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及笄禮,儘管有種種不快,但還是如約舉行。
霍雲心裏素質很強大,由母親梳了髮髻,由霍夫人為她加笄受禮。
一切,十分順利!
不過笄禮之後,女眷們坐在一起,少不得私下小聲議論。
皆論她如何如何得臉面,她的及笄禮,幾乎堪比宮中的公主郡主云云。
還有言及在花園紛爭的,便說雲兒生的嬌美,才引得睿王和太子叔侄相爭。
霍婺聽到了,臉色一變,狠狠駁了上官雲霓及張寧等女。
霍婺駁人,也頗有藝術,說只有那些粗鄙婦人才愛背後嚼人舌根,論人是非。意思是上官家和張家的小姐,已經淪為粗陋婦人之流。
眾女皆是未出閣女子,麵皮都薄,忙分辯她們沒有惡意,純粹是覺得霍雲生的嬌美,才得太子和睿王親睞。
霍婺立即反駁,身為內眷女子,居然編派睿王和太子,莫不是他們家中父兄對睿王或者太子另有想法?
這話就更嚴重了!內宅嚼舌根可以,但是若影響到自家家族聲勢,但就另當別論了。輕則受家族責罰,重則影響婚配。
上官雲霓和張寧等人立即啞口,誰也不敢再多言。
霍雲無比感激霍婺這麼幫自己!
霍婺想法卻極簡單,雲兒剛及笄就受人非議,對她的聲名影響太大了。
更別說她馬上要為官做女刑史。一個女子,能邁出閨閣做女官多麼不易,更不能讓人玷污她的聲譽。
霍雲挽着霍婺,小聲的說:「謝謝三姐姐。」
霍婺輕拍她的手。
及笄禮之後,太子就走了!
二皇子不便再留,也跟着走了。
其他人當然更不方便留,也就都走了。
倒是睿王留下來,與霍孺在祥寧堂的書房說話。
「老臣一直沒有感謝您對雲兒的看重,今日鄭重謝王爺。」霍孺鄭重的說道。
「霍相何必客氣!」睿王淡淡的道,「霍相特意請本王到這裏說話,必定有要事相商,相爺有話直說吧!」
「老臣是想問,王爺是鐵了心要娶雲兒?」
「本王在等雲兒同意。」睿王回。
所以言下之意,雲兒由始至終都沒有同意嫁睿王。
霍孺心裏一喜,又道:「王爺,為何非要雲兒不可?」
睿王輕輕一笑:「男女之情,哪有什麼道理可言。本王聽聞當年相爺為娶原配楊氏亦是絞盡腦汁,非卿不可!本王以為,相爺最是知道本王心中執念。」
霍孺是個再正經不過的人,更不喜歡跟人說起自己的過往私事。
睿王突然提到楊氏,讓他臉上一訕,輕咳一聲。
「相爺,本王的確誠心想娶雲兒為妃。本王都不再糾結過往,你又何必糾結呢?」睿王道。
「王爺真的不再糾結過去?」霍孺十分不信。
睿王嘆息:「霍相若不信本王,本王說百句,千句,又有何用。」
「……」霍孺的確不信睿王。
睿王又道:「霍相放心,沒有雲兒同意,本王絕不會強求。不過本王也希望霍相不要替雲兒草率的決定婚事,除非霍相你選中的人能越得過本王!」
今日張暘兄妹也來了,張暘亦是那等沒血性的人,姜旭李循尚且能在太子面前辯上一辯,張暘由始至終耷拉着頭。
這樣的男子,哪裏堪配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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