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方才的試驗,破兒知道自己在這一方天地有絕對的生殺大權,懸着的心終於放下,心情大好,對藍貓的態度也和緩了許多,問道:「靈草?有什麼用嗎?」
「靈草是天地對修仙者的一種饋贈,不同的靈草,可以治療不同的傷痛疾病,還可以提高修為,練成丹藥效果會更好。」藍貓解釋道。
破兒一聽,趕緊一個意念,將那兩株靈草又種了回去,接着問道:「你認識這些靈草?會煉丹藥嗎?」
「我?只能感覺出那些草都是年份很久遠的靈草,年份越久意味着效果越好,至於叫什麼名字,有什麼奇效,我一無所知,因為我活着的時候,也沒見過那些靈草。對於煉丹,我更是一竅不通。」
見破兒面露失望,藍貓又補充道:「仙子不妨去那間木屋看看,也許裏面有前一任主人對那些靈草留下的記載,或者還有意想不到的奇珍異寶。」
破兒想了想,也對,既然沒有危險,不如就進去看看,見小貝站在灰土地上,可憐巴巴的望着自己,便招了招手:「小貝,過來草地上玩。」
「仙子不可,我們是鬼,那片草地上空有克制我們的陽光,小貝過去便會魂魄受損。」藍貓急忙勸阻。
這樣啊,破兒無奈的朝小貝笑了笑,轉身進了木屋。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了,破兒的眼前就是一亮,沒想到從外面看起來一間不大的木屋,裏面的空間卻很大,屋內窗明几淨,一塵不染,仿佛有人剛剛打掃過似的。
破兒四處打量,感覺自己所處的這間屋子應該是正屋,木質的牆壁,木質的地板,看上去很古樸,很厚重。
門口有一個柜子,拉開一看,都是各色各樣的女士鞋子,哇,這麼多漂亮的鞋子,嶄新嶄新的,破兒忍不住拿出了一雙連忙換上,左看右看,就好像給自己做的一樣,非常的合腳。
正面的牆壁上有一面高達屋頂的書櫃,裏面放滿了書籍,地板上有兩個蒲團,一個茶几,茶几上有一套茶具,茶几旁有一個小火爐。
左右兩邊各有一間屋子,破兒舉步推開了左邊的房間,房間不大,空蕩蕩的,地板上只有一個蒲團,一個巴掌大的爐子。
破兒又走進了右邊那間屋子,房間很大,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柔軟舒適。
靠牆的兩面擺着高大的柜子,她分別打開看了看,見裏面掛着的都是各種顏色的衣服,看起來很漂亮,她欣喜的一件一件的撫摸着,簡直愛不釋手,最後拿起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換上。
窗下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立着一面銅鏡,胭脂口紅梳子擺的整整齊齊,打開幾個抽屜,都是各式各樣的首飾、頭飾,琳琅滿目的,看的破兒心花怒放。
破兒拿起銅鏡照了照,見自己氣色很好,唇紅齒白的,配上淡紫色的衣裙,高貴典雅端莊大方,又不失少女的活力,沒必要塗脂抹粉,這才作罷。
從小在小山村長大的破兒,被屋子裏女人的衣服、鞋子、胭脂、口紅、首飾震驚到了,就是整個趙家村的女人加起來都沒這麼多啊。
破兒顧不上多想,坐下來拿起鏡子又照了起來,見自己的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便拿起梳子梳了起來,梳了半天都梳不開,原來頭髮髒的都打了結。
自從被那老鬼劫持走了後,破兒就再也沒有梳洗過,更別說洗澡了,她想起了外面的那個小池塘,就決定去洗洗。
可是一想到那藍貓在外面,便猶豫了起來,一個鬼修的魂魄和一個人沒啥兩樣,要不要把他殺了?想起他的吞噬大仇,破兒就恨得牙痒痒。
「小丫頭,洗個澡而已,看把你糾結的,真是一個小孩子。」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音在身後想起,把破兒嚇得手裏的梳子咣當掉落在地。
她連忙一個轉身,回身的那一瞬間,驚訝得嘴巴張的大大的,又迅速拿起了桌上的鏡子,看看鏡中的自己,再看看對面的女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結結巴巴道:「我,我們怎麼長的一模一樣?你,你是誰?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怎麼樣,你滿意嗎?這裏是我給你準備的家,衣服鞋子首飾你都喜歡嗎?」女子的聲音再起,好聽的讓破兒有一種錯覺,莫非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女子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梳子,她眼含微笑,望着破兒,輕言輕語道:「這套衣裙不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很適合你,就是頭髮有點亂,來,我來幫你。」
話落,女子的手微微抬起,舉過破兒的頭頂,一股溫熱的水,散發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從她的手心滑落,像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破兒還來不及疑惑,就感覺自己的腳,微微離開了地面有一尺左右,那帶着清香的瀑布,瞬間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在裏面,如同夏日沐浴在趙家村的小河中一樣舒爽,不,比那舒爽多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滴水灑落在地毯上。
破兒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任憑汩汩水流在自己身體上滑來滑去,忍不住開始遐想,也許這水流的感覺跟娘的手一樣,襁褓中的我,娘就是這樣每日給我洗浴的吧。
正想得美的破兒,忽的感覺腦袋上被拍了一巴掌,接着噗通就坐到了椅子上,就聽那女子撲哧笑道:「別光顧着想娘了,坐好,我來給你梳頭。」
破兒吃驚不已,她怎麼知道我在想娘?再看看自己身上,哪裏還有水?乾爽的就跟沒在水裏泡過似的。
此時的她,渾身清爽無比,淡淡的清香在鼻尖縈繞,摸摸頭髮,鬆散的披在肩上,柔軟而滑膩,手感好的竟然捨不得放下。
「這孩子,真是自戀。」
一陣輕笑聲傳來,破兒不由得面紅耳赤,沒話找話道:「那些水到哪裏去了?」
木梳在破兒的發間穿過,女子的手輕柔而緩慢,一下又一下,頭髮在她的手中飄揚。
破兒以為自己問的唐突,那女子不會回答,忽然那聲音又響了:「那是清潔術,很簡單的,等會我就教你,身為女子,豈能允許我們的身體蒙滿灰塵?」
破兒的臉再一次紅的發燙,忍了又忍,終於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我們怎麼長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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