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司機,怎麼可能會有一頭頭的肥羊送來呢?
誰也不會再開車路過這裏了。大筆趣 m.dabiqu.com
沈瑜轉眼之間就明白了,這司機也是做着兩手準備。
一路平安,他就掙個運輸錢。
如果路上出了事兒,他倒也不會損傷分毫,也許會分一點東西,然後開着自己的車離開,但總歸是貨主要倒霉的。
只是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還會有人幹這樣的勾當。
此時太陽眼看着就要落到山的那一邊了。
南方這時依然青山綠水,但是天氣也逐漸轉涼,沈瑜穿的是一件藍色的工裝。
他將手放進口袋裏,對着旁邊的卡車司機說,「你躲遠點吧。」
然後對着兒子使了個眼色,沈青山心領神會,躍躍欲試。
沈瑜淡淡的開口道,「我勸你們最好現在離開,否則你們肯定會後悔的。」
沈瑜氣質清雋,而少年沈青山眉間還帶着一股稚氣,倒是讓虎爺愣了一下。
這時候不應該跪地求饒嗎?
他們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虎爺眯了眯眼,心裏暗想,雖然這父子兩都身形高大,但他們這裏可是有十四個膀大腰圓有點功夫的人,這些年政策好起來之後,這樣的事他們沒少干。
搶完之後一哄而去,誰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被搶的貨主雖然報了案,可是也只能等着。
他們是團伙作案,就在鬼見愁這一帶,但是行蹤不定時來時不來的沒規律,所以抓他們難度很大。
此時聽到沈瑜的話,囂張的虎爺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止住了笑聲,眼底里閃過一抹狠意,一揮手,厲聲的喊道,「兄弟們上,將這兩個人給我抓住,讓他們知道不自量力的後果。」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密林處,埋伏着一隊人馬。
一個圓臉的帶着頭盔的少年悄悄的請示身旁的男人,「隊長,我們現在就出去嗎?」
密林之下光線有些暗,所以,這個男人只有一雙眼睛顯得清澈透亮,但是卻帶着一股犀利的光芒。
隨後光芒漸漸的隱去,沉聲道,「不着急,等一等。」
他總覺得這父子二人似乎很是沉穩。
那麼只有兩種解釋。
要麼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捨命不舍財,要麼就是心裏有底氣。
而就在這時,對面十四個人朝着這父子兩個揮着手裏的棒子和刀沖了上來,眨眼之間就將他們團團的圍住。
而司機早嚇得跑得遠遠的。
圓臉的少年着急了,眼看着就是刀光血影的,可是隊長就在旁邊不動如山,他的話就是命令,所以他咬着牙一眼不眨的死死盯着眼前的場景。
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父親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石頭樣的東西,他對着揮着刀的人舉起,這竟是吸鐵石。
歹人手裏的刀被吸住,而就等下一刻,那少年一手捏住拿刀人的手腕,在慘叫聲中,那人鬆開了手,然後就被少年一腳踹飛。
沒錯,真的是飛過去的。
差不多被一腳踹飛有十幾米遠啊。
就這樣父子兩個配合默契。
眨眼之間有六把刀,已經被沈瑜奪下來扔在了背後的荒草里。
隨後,這個父親竟然朝後退了兩步,對着兒子細細的囑咐道,「下手輕點兒。」
隱藏在密林中的男人鳳眸閃過一抹興味,而圓臉少年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虎爺也愣了,沒想到他們的刀竟然被人用這樣的方式給奪走了,說起來有些幼稚甚至不可思議,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一咬牙揮着棒子,就朝着沈瑜打過去,他算是發現了,這個當爹的好像沒什麼力氣,這個少年勁兒挺大,他不是一個沒見識的,也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力大無比,顯然這個少年就是這樣的。
所以他準備對沈瑜下手。
可哪裏想到他動作沒有沈青山快。
沈青山還沒什麼章法,就是覺得眼前這些人很討厭。
不過他從封安宸那裏也學到了一些拳腳,此時再加上自己的力氣,竟然輕鬆的很。
他將手裏拎着的棒子懟在虎爺的前胸,一使力,虎爺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然後啪嘰一下坐在地上,沈青山覺得拿棒子沒意思,乾脆左手抓一個,右手抓一個,就好像扔口袋一樣的,遠遠的扔過去。
當然了,沒有扔到下面的懸崖,但即便這樣,躺在地上的十幾個人,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這少年再使點勁兒,他們就會直接被扔下懸崖的。
沈青山拿起棒子,耍了一個花樣。
少年的眼眸都是興奮,好像感謝這些人終於給了他一個施展自己本領的舞台,還高興的說着,「你們都起來呀,咱們繼續。」
這十幾個人呲牙咧嘴的,已經起不來了,尤其是虎爺感覺胸口悶悶的,那根棒子實在是太有力氣了,好像將他的一根肋骨弄折了。
他算看清楚了,今天他們這十幾個人是肯定討不到便宜的,這個少年力氣太大了。
他咬着牙,強撐着站起來,捂着胸口搖搖晃晃的對着幾個人低聲的吼道,「趕緊的給我爬起來,趕快走。」
「虎爺,我的腿摔斷了,我爬不起來了。」其中一個苦着臉的嘟囔道。
「你們兩個趕緊將他扶起來。」
「老大,我好像肋骨受傷了……」
倒是有兩個人問題不大,他們連忙站起來,站在虎爺的兩旁,警惕又忌憚的看着興致勃勃的少年。
而就在這個時候,似乎眨眼之間,就從密林里衝出來一隊人馬,統一的黑色制服,腰間扎着黑色的皮帶,穿着黑色的馬靴,手裏沒有武器,可是虎爺卻一下子從對方身上聞到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心裏不由得苦笑到,他今天可真是倒霉呀。
而沈瑜和沈青山此時站在了一處,皺着眉頭看着突然出現的六個人。
然後就看到一個圓臉的少年來到了虎爺的面前,伸出一腳就將旁邊兩個人給踹飛,隨後將虎爺摁在地上,反剪雙手扣了起來。
那兩個人剛想跑,卻沒有穿黑衣服的速度快,他們被利索的用繩子綁在一起。
幾乎眨眼之間能動的被綁起來,不能動的放在一堆。
而這領頭的,摘下頭盔,朝着父子倆不疾不徐的走過來。
身形高大步履穩健,太陽已經落到了山的另一面,最後一縷霞光將他籠罩住,但斑駁的陽光,還是將他冷酷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柔光。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英俊剛毅,尤其一雙鳳眼,透着犀利清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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