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個人影已經沖入水中,唐鳳初臉色頓時一陰,直接飛身而起。
白玉染已經摸到馬車門,進去把魏華音和綿綿一把撈入懷中。
魏華音看是一張陌生還醜陋的臉,抬腳就踢。
白玉染生生挨了她一腳,重點部位頓時一陣劇痛,立馬伸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早知道不教她這一招,就使過他一個!
魏華音見是他,立馬收回腳,把綿綿給他,快帶閨女上去。
白玉染直接攬着娘倆,快速的浮上水面。
唐鳳初跳進河裏。
那邊一家三口從水裏出來,「綿綿!綿綿?!」
「先上去!」白玉染看了眼跳下水的唐鳳初,往岸邊游過去。
唐鳳初游過來,見人已經到了岸邊,快速浮上來,一看竟然是白玉染,眸光一凜,瞳孔猛地一縮。
白玉染瞥他一眼,顧不上旁的,上了岸,把魏華音拉上岸,立馬給閨女做心肺復甦。
魏華音連吹了大半刻的氣,綿綿才嗆出一大口水,嘶啞着大哭起來。
可因嗆了水,嗓子肺管都疼的不行,小身子輕顫着,哭的喘不上氣。
「好了好了!乖乖!沒事了!」魏華音忙摟住她。
白玉染幽黑的眸子一片狠戾之色。
那邊一個女聲喊過來,「喂!姓白的!要不要我幫忙救啊?」
魏華音抬頭,就見河岸對面站着個嬌蠻的紅衣女子,抓住白玉染,「快救紫寧!顧大流!」
「好!」白玉染飛快的脫下外衫給她包上,直接提氣踏水過去。
流雲飛步,快速趕到紫寧和顧大流身邊,手中無劍,直接暗器出擊。
紫寧和顧大流此時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一招擊殺,白玉染奪了劍,直接大開殺戒。
聶蕪離看着,忙瞪了眼,「喂!姓白的!你還有傷呢!」
魏華音剛才就注意到他面色不一樣,不是往常的健康色,立馬看向唐鳳初。他派這些殺手是來殺了紫寧和顧大流,除掉她身邊的左右手。現在白玉染趕回來,打亂他的計謀,他......
唐鳳初剛上了岸,望着她幽暗深冷的眼眸,心底猛地一陣抽痛,不自覺的撫向自己心口,「你別擔心!我去救他們!」
說着提氣飛身而起,朝着困戰中的白玉染三人過去。
聶蕪離一看他來了,「用不着你!姓白的我來救!」
迅速飛身過去,手中鐵鞭出擊,破空而至,直接纏住一個殺手的脖子,猛地拉倒,狠狠摔出去。
直接已經斷了脖子,氣絕身亡!
唐鳳初也很快加入,以氣運功,招式出擊,只把人打傷,卻並不殺人。
見白玉染奪了劍,招招狠戾,致命,毫不掩藏實力。
紫寧和顧大流雖然受了傷,卻也是毫不留手,直接殺。
唐鳳初上次已經折損了好幾個高手,這次又折損了十幾個。現在這的人,有幾個是他身邊用的,若是再折損,他培養一個死士,不懼財力,也要有時間來補充,只得暗示他們撤退。
見這些殺手要撤退,聶蕪離鐵鞭又揮向跑的最慢的一個。
那斷後的人,身手極為迅捷,反手抓住她的鐵鞭,猛地就是一掌打出。
聶蕪離迅速閃躲開。
幾個殺手已經全部撤離。
「哎呀!哎呦!好疼啊!姓白的!我受傷了!」聶蕪離捂着胸口,就往白玉染懷裏倒。
白玉染眼中的陰戾還未收斂,冷冷的掃她一眼,抬腳大步朝祝媽媽和乳娘走過去。
聶蕪離身子不穩,踉蹌一步,就朝顧大流倒去。
顧大流毫不客氣的一把推着她的頭,狠狠推開她,「哪來的女人!不知羞恥!」
聶蕪離不防備,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推着頭這樣毫不留情的推開,倒在地上,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你......」
紫寧看她眼神,眸光幽閃,看了眼去救祝媽媽和乳娘的白玉染。這個女人跟着他一塊回來的,既知道白玉染的姓名,難道不知道他有妻兒?還當眾做出往他懷裏倒的事情?
顧大流只是推她一下,就起了殺心,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狠角色!
「你們沒事吧?」唐鳳初關心的問兩人。
紫寧斂去神色,扶着胳膊的道謝,「多謝唐世子相助!」掩住眼中的嘲諷。
顧大流也拱了拱手,支撐不住,拄着刀半跪在地上。
聶蕪離怒哼一聲起來,「姓白的!這是你的下人嗎?竟然敢對我無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白玉染看了乳娘的傷,沒有大礙,只是人受驚過度,摔下馬車昏了過去,祝媽媽倒是摔下來自己做了保護措施,護住了頭滾下來的,只有些擦傷和摔傷,也沒有大礙。
祝媽媽忙問,「夫人和小姐怎麼樣了?」
「已經無礙了!」白玉染搖着頭。
祝媽媽鬆了口氣,看乳娘沒大礙,掐着人中把她救醒,扶她起來。
白玉染卻有些支撐不住。
聶蕪離跑過來,「喂!你沒事兒吧?我來給你療傷吧!」上來就扶他胳膊。
白玉染陰冷的睨她一眼,「離我遠點!」
「你都這樣了!我給你療傷!」聶蕪離固執的抱他胳膊。
白玉染抓起一根樹枝猛地朝她兩眼出擊。
聶蕪離神色一沉,轉瞬,躲開來,「你.......我是好心為你!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公子!?」祝媽媽皺眉。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這個時候,公子竟然帶了個這麼個女人回來!?
白玉染讓她看看,幾個侍衛還有沒有救,他過去接魏華音。
聶蕪離又追上來,「姓白的!白玉染!?」
「閉嘴!」顧大流怒喝。
聶蕪離陰着臉站在河岸這邊,瞪着兩個眼看着。
魏華音看她一眼,「其他人怎麼樣?」
「幾個侍衛估計沒救了,祝媽媽她們都還好。我先帶你過去!」白玉染撫着她的頭。
魏華音點頭。
白玉染讓她抱好閨女,連她帶小奶包一塊抱起,提氣躍過河道過來。
聶蕪離眼神警惕敵意打量魏華音,看着她被河水濕透了全身,雖然狼狽,卻更襯得肌膚若雪,白的透明,嬌美如妖,夭桃穠李般。
還有懷裏抱的小女孩,哭的兩個眼紅腫着,還含着淚,但明顯有不少和白玉染相像之處,「這是你親生的女兒?」
聽她口氣里的質問之意,白玉染面冷如冰,「這是我妻子!這是我女兒!是我今生謹愛的兩個人!我再說一遍,不要纏着我!否則休怪我手段毒辣!」
聶蕪離氣恨的臉色黑沉,桀驁不服的哼了聲,「不過就是長得有點姿色而已,一個沒用的廢物女人!她能助你練功嗎?還是能關鍵時刻救你的命?」
「她就是我的命!」白玉染沉沉道。
「你......」聶蕪離怒指着他,「那我就殺了她!」
白玉染戾眸殺氣涌動,「你碰她一根毫毛,我就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聽他不是威脅,而是陳述,聶蕪離又怒憤的瞪着魏華音。
白玉染環着一手抱着閨女,一手緊緊環着魏華音,直接越過她。
聶蕪離氣恨的哼了一聲,甩了甩手中鐵鞭,轉身就走。
見她氣走了,唐鳳初眸光微閃,上前關心魏華音,「你們沒事吧?」
「還有命在!還要多謝唐世子了!」魏華音垂了下眼,看着他深深道謝。
唐鳳初笑了下,「客氣了!這次倒是我趕得不及時,沒能及時搭救!」說着轉身朝逆風伸手。
逆風把手中的披風遞給他。
唐鳳初把披風送到魏華音面前,「這個你先披一下吧!春日河水還很涼,別凍着了孩子!」
「不必了!」魏華音直接拒絕。
乳娘那邊跑過來,趕緊脫下自己外面的比甲,「這個先給小姐包一下!」
白玉染拿過來,把小奶包給包起來,又運功給她暖起身子。
唐鳳初看着,把披風收了回來。
身旁又響起嘲諷:『你的卑鄙,一覽無遺。』
唐鳳初猛地扭頭,卻不見什麼人,又看魏華音和白玉染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離得這麼近,就算魏華音沒有聽到,以白玉染的功力,也不可能沒聽到。
他又看向身後的逆風,見他也目露疑色,唐鳳初心沉了沉。
祝媽媽回來,把馬牽了過來,「張侍衛他們......都已經死了!」
魏華音眼中殺意閃爍。
「我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白玉染抓緊她的手。
魏華音低下頭,心中壓抑不住的怒恨和戾氣。這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有着安全規則的現代法制社會。而她沒有了能用的絕學,沒了研究,只是因為一個命格,已經嫁人生子,卻擺脫不了被強行利用的命運?
強者為尊,權勢為尊嗎?
唐鳳初暗自握起拳頭,心裏懷疑起慧悟,看着魏華音低着頭默然不語,周身縈繞着越發濃重的頹恨之氣,上前一步,溫聲道,「你們馬車已經毀了,她們也都受了傷,要不先稍等一下,我讓逆風去附近借輛馬車來!」
「那倒不必了!多謝唐世子費心!」白玉染說着,看向路上遠遠過來的馬車,是顧大夫。
走的近了,顧大夫也看出來她們,「音姑?玉染!?你們這是咋了?碰見刺客了!?」
白玉染攬着魏華音上前跟他解釋,「是音寶兒碰見了刺客,馬車掉進了河裏。顧大流她們都受了傷,先借你的馬車用不用吧!」
「好好!快點先上來吧!」衛氏已經下來,伸手抱綿綿。
魏華音看他們帶的是藥袋子,「有沒有金創藥?先給紫寧和顧大流包紮一下!」
「有!」顧大夫應聲,忙拿了也藥箱出來,「我們今兒個也是去給鄭三老爺扎針去了,順便進了點藥材,正好尋常用的藥都有!」
魏華音把紫寧扶上馬車,讓衛氏先給她處理傷口,她身上的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太嚴重了。
衛氏只得放開小奶包給祝媽媽,她給紫寧止血包紮。
顧大夫也給顧大流處理了傷口,又給祝媽媽和乳娘把脈,沒有大礙,「你們要回村里?還是去縣城?」
「去縣城!」白玉染直接說。
「我送你們過去!」顧大夫點點頭。
白玉染道了麻煩,轉身嘴角似是帶笑的看着唐鳳初,「這一處,可否麻煩唐世子幫忙處理了?」那幾個死士的屍體,也可都是他的人!
唐鳳初問他,「可要報官?」
「報!」白玉染挑眉。
唐鳳初不擔心會查到他這來,因為毫無線索,報官也只會成為懸案,「好!這邊交給我,你們先行回去治傷吧!」
「那就多謝唐世子了!」白玉染拱了拱手。
「我們也是緣分不淺,客氣了!」唐鳳初笑了笑。
看着馬車揚長而去,逆風過來,「主子!他逃了回來,我們竟然沒有接到消息!」
唐鳳初眸色陰了陰,「立刻讓人查清楚。」
「是!不過跟着他的那個很像是聶長星的女兒!」逆風道。
「毒寡婦聶長星?」唐鳳初問他。
逆風點頭,跟他解釋,「是!白玉染修煉九轉玄陰邪功,剛才她說可以助白玉染練功,能助九轉玄陰訣,定是聶長星的女兒,修習的太陰心訣!以身體為爐鼎,襄助九轉玄陰訣瓶頸之時不入魔道!」
「有點意思了!天也在助我!」唐鳳初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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