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真的很意外。
她沒想到洛凡會說不認識她。
至於那個中年人,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對梁田心有好感。
可感情的事情卻是強求不來。
他可不想當舔狗。
「既然你沒有時間,那就算了!」中年人笑了笑,然後駕駛着一輛奧迪車離開了。
「上車吧!」
洛凡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不認識我麼?」梁田面帶笑意,但還是坐上了勞斯萊斯。
「想知道我和葉子的故事嗎?」
靜謐的車裏,洛凡出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梁田道:「他和我說過你們倆之間的事情。」
洛凡嗯了一聲:「我家境不好,小時候經常被人大罵是沒爸的孩子。所以,在我的童年記憶里只有葉子和然然。他們都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親人,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他們。」
梁田不解的看着他:「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洛凡:「其實,我真的很希望你只是我的嫂子,僅此而已。」
梁田笑着搖搖頭:「感覺你今天有點奇怪。」
「不要裝了!」洛凡眼神淡漠的看着她:「你不是梁田,真正的梁田已經死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梁田故作平靜。
但是急促的心跳聲卻是出賣了她。
洛凡道:「今日找你,並非是為了讓你認罪。而是我想知道,你為何要接近文軒。以及,你們異族在地球上有多少族人。」
聽到這。
梁田笑了。
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北境洛神果真名不虛傳,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洛凡:「說說吧,我會看在那一聲嫂子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
雖然被識破了身份。
但是梁田卻顯得很平靜。
梁田問:「問你一個問題,何為異族?」
洛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梁田:「可我們也是人。」
洛凡:「但你們手段兇殘,為非作歹,大肆殺戮。」
梁田:「弱肉強食,這本就是天道規則。」
洛凡:「自古以來仙凡有別,你們違背了這個規則。」
梁田輕嘆一口氣:「我不否認你說的這些,但大部分異族都是好的。他們之所以想要進攻地球,只是為了想在這裏證道而已。」
洛凡:「成仙證道乃是無數修士的夢想,如今地球靈氣復甦,即將迎來一個鼎盛的修仙盛世。你們來此,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你們卻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裏是地球,不是你們的家,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哪怕你們想要在這裏生活,也得經過地球百姓們的允許,否則,那就是紅果果的侵略。」
「對於侵略者,我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哪怕魚死網破也不會妥協。」
梁田:「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和平相處不是嗎?」
「和平相處?」洛凡臉上泛起一絲冷笑:「若是和平相處,你們異族又怎會進攻我人族最後一道防線?你可知,為了守護那道防線,我炎國子弟每年要傷亡多少?這就是你所謂的和平相處嗎?」
梁田沉默了。
無言以答。
「說說吧,你為何要嫁給葉子。」洛凡點了支煙。
梁田道:「我雖然是異族,但在我記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地球上。其實,我和地球上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嫁給葉文軒,也只是因為高中時期的情愫。起初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只是在那日聚餐後才猜到了一些。」
洛凡微微皺眉:「只是這麼簡單?」
「是的。」
對於這點。
洛凡並不懷疑。
哪怕梁田是異族。
但,她卻是葉文軒記憶中那個女人。
畢竟真正的梁田早已死去多年。
洛凡又問:「你們異族在地球上有多少人?」
「不知道。」梁田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其它同族。」
洛凡靜靜的看着窗外:「其實,我很想殺了你。哪怕你是葉子的妻子,可我卻永遠也忘不掉我炎國子孫被你們異族殺掉的畫面。忘不掉當年的亂世,忘不掉無數人家破人亡的畫面。」
梁田臉上露出一絲緊張:「可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地球人的事情。」
洛凡:「可你本身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活着便是最大的錯誤。」
梁田緊握雙拳:「你殺了我難道就不怕你們兄弟反目嗎?他可是你最珍貴的兄弟。」
「看到了嗎?外面車水馬龍,萬家燈火不滅。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在家中享受着幸福的生活。或許有人在舉行家宴,一家人圍在一起吃着火鍋。」
「也有人在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唱着兒歌哄他睡覺。」
「也有正在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的夫妻。」
「可無論怎樣,生活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美好的。」
「而我的職責便是保護他們,保護他們的生活不被戰火打破。」
「如果失去一個兄弟可以保住千萬人的幸福生活,我洛凡,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其實。」
「我不想失去葉子,但,如果真的到了某一天,我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是神王,至高無上的神王。哪怕在大千世界,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梁田道:「以你的修為,完全可以受到世人的仰望。又何必因為地球上的凡人和整個大千世界為敵?值得嗎?」
洛凡道:「你我都屬於一種人,缺少關愛和親情。所以,在我心中,如果能犧牲自己,成全億萬家庭,那是一件功德無量的造化!」
梁田輕哼一聲:「你簡直就是在垂死掙扎,是的,其實你比另外三位神王聰明,你看到了大勢。可你為什麼還要抵抗?為什麼不順應天命?」
洛凡喃喃低語:「對啊!我為什麼要抵抗大勢?為什麼不順應天命?」
「可能,這才是人活一世所必須要經歷的經歷吧?」
「正如每個人都知道百年後要死去,可為什麼他們還願意艱難的活在這世間?」
「為什麼不直接去死?」
「不是他們怕死。」
「而是他們都想在這短短几十年的時間裏,做出一些事情,從而證明沒有虛度此生。」
「或許,這才是活着的意義吧?」
梁田忽然笑了。
她笑容陰險至極,眼中更是閃爍着森然的寒光:「洛神王,您當真認為可以殺的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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