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而逝的劍光劃破夜空。
女子的頭顱滾落在地上。
臨死眼睛都長得大大的,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
那十一個女子嚇得面無血色,陶陶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磕頭如搗蒜,向着洛凡求情,求他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洛神,我們真的錯了,求求您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嗎?」一個女子額頭上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她的臉頰,看上去十分殘忍。
洛凡靜靜的說道:「你們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你們是天下的罪人。」
「十八年,他們生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十八年。為了能換得異族的尊重,他們付出了千萬條鮮活的生命,今日,卻被你們全都毀了啊!」
「你讓他們那十八年的堅守變的毫無意義,也讓千萬條兒郎鮮活的生命變成了沒有任何意義的炮灰。」
「試問。」
「我如何能饒恕你們?如何能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如果饒恕你們能換回我那死去的兄弟,饒恕你們又有何難?」
他聲音如雷,振聾發聵。
讓所有異族的強者都心情複雜。
他們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入侵者。
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改變了一個世界。
也第一次明白了洛神這兩個字真正的意義。
他不僅僅是一個稱呼。
還是一種信仰。
一種堅持。
一種無謂。
他所做的一切,皆是想告訴萬界的強者。
哪怕我們是普通人。
哪怕只有匆匆數十年的壽命,我們也是有尊嚴的。
可現在。
十八年的心血和付出全被這十二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給毀了。
她們毀掉了千萬人的付出。
毀掉了他們十八年的堅持啊!
「你們真的以為我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嗎?」
「你們可知,我寧可背負千萬人的罵名,寧可殺掉六千多萬人也要舉辦生存遊戲真正的意義嗎?」
「我那麼做無非是讓他們經歷生死的磨難,讓他們的心性得到蛻變,起碼等異族降臨時他們不會恐懼死亡!」
「我完成了我的目的。」
「他們也得到了蛻變。」
「可,你們十二人的存在全盤否決了這一切,試問,我憑什麼放過你們?放過你們對得起生存遊戲中死去的那六千多萬修士嗎?」
「我也怕啊!我怕放過你們,我那些兄弟和那六千多萬修士會在夢中向我索命啊!」
說到這。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平淡起來:「我討厭殺人,但,你們非死不可。不殺你們,我對不起我那些枉死的兄弟,對不起他們心中的道義。」
說着緩緩轉過身去。
在他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劍氣爆發開來。
十一個妙齡女子當場化成血霧消失在了天地間。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大青牛向着周圍的那些人們說了一句,然後載着洛凡和天梭消失在了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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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太虛聖宮的強者很快就要降臨了!」一位老者輕嘆一聲:「這天,很快就要變了啊!」
「是啊!洛凡肯定和太虛聖宮有不公戴天之仇,哪怕他是類,太虛聖宮也不會坐視不管,放任他成長下去。遇到這種對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所有的隱患扼殺在搖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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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古路另一側。
一座巨大的空島懸浮在半空中。
島上仙氣蒸騰。
成群的靈鳥結伴飛過半空。
宛若人間仙境一樣。
尤其是島上那一大片用上好的青玄玉石壘砌的仙宮閣樓,看上去恢弘大氣,異常壯觀。
「師傅,雲聰師兄他們幾人回來了。」
一個寬大的房間裏。
一個看上去八九歲的男童走進其中,恭敬的向着玉清道人說了一句。
玉清道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齡,身穿一件天青色道袍,長髮披肩,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飄渺出塵的氣質。
「雲聰回來了?」
玉清道人緩緩張開眼睛,顯得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
地球上的機緣還沒臨世。
可雲聰為何會這個時間回來?
難道他們知道了機緣何在?
從而回來報信?
男童緊張的說道:「是的,但是,雲錦師兄沒有回來,而且···」
玉清道人微微皺眉:「而且什麼?」
男童道:「他們都失去了雙眼。」
「什麼?」玉清道人臉色大變,當即起身道:「快把他們叫進來!」
「師傅,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片刻後。
雲聰等人來到了玉清道人的房間。
他們雙膝跪地,聲音中滿是哭腔。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的雙眼去了哪裏?還有,雲錦在哪?為什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玉清道人低聲問道,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聖威。
雖然失去雙眼只會影響到美觀,可,他卻因此而震怒。
畢竟這可是他的弟子。
如果此事傳出去,不僅他這個當師傅的顏面無光。
就連太虛聖宮也會蒙羞。
雲聰緊張的說道:「是洛凡,洛凡逼迫我們挖出了雙眼,否則就要殺掉我們。」
「洛凡?」玉清道人皺起眉頭:「他是什麼人?為何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還有,你們憑什麼這麼聽他的話?你們那麼多人,難道無法擊敗他不成?一群廢物,知不知道為師的臉全都被你們丟盡了?」說到這重重的冷哼一聲,眼中的殺意愈發強烈。
雲聰連忙道:「師傅,洛凡是地球上一個土著。我們也想殺了他,可實力不允許,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啊!」
「一個土著能強到這種程度?」玉清道人內心無法平靜。
地球靈氣復甦,這才過去十九年左右的時間。
對方就強大到了可以抗衡六位半聖的地步?
哪怕是他都感覺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雲聰低聲道:「是的,對方的實力異常強大。號稱地球最強生物,出道至今從未有過一例敗績!」
玉清道人冷哼道:「你難道忘記為師曾經給過你一道劍意嗎?你為何不動用那道劍意斬殺他?我就不信,動用為師那道殘血劍意殺不掉他。區區一個土著而已,就算強大,又能強大到什麼程度?」
說到這,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
雲聰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的確動用了那道劍意,卻···。」
玉清道人皺眉:「卻什麼?」
雲聰嚇得匍匐在地上:「我用那道劍意殺了雲錦師弟!」
聽到這。
玉清道人頓時就怒了:「你為什麼要用殘血殺掉自己的師弟?是敵是友你他媽難道分不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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