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臉上升起一絲淺淺的笑容:「對,就得辦他。」
天梭忍不住道:「少主,既然要辦他,為什麼您放過了石泰然?依我看咱們完全可以先把他殺了,然後殺雞儆猴。是的,哪怕他身後有三位神王又當如何?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敢和您為敵。」
洛凡無奈的搖搖頭:「老六,以前他們說你只是莽夫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他們幾個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天梭嘿嘿一笑頓時就不吭聲了。
兩人並肩沿着石階向着山下走去,洛凡道:「其實,石泰然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哪怕我殺了他,另外三位神王也會找出另一人取而代之他的位置,這就像割韭菜一樣,根本就無法除根。」
「你或許會說殺掉另外三位神王,且不說三位神王鎮守三方,就算真的殺掉他們也無用。因為天下的修真者還沒有體會到弱肉強食的殘酷,他們還沒有認知到自己存在的重要性。」
「所以,這件事壓根就不能快刀斬亂麻,要採用溫水煮青蛙的模式,一步步讓他們對修真者協會感到失望。」
「唯有如此,他們才能發憤圖強,從而真正的成長起來。」
天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下雪了。」
洛凡緩緩抬起頭來,天空陰霾昏暗,零星的雪花如同從天而降的精靈,緩緩飄落到大地上。
「這就是雪嗎?」天梭抬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可能是害怕雪花會融化,他施法將其冷凍,看上去晶瑩剔透。
洛凡:「哪怕你冰封了它,也只是一時而已,總有一天它會融化成水,此為大勢,人力不可控。」
「那您為何還要提前變革?」天梭知道洛凡的話大有深意。
洛凡輕嘆一聲:「等人們知道了大勢,那時已經晚了。到時,這片天地將成為一個巨大的屠宰場。」
天梭忍不住問:「我們該怎麼辦?」
洛凡:「散播出去消息,就說修真者協會今日死了三位長老,數百個精銳。」
「好嘞!」
天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他知道,今日這事必定會給修真者協會留下致命的隱患。
當天中午,網上曝出一個巨大的新聞。
有人聲稱見到修真者協會爆發大戰,不僅死了數百個修真者協會的精銳,甚至還死了三位長老。
此事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無數人感到震驚。
畢竟在他們眼中修真者協會是他們心目中的聖殿,是無所不能,超然世外的存在。
無數人為了能夠加入修真者協會而努力,這是他們這輩子的信仰。
誰能相信,會有人殺到修真者協會大本營,並且殺害了那麼多修真者協會的弟子?
更不要說實力超然的長老了。
所以,壓根就沒有人相信這個新聞。
這一點上完全可以看得出,修真者協會在修真者和百姓眼中的地位。
它就像是一棵蒼天大樹,在人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與此同時,修真者協會也在第一時間闢謠,聲稱是無稽之談,那場大戰是門下弟子比武切磋導致。
並不存在弟子和長老慘死的事情。
當然了,他們也會努力調查造謠者的身份,繩之以法,讓他們知道污衊修真者協會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就在這時。
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青州修真者協會分舵,會長莫元化公然宣稱辭去修真者協會分會長的職務。
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要知道,修真者協會成立十八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夢想着成為修真者協會的一分鐘。
更別說他是青州修真者協會的分會長。
哪怕對方乃是王族,可這個分會長的身份卻是能讓他加分不少。
並且凌駕於青州幾大王族之上。
可誰都沒想到他會宣佈卸任,這件事引發了民眾廣泛的議論。
很多人都在猜測他退出的真相。
回到兗州已經是傍晚了,大雪雖然已經停止,但地上卻是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積雪。
踩在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還未回到老宅,洛凡便聽到了小姨媽和舒然嬉鬧的聲音。
兩人穿着厚厚的棉服在院子裏打着雪仗,每個人的臉蛋都紅撲撲的,看上去充滿了童真。
讓人不忍打攪。
「然然,你別嫌我嘮叨。我就想知道,你和洛凡進展到了哪一步了?」小姨媽團了一個大大的雪球,直接砸向舒然,說話時更是有着一道熱氣呼出。
舒然:「哪一步?」
「你倆那啥了麼?」小姨媽眉毛上揚,遞給她一個你懂的眼神。
舒然大囧:「小姨媽,你難道沒發現,這個話題很尷尬嗎?你可是我們的長輩,你問這個問題不尷尬嗎?」
小姨媽嘿嘿一笑:「我雖然是你倆的長輩,但咱們也都是同齡人啊!」眼看舒然扔過來一個雪球,她連忙躲閃,並且道:「不打了不打了,休息,休息一會。接下來咱們聊聊大事,繁衍子嗣,家族傳承的大事。」
「你先回答我,你們倆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舒然輕咳一聲:「牽手。」
「我···」小姨媽驚呆了,萬萬也沒想到兩人竟然只是牽手。
反應過來後,小姨媽輕嘆一聲:「你們倆分別十八年重複,竟然只是牽手,你們該不會把對方當成兄弟了吧?這樣不行啊,你們得睡在一起才能加深感情。都是成年人了,怎麼睡就不需要我在多說了吧?」
「······」
舒然無言以對。
小姨媽嘆了口氣:「你別看洛凡功名顯赫,別看他長的一表人才,但他卻是一個內向之人。有些事既然他不懂得主動,那你得採取主動的策略。萬一被其她女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到時候咱們可就不是娘倆,而是姐妹相稱了。」
舒然露出禮貌性的笑容:「小姨媽,這事就不牢您費心了,我有分寸的。」
小姨媽板着臉道:「用詞不恰當,你應該說你有深度,分寸這詞哪是一個女人能說的?」
舒然驚呆了。
臥槽!
你一個女人,怎麼這麼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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