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着 377:江織認祖歸宗?改名換姓?(一更)

    江家老宅。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許九如臥病在床有好一陣子了。

    「打撈到屍體了?」

    江川剛外出回來:「還沒有,喬四少與陸家的人都還在碼頭。」

    許九如後背靠着枕頭,面色憔悴:「那織哥兒呢?」

    「小少爺在警局。」

    她蹙眉:「他怎麼去警局了?」難不成察覺到了什麼。

    江川說:「他與陸家少爺在常康醫院打了起來,陸少爺重傷,重案組的就把小少爺帶走了。」

    許九如眉頭鬆開,放寬心了幾分:「陸星瀾的傷勢查了嗎?」

    「查了,是槍傷。」

    如此看來,昨兒個晚上,江織是真開了槍了。

    許九如從榻上起身:「阿桂,扶我起來。」她剛坐起來,便咳嗽不停。

    阿桂從外頭進來,拿了屏風上的衣服走去床邊服侍:「咳得這樣厲害,怎麼不躺着歇息。」

    許九如蒼白的臉上多了兩分神采:「織哥兒人在警局,我不得去看看。」

    常康醫院在新海區的管轄範圍內,江織是被新海區分局拘留的,負責這個案子的是重案組。

    許九如見了重案組的王麟顯。

    他就一句話:「不可以保釋。」

    許九如問為何。

    「江老夫人,陸家立案起訴了,要告江織故意傷害。」

    「打架是雙方過失,我家織哥兒也受了傷,若是要拘留,」許九如問道,「是不是得兩個都拘留?」

    這氣場,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都二十一世紀了,可這老太太給人的感覺尤其像電視劇里垂簾聽政的老佛爺,舉手投足雖優雅端莊,可實在是氣勢逼人。

    王麟顯暗暗呼了一口氣:「不光是醫院打架一事,在三號碼頭,貴府少爺可是開了槍的,陸家已經在驗傷了。」

    她從容不迫:「我聽人說,王隊當時也在場。」

    王麟顯極力穩住,不慌不忙:「是在場,可當時天黑,看不清楚。」

    這是聰明人的做法,誰都不指認,兩個都不得罪。

    保釋沒辦成,許九如只見了江織一面。

    「織哥兒,」她走上前,細細打量他,「怎麼樣?身子還熬得住嗎?」

    江織臉上還有淤青,是陸星瀾揍的。

    「我沒事。」他整個人都很頹,「奶奶,你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周徐紡還沒找到,我得去找她。」

    許九如神情沉重:「別找了,屍體很有可能已經被水流沖走了。」

    他臉色立馬變了,眼神變得兇狠:「不是屍體,她一定還活着。」

    「織哥兒——」

    他根本不聽勸:「昨晚,陸星瀾帶了槍去碼頭,用這個去跟陸家談判,讓他們撤訴。」

    許九如輕嘆:「好,奶奶都依你。」她紅了眼,心疼不已,「你再等等,奶奶馬上就讓你出來。」

    祖孫情深,真會演。

    等許九如走了,王麟顯來說:「全讓你料准了,你奶奶去見蔥頭了。」

    下一個,是陸景松。

    三號碼頭。

    陸景松還在打撈『屍體』,得到消息後,去船上,給林秋楠打了個電話:「許九如找了昨晚給星瀾包紮的護士,問了槍的事。」

    林秋楠已經回陸家了,正在陸景元的畫室里:「她要什麼答案,就給她什麼答案。」

    陸景松是個直腸子,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進去了又出來,兜這麼大圈子,江織他玩什麼花樣?」

    「許九如多疑,不兜這個圈子,她不會放下戒心。」林秋楠目光停留在一幅畫上。

    「江織那小子,挺陰險啊。」陸景松有點懷疑,「他真是咱陸家人?」

    林秋楠理所當然的口氣:「你以為你兒子就不陰險?」

    陸景松:「……」這就護上了?

    林秋楠走到畫架前。

    《初陽》。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幅畫,她從來沒有進過這個畫室,不單單是怕睹物思人,也是因為怨,喪子之後,她怨過畫裏的這個女人。

    早該上來看看了。

    她伸手,拂着畫:「星辰怎麼樣?」

    陸景松懵圈:「啊?」

    「一個星瀾,一個星辰,我覺得這名字不錯。」

    「……」

    這還沒認祖歸宗呢,就想着改名換姓了。

    陸景松得提醒一下了:「媽,親緣鑑定的結果還沒出來呢。」

    老太太置若罔聞:「星光呢?」

    陸星光?

    陸景松說實話:「不怎麼樣。」

    林秋楠沉吟了片刻:「星星也行,陸星星。」

    「……」


    您想給他取名叫陸星星這事兒,問過江星星嗎?

    下午兩點,陸星瀾去警局撤訴,口供如下:兩人扭打,撞到了王麟顯的槍,江織出於正當防衛,才撿起了槍,並無傷人之意,傷勢已無大礙。

    撤訴不到一個小時,江織就出來了。

    許九如在車裏等他:「你臉上的傷得處理,我們先去醫院。」

    他上車說:「去三號碼頭。」

    「碼頭那邊有南楚在,你的身體要緊,先——」

    他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去開了主駕駛的門:「下來。」

    江川往後看了一眼,得了許九如首肯,才讓開位置。江織坐進主駕駛,直接高速往碼頭開。

    新海三號碼頭已經被封了,岸上水裏全是人,有江織的人、有陸家的人,也有警方的人。

    江織下了車。

    許九如坐在車後座里,吩咐了一聲:「江川,你也下去,看着織哥兒,別讓他做傻事。」

    江川立馬跟了上去。

    江織上了船:「找到她了嗎?」

    喬南楚搖頭:「只找到了一件衣服。」

    是周徐紡的外套。

    江織只看了一眼,往海里走。

    喬南楚拉住他:「你去哪?」

    他眼裏陰陰沉沉的,像籠着暴風雨前的烏云:「我下去找她。」

    「你會游泳?」

    他目光冷若冰霜:「讓開。」

    喬南楚吼:「瘋了嗎你!」

    江織甩開他的手。

    喬南楚罵了一句,回頭喊:「還不過來拉住他。」

    江川聽聞立馬上前。

    「小少爺——」

    「滾開!」

    江織用力推開他,因為反作用力,身後往後趔趄,撞在了遊輪的金屬圍欄上:「咳咳咳咳咳……」

    咳着咳着,一口血吐了出來。

    「小少爺!」

    喬南楚呆住了。

    這傢伙,又吃了什麼藥了?

    江織再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許九如守在他床頭。

    「織哥兒。」許九如立馬吩咐門口的江川,「快去叫醫生來。」

    他睜着眼,看了一會兒頂上的白熾燈,眼裏無神:「奶奶,」他說,「幫我。」

    「幫你什麼?」

    他轉過頭來,眼裏里似燒了一把火:「是陸家害死了周徐紡。」

    許九如毫不猶豫:「好,奶奶幫你。」

    蛇已入洞,硝煙要起了。

    嗒、嗒、嗒、嗒、嗒……

    樓梯里的聲控燈亮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地上的影子拉長,皮鞋擦了發量,男人走上階梯,輕喚了一聲:「扶汐。」

    纖纖玉指按在了他唇上:「噓。」

    他不出聲了,隨她上了樓頂,身穿白衣大褂,是秦世瑜。

    「怎麼了?」樓頂沒有開燈,江扶汐倚門而立,淡淡月光落在她白皙的臉上,容顏姣好,像幅靜止的畫。

    秦世瑜聲音溫柔,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孫副院在給江織做親緣鑑定。」

    江扶汐輕笑:「老太婆的狐狸尾巴終於要兜不住了。」她迫不及待了,想看看那個老太婆是個下場。

    「江織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會向陸家報復嗎?」

    她目光望着遠處,側臉恬靜,答非所問:「他若知道是那老太婆搞的鬼,必定要掀了江家的天。」

    秦世瑜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她突然問起:「江織是真病了?」

    他答:「嗯,真吐了血。」

    「看來,周徐紡真沒了。」

    江扶汐垂眸淺笑,撥了個電話。

    很快接通了,那頭男人的聲音傳過來:「三小姐,謝了,給我介紹了筆好生意。」若非這位在牽線搭橋、出謀劃策,這次的事可沒容易辦成。

    價值十億,當然是好生意。

    「我這還有筆生意,不知道阿WIN先生有沒有興趣?」

    阿WIN興致勃勃:「只要價錢合適,都好說。」

    她輕言細語,說着陰謀詭計。

    是夜,月如鈎。

    病房外,孫副院敲了三聲門:「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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