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有一事不明,你只剩一縷殘念,又一直在沉睡,為何知道我們在乾元大陸的事?似乎知道的比我還多?」沉思中的展依依忽的問道。
「哼,沉睡?你跟外面的那個污泥小子,叫什麼張寶寶的,整天打得火熱,乾元大陸的事,你不跟他說,我怎會知道?至於為何知道的比你多?是因為你太笨。」
「原來師父早就醒了?你當然比我聰明多了,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分析的頭頭是道,我跟張寶寶聊天,你生氣了?莫非師父也會吃我的醋?」展依依忽然笑了。
「自作多情的女人,之前你和陸家小子怎麼都出不了陣法,據說時不時還有高人出現,有保護你們二人的痕跡,恐怕那個張寶寶也看出了端倪,只是沒說罷了。
在修仙界,我看慣了弱肉強食、陰狠狡詐,憑空出現的好心高人,也就騙騙你們倆個傻瓜,破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高人就是你!」
於飛看向破兒,冷冷問道,這些都是平日展依依與張寶寶聊天時,無意透露的話題,他一一收留到耳內,老謀深算的他,將一切串聯起來,發現了問題的真相。
「高人?師父,這是哪跟哪啊,破兒怎會是高人?那位高人是個男的,我至今還記得他的聲音,低沉而帶有磁性,好聽着呢。」展依依解釋道。
「閉嘴!」於飛語氣更加冰冷,這個傻女人,一個笑容幾句好話,就能騙她忍受萬年的孤苦,在這個空間等待自己的後輩,她能看出什麼?
展依依震驚在當場,誤以為師父殘魂不多,所以性情大變,而這次閉嘴,猶如給展依依的心頭澆了個透心涼。
於飛之前的大段陳詞,思路清晰,不像是一個殘魂所為,想着師父突然的轉變,展依依越來越糊塗了。
望着心儀之人,幾次三番的用言語羞辱自己,她的心直往下沉,想死的願望越來越強烈,她迎着匕首,脖頸往前送去。
於飛心念一動,展依依伸長的脖頸頓時停止不動,「你現在還不到死的時候,好多事情沒看明白,豈能讓你帶着疑問魂飛魄散。」
展依依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面對冰冷絕情的師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無心申辯,不想多說一句,哀莫大於心死,她默默體會着想死不能死的悲哀。
「先祖不但能掐會算,智商也異於常人,果然,我的事瞞不過你,除了高人,你還知道些什麼?」一直冷眼旁觀的破兒,忽然直截了當的問道。
「什麼?」想死的展依依,驚得頓時睜大了眼睛,想回頭看看破兒,奈何脖子身子都動不了。
「你,你你你,真是那個高人?怎麼會?你不是築基期嗎?那聲音能迷死人,破兒,你真會裝,把師父和陸左賢都騙過去了,不愧是你先祖的後人,鬼靈精啊。」
展依依依然半信半疑,高人真是破兒嗎?,忽的又想到了什麼,再次睜大了眼睛「破兒,莫非你在感悟谷的玉山後面,真的得到了大機緣,所以修為暴增?」
「師父,徒兒我早已不是築基期,所經歷過的一些事,以後都會一一告訴你。」破兒說着話,心念一動,頓時收回了築基期修為,變成了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人。
展依依沒法看見,也沒法感受到徒弟的變化,於飛上下打量了破兒許久,心中震驚的如波浪滔天,久久不能平靜,眼睛不時閃現着精光,這副身體,簡直,哈哈。
此時,他抑制不住的喜悅「破兒,看來你已領悟了大道,化繁成簡,化仙成凡,這是多少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境界,這就是憑空消失了二十六年,你得到的機緣嗎?」
「正是,老天很眷顧我,多虧了那二十六年,讓我明白了你的陰謀與伎倆,所以拼命修煉,才有了今天的修為,所以,還得感謝你。」破兒微笑道。
「哈哈,我說你帶回的毒兒子,展依依看不出,可是怎麼騙得了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毛頭是丹藥的藥魂異變而成,所以,你煉丹的境界早已超越了我?」
聽到這裏,展依依呆若木雞,他們二人都在說什麼?陰謀與伎倆?聽不懂,一點也聽不懂,一個是一心為後人着想的先祖,一個是為先祖努力的後人。
二人究竟哪裏出了問題?想到破兒突然帶回一個孩子,而且性情大變,寡言少語,展依依再次閉上了眼睛,於飛啊於飛,我深陷其中的人,如果不是你該多好。
「不錯,拜你所賜,雖然不知我現在是什麼煉丹境界?但超越你是肯定的,不過,我從不吃丹藥,包括我煉製的,也從不喝茶,先祖大人一定很失望吧?」
剛剛閉上眼睛的展依依,聽到破兒的話,驚得再次睜開了眼睛,什麼?丹道境界居然超越了於飛?不喝茶,不吃丹藥,那這二十多年,破兒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破兒失蹤的那些年,一直擔心她沒有清心茶喝,沒有陰陽融血丹吃,等見到她平安歸來,居然把督促她吃藥喝茶的事給忘記了。
展依依一邊自責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邊沉思着,不喝茶不吃藥的破兒活的好好的,莫非破兒性情大變,與陰陽融血丹和清心茶有關?
「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嘛,以後我可以改造,雖然我看不透你現在的修為,卻着實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造詣,可喜可賀。」
喜形於色的於飛大笑着,幻化出的身體微微搖晃着,就聽破兒笑道「這要感謝先祖大人,給了我人鬼妖三族血脈,尤其妖族的血脈,居然是龍族。」
聽得雲裏霧裏的展依依,再一次被震驚了,龍族?破兒有龍族的血脈?怪不得那個鰲青對破兒愛戀有加,一見鍾情,原來血脈相吸啊。
正在展依依想的腦袋疼時,於飛手中的匕首往前一遞,她感覺到脖頸就是一疼,一滴鮮血流了下來。
心如死灰的展依依閉上了眼睛,「師父,你終於要送我走了嗎?破兒已成大器,無需我操心,了無牽掛的我,能走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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