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給您一個交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問題,讓蘇皖瞬間冷臉。
當然沒有,不止沒有交代,她這海棠院裏每日珍貴補品藥品如水一樣進來,卻沒有個能做主的人來問候一聲。
「他們怕我」蘇皖冷聲說道。
陸小旗看到蘇皖變臉,加上蘇皖語氣里的冷意,心中一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一刻的蘇皖,除了外觀,沒有半點十三歲小姑娘的樣子,看得人心驚肉跳的。
尤其是蘇皖思想上的成熟,更是讓陸小旗心驚。
很多事情,哪怕蘇皖足不出戶,似乎也瞞不過她去。
「你知道什麼,只管說」蘇皖說道。
陸小旗咽了口唾液。
「您出事的消息被蘇家壓下來了,市井間聽不到有關的消息,奴婢原本還不知道此事,只是前日跟蹤二老爺的時候,正巧看到了些情況」陸小旗說道。
經過陸小旗的敘述,蘇皖等人回府的第二日清早,陸小旗就已經在蹲守才回來一晚上的蘇仲宇。
沒成想,這一蹲,還真就發現了些情況。
蘇仲宇從蘇城一處碼頭,綁了一個人回來。
發現這個情況後,陸小旗立刻詳查,然後查到了蘇皖這裏。
「怎麼是他?」
蘇皖驚疑不已。
她在楓葉林出事,不是沒想過主謀極有可能是蘇家的人,或是和蘇家有關的人。
但怎麼也沒往這個人身上去想。
「你將綠衣叫進來」蘇皖說道。
陸小旗點頭,將門外守門的綠衣喊了進來。
這三天裏,恢復的最快的自然是綠衣,不過從綠衣此時走路的姿勢,還是能看出一些不便來。
「那兩個黑衣人抓住了嗎?」蘇皖問道。
「當天就抓住了,據供述,是蘭若寺山腳下的農夫,仗着身上有些功夫,時常會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綠衣說道。
這些消息,蘇皖沒問她便沒有說,此時蘇皖想知道,她也不會瞞着。
「可審訊出什麼結果?」蘇皖又問。
「據兩人所說,有人藏頭露尾的找上了他們,要他們給您製造些麻煩,但不許下死手,不能傷人性命」綠衣又說道。
「只是製造麻煩嗎?」蘇皖問。
綠衣點頭。
「是,而且是一再交代」綠衣說道。
蘇皖疑惑,這是既要她跑,又不能摔傷了她,果然是只製造麻煩。
「那如何會查到我二哥頭上?」蘇皖問道。
沒錯,據陸小旗所說,主謀就是她的二哥,蘇德。
恢復當夜,蘇德便收拾了行裝要逃跑,可惜被蘇仲宇大義滅親,親自抓了回來。
只是綠衣說,主謀是藏頭露尾之人,這樣的話,如何從黑衣人的供述中,查出主謀是蘇德的,蘇皖很好奇。
「是衣料,二爺找上這兩人時,身上穿着的披風,下擺處被他們趁機割下一角,後來被抓,他們將衣料交出,再一比對,很快便查到了二爺身上」綠衣交代道。
蘇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綠衣沒有說清楚是蘇德的哪件披風,但蘇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她穿過的那件,也是蓋過屍體的那件。
回想起來,那件披風若是里外反着穿,黑色的內襯還真挺合適需要藏頭露尾之人。
「二哥是什麼時候察覺自己暴露,回府前,還是回府後?」蘇皖繼續問道。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綠衣說道。
這個問題有點太細節了,綠衣知道的不少,但正好就不知道蘇皖所問。
蘇皖點點頭,這些消息已經夠她消化些時候了。
「二哥現在如何,在何處?」蘇皖問道。
「挨了鞭子,被關在柴房裏」綠衣說道。
這裏的柴房,可不是真正的柴房。
從外面看是柴房的樣子,裏面卻沒有柴火,連稻草都沒有,是專門用來關人的,裏面的東西很少,但都很講究。
什麼柴房走水,上吊自盡的戲碼,這種柴房幾乎不可能發生,因為沒有工具。
「讓人準備步輿,我要去柴房」蘇皖說道。
這裏的步輿,是上至皇帝,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有錢就用的起的轎子。
與其一字之差的步攆,則是只有皇帝才可使用,或是皇帝恩賞方可享受。
綠衣聞言,利索的去辦事。
她心裏早有準備,蘇皖一旦問了此事,很可能要去瞧瞧蘇德。
倒是陸小旗,有些好奇的看着蘇皖。
「小姐是心有懷疑,還是只是想問問原因?」陸小旗問道。
「都有,總要親自去瞧瞧,才能心安一些」蘇皖說道。
鞭子挨了,人也被關在柴房了,基本上就是確認無誤,蘇德就是主謀。
可蘇皖還是想親自去確認一下,如果是,那麼為什麼要對她出手。
「奴婢也跟着您吧,好歹奴婢是從大漠來的,會走路的時候就會打架了」陸小旗說道,她有些擔心,蘇德會不會是條瘋狗。
蘇皖看着陸小旗笑了笑。
別說,她也是,準確的說,她所在的孤兒院裏,幾乎都是這樣的小孩兒,從小就知道護食和搶食,打架屬於日常鍛煉。
還有外面有些瞧不起,總欺負他們的孩子,雙方可沒少打群架。
「那就跟着吧」蘇皖笑道。
坐着兩人抬的步輿,蘇皖大搖大擺的往柴房去,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往各房送消息。
「五丫頭真是好風光」季氏冷靜說道。
「夫人,您可要去瞧瞧?」荷香問道。
「有什麼好瞧的,這事現在沾不得」季氏說道。
就因為蘇皖的事,楓葉林的帳篷里,她就被老夫人一頓訓斥,回來後更是直接奪了她掌管中饋的權利,即使蘇德被抓、認罪,一直到現在,中饋依舊不歸她管。
如今蘇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她才不去觸霉頭。
「可是夫人,若是二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荷香意有所指的說道。
季氏眉頭一皺,這件事她的確算不得無辜,但她也沒辦法。
「不急,先看古槐院那邊怎麼說,蘇德也不傻,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他便是說了什麼,誰還能因此拿我怎麼樣不成」季氏說道。
這幾日,她中饋丟了,面子沒了,有些事,她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便是暴露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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