都知道顧大夫醫術好,又跟着藥王谷的少谷主學了一段,就算秘術不學,那醫術上也肯定精進不少!
張氏看的撇嘴,「那我看你們可得離善善和抱孩子的都遠一點!這嬌貴人,磕了碰了可是不得了的!」音姑還是少奶奶,也沒見她就嬌貴到哪去!這柳婉姑懷個孕當娘娘一樣了!到時候生個丫頭片子,還張狂!
陳氏覺的她就是嫉妒,那女婿雖然考中了個秀才功名,她可是打聽了,學會也沒有好到哪去,不過是運氣好!范保安和二郎那是時運不濟,這才落榜了!這次肯定能考中!
而那個張景軒家裏也就村子裏稍微好一點的莊稼戶!不像他們家,馬上開兩個鋪子了!給添的禮,那個金鎖,她們家都比不上!
張氏看她睥睨不屑的眼神,心裏也有火。要不是靠着燒餅攤兒他們開屁的早餐店!要不是靠着那個流油鹹鴨蛋和松花蛋,他們賣屁的錢!
這麼一想,張氏突然意識到,魏華音對姥爺家的親戚教的那麼多,除了染坊沒有讓他們參股,可光早餐店賣那些,生意火爆,就夠賺錢了!那流油鹹鴨蛋和松花蛋又那麼貴,撈的更多!
樊氏看着兩人暗中鬥氣,心裏暗嘆,一個眼神警醒張氏,讓她別亂作么蛾子!於二郎退親,把玉姑的石涼粉和羹湯燒餅都教給楊家了,今兒個看着是高興,心裏可都憋着呢!自家親戚都不安生,定會更加氣惱!
張氏反正是不服陳氏,轉頭找閨女,就見她湊在魏華玉跟前,兩人不知道說啥,說的還挺高興,不僅又笑起來。
陳氏發家還不是音姑看兩老的面子!等柳滿倉和柳王氏這兩個老東西腿一蹬死了,她看這下一代可沒啥情意!
倒是他們家翠姑,和音姑自小就關係親密,跟玉姑關係也好!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以後咋樣,誰也不知道呢!況且翠姑嫁過去就是秀才娘子了!
這邊兩人暗暗較勁兒,那邊翠姑跟魏華玉說了會話,把張景軒給善善的長命鎖也送上,「他去書院之前留我這的,讓我捎過來的!」
魏華玉笑着接了,看她臉上泛紅,不禁笑意更深,「這張景軒不僅人好,為人事倒是也有心!你也不能只大大咧咧不思量這些事兒!」
「我知道呢!玉姑姐姐!音姑這一直都讓我念書讓我練字呢!我背了很多詩了!而且我的字比以前寫的好多了!她說等回去我認字認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教我算賬看賬本!反正年底成親之前,要學一身本事!」翠姑說起兩眼閃着光彩,很是興奮期待。
魏華玉就喜歡她身上這股勁兒,音寶兒經歷過一回生死,又過了陰間之後,有點矯枉過正,太沉穩了,有她跟着一塊,也能多不少活力!
拍拍她,「趕緊快坐下吧!這就吃飯了!」
「我不急!我再去抱抱善善!名字起的真好!」翠姑笑嘿嘿的進了屋找魏華音。
又逗弄了半天孩子,善善都笑累了,困了,外面菜都上了好幾個,魏華音催她,這才回去坐桌吃飯。
魏華玉接了善善餵奶哄他睡覺,催着魏華音趕緊去吃飯。
張氏讓出個空,招呼她到這邊來,「跟翠姑坐一塊!坐你奶奶這來!」
魏華音看那桌上有些擠,「大伯娘不用擠了,我在這邊就行了!」到魏嫂子和小貴娘她們那一桌坐下。
位子留好的,碗筷也都留好了。
張氏看着只得自己坐好。
陳氏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真當自己多香呢!有啥事兒的撇的遠!還不都是姥家出面出力又出錢?!該咋做,她們心裏可清楚着呢!
魏禮看她們親親熱熱,而他這個親爹,親姥爺只能靠邊站,不僅心裏憋屈不忿。又想着二郎快刑滿釋放了,到時候他回來,她們肯定會心疼他吃苦受罪。一母同胞,哪能真的沒有感情!他再讓二郎過來跟她們打好關係!
來的大多是女客小孩子,於文澤從縣城請的大廚做菜,又請了楊大廚做了幾樣甜食,和小孩子喜歡吃的糖食。
反正分家了,於成倉和劉氏也管不着她們席面做成啥樣,就盡力做到能力範圍最好。
野豬是獵回來的,還有鹿肉,驢肉。楊大廚提前做的滷味。
這一場滿月酒吃的眾親戚心滿意足,意猶未盡,紛紛說魏華玉生了個兒子,也帶好運氣了!於家掙錢了!捨得砸錢在酒席上!
滿月酒後,魏華玉已經沒事兒了,只要慢慢調養恢復,家裏有林媽媽和胡媽媽在,於文澤這些日子也把照顧人學的不錯。
魏華音讓他們趁機把房子蓋起來,銀子不夠,就先借一些,「過去這個時候,怕沒這麼合適的機會!」
魏華玉一聽就明白過來,趁着公公婆婆理虧,不敢再提院子和生意的事兒,把院子蓋好,他們也能住上新房子了。只是她馬上要開鋪子,也是用錢的時候,染坊去年也沒賺到錢,哪能在這個時候借錢蓋新房子!?這小院不大,可要兩進蓋起來,佈置好,也得百十兩銀子不可。
於文澤一聽就不同意,「院子的錢都還欠着,再借你們的銀子蓋房子,讓我和你大姐這心裏咋過!?先不忙!善善這么小,換新環境也不適應!就先這麼住着!反正也夠住的!今年先掙一年錢再說!」
魏華音知道幫的太多了也不好,只得點頭應聲,「那也行!」
收拾了東西,和白玉染帶着人搬回了家。
這一個月,跟打仗的一樣,魏華音基本沒有睡過幾個好覺,雖然剛出生的孩子不用怎麼照顧,但同時找魏華玉,也是費心費力。
白玉染心疼她,都不忍心再折騰她,一回到家,就給她按摩了幾遍,讓她好好歇幾天再忙鋪子的事兒,「鋪子不急,反正已經看好了幾個,等你歇好了,咱們去瞧瞧哪個好,就把哪個買下來!」
「買下來?你哪來的錢?」魏華音狐疑的問他。
白玉染委屈可憐的靠過來,「你這一個多月眼裏都是大姐和善善,我就是你的一個抱枕!想跟你說說話的時候,看你累的沾着枕頭就睡着,我哪有機會跟你說話嘛!」
「你又企圖轉移話題!」魏華音瞪他。
白玉染可憐的搖頭,「人家沒有!」
「不許賣萌!老實交代!」魏華音抓着他,兩眼凶萌凶萌的。
白玉染忍不住貼過來親她,「就是讓唐小忠出去跑了一趟貨!然後賣了些東西!」
唐小忠出去跑貨的事兒她知道,她們要自己收絲線和布匹,要從根本源頭解決貨源問題。他之前也跟着唐小忠出去跑了兩趟,今年已經談下來幾個。只是,「你賣了啥東西?」之前是一根烏木,這次他又弄的啥!?
「我......」白玉染縮着頭,兩眼無辜的看着她。
「不老實說,你這個月就去睡外面!」魏華音氣鼓着小臉威脅。
睡外面怎麼可能!白玉染立馬交代,「是唐小忠和顧大流之前騙人的小玩意兒,我們之前不是玩小遊戲,我又琢磨琢磨,變通了一下。本來也想着開個賭坊......後來一想那東西咱不沾!就讓唐小忠賣去賭坊了!給了三千兩銀子!」然後他在裏面賭了一把,也贏了三千兩。
魏華音聽他解釋,瞪了他好一會,「以後不許再弄這個!唐小忠他們還不就是因為得罪過賭坊的!?」
「所以他們發誓再也不干歪門邪道!不然就斷子絕孫,子孫滿堂!」白玉染立馬保證,一臉的真誠認真。反正遭報應了也不是他遭的!
魏華音嘴角抽了抽,斷子絕孫還子孫滿堂?要戴多少頂帽子?
看她不氣了,白玉染又抱過來哄她,「我讓他去的地方遠,跟咱這還遠着呢!只幹這一票!而且那家賭坊也是正經經營的!」
都已經幹過了,魏華音還能把他扔出去!?再說這裏面還有她的事兒,還是她教的。看來以後不能說這些東西!她雖然不參與這些,但是現代社會那些玩的也實在太多太多了!坑也多!
魏華音歇了兩天,感覺過來了不少,再歇都三月了,收拾起來去看鋪子。
白玉染把兩處她有可能最喜歡的地方都講好了價錢,壓價買下來,然後他在暗中補回去給人家。把他手裏這個三千兩冒黑氣兒的銀子給填了。
兩人來到縣城,找中人一看那四處地方,一問價錢,手裏有錢魏華音果然拋棄了之前想租個鋪子的想法,直接把她相中的一個臨街兩層樓門面後面帶小院的給買下來。
一番講價砍價,最後兩千六百兩,買了下來。
別人一聽價格,就稱讚兩人買值了!
白玉染又私下補了對方五百兩。
因為裏面沒啥東西,所有的裝修都需要重新做,後面院子的房屋也需要修葺,屋裏也需要裝修。
白玉染把之前蓋房子的那些木匠找回來,交給魏鐵根監工裝修。
魏華音也看着染坊,印染那些新顏色和新花型。
年後先出的小清新,吳家很是喜歡,賣的很不錯,要了不少貨。
這次魏華音出了一批糖果色,和可愛系列,鮮嫩明快的色調,可愛的圖案搭配。
魏嫂子她們雖然不認識那些卡通的名字,但是兔子和熊畫成那樣,簡直顛覆形象,不要太可人愛!
青草系列,小花兒系列,糖果系列,可愛系列。
魏華音全部一齊出貨,減少吳家訂單,全力囤貨。另一邊跟吳家談判,要多出貨,就要多分些貨源給她們染坊,不然出不來貨。
大當家吳淮也不是蠢人,她們從外面也談成了貨源,趁着過年後,可是進了兩次大貨,還跟他要貨源。
不過也知道她們要開鋪子,肯定得囤了足夠的貨物,咬着讓了一些,但絕不能讓的太多。
唐小忠之前忽悠人是瞎忽悠,如今有白玉染和魏華音做後盾,真材實料,真金白銀拿出來,立馬底氣足了,說的也話也顯的真誠了,截了不少陳家和吳家的貨,然後在外囤着。只等染坊魏華音要貨,就能運回來。
新一茬兒的棉花,幾乎大片的人都看到了魏華音去年棉花豐收,今年都學了新的育苗方法,種植棉花。
只要來問的,魏華音一律不吝嗇,又告知看管棉花地的那些長工,誰家來問都教,但是要盯着那些大塊種植棉花的,可以教他們育苗種植,防病防蟲,中間如何維護,但收的要簽給她們家!也不勉強,更不威脅。但凡會簽約的,派人過去教授技術。誰能談下來簽約,按一畝二兩的提成獎金獎勵。
那些長工一聽有錢,不僅自己行動,還發動家裏。
親戚家地多的也知道種棉花雖然不收糧食了,但是年底收成銀子多了,都紛紛選擇種了棉花,然後簽約給她們染坊。
很快各處已經收集到四五百地單子,還有些其他觀望的,也在動搖着。
陳老爺看她出手,就把把陳家的農戶給爭奪走了,不僅心裏動怒,卻又不得不忍着,從其他地方打壓,和鄭家夾擊。
魏華音籌備那麼久,就指望能慢慢打開路子,陳家公平競爭她不怕,要跟她玩陰的,她絕對不饒!
看這邊熱火朝天,忙的整天都見不着人影兒,白方氏想找人都找不到,不僅有些心急不悅,「之前說讓二郎指點一下三郎科考的技巧,他推說夫子盯得緊,又說啥三郎學問比他強,肯定能高中!現在三郎落榜,還病了,找他回來開解開解,都找不到人!」
白三郎今年春試再次落榜,這次丁氏陪着他一塊去的,得知又沒中,丁氏都有些撐不住。她還沒有怒憤埋怨,白三郎自己已經受不了,直接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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