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色微變,他當年的確對蕊兒有意,想納她做側妃。
「那蕊兒去了哪兒,她一夜之間消失,沒有交待沒有留信。」太皇太后至今耿耿於懷。她極寵愛蕊兒,若是蕊兒說她覓得良緣,太皇太后是樂意成全,並且為她置辦嫁妝的。
「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想知道姐姐究竟去了哪?」高棠說着看向皇后,「我還記得當日,我與父親勸着姐姐離宮跟我們走。她說她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個秘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那個人也不會放過她。我問那個人是誰,姐姐卻不肯說。」
「我說,那我們趕緊走吧,能走多遠是多遠。姐姐說,老祖宗對她恩重如山,就算要走,她也要跟老祖宗說清楚,得到她的首肯才走。那天,姐姐回宮,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來父親打聽,宮裏漸漸有了傳言,說老祖宗身邊的得力女官蕊兒,跟情郎私會跑了,為此老祖宗還傷心的一病不起。」
「蕊兒沒有跟哀家說過,她要跟父親和兄長出宮。」老祖宗說。
「老祖宗,姐姐在入宮當天晚上,就失蹤了。但是我與父親都知道,她沒有情郎,她只說過,大皇子喜歡她讓她很害怕,因為大皇妃心腸狠毒,絕不會放過她!」
高棠說的大皇子和大皇妃,就是現在的帝後!
「她還發現,原來老祖宗的醫女郭淳早就為皇后所用,又嫉恨她得到老祖宗的寵愛,所以要對付她。而我姐姐與情郎私奔的傳言,就是從郭女官嘴裏傳出去的。」高棠道。
郭淳臉色慘白之極,眼中滿滿驚慌。張口要說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太皇太后則深深看了眼郭淳。
「老祖宗,不要聽高棠信口雌黃,郭女官乃老祖宗的女醫官,怎麼會為本宮所用!」皇后道。
「是啊,老祖宗!臣婦在您身邊數十年,一直忠心耿耿,只聽從老祖宗一人。」郭淳忙道。
睿王和霍雲早就瞭然,就靜靜看着皇后和郭淳表演。
太皇太后沒說話,皇帝的臉色亦難看的很。
太子和二皇子更是在一旁不敢多言。
霍雲看了眼父親和兩個伯父,霍廷神流露出幾分慌張,霍孺和霍炎臉上竟毫無波瀾。
「老祖宗,皇上,此事經第三人說,而且時間過了這麼久,已經不可考。還是先審清此事再說。」霍孺道。
皇帝點頭:「老祖宗,此事容後再說,先審出他將詡兒的頭放在哪再說。」
老祖宗本來因為三公主的死而傷心,如今又提起蕊兒,更提及傷心事。她神色漸漸冰冷,點了點頭。
高棠卻笑了:「我就知道,皇后有霍相撐着,不管她做了什麼,都能平平安安。」
「你閉嘴。」太子怒道。
睿王不想糾纏此事,只想審清楚此案,他道:「你認為蕭蕊失蹤跟皇后和郭淳有關,所以你就殺顧錦和三公主?」
「王爺,不是跟她們有關,而是我姐姐蕭蕊已經死了,就是被郭淳和皇后所殺。」高棠道。
「你有何證據?」皇后冷聲道。
「是不是皇后你做的,你心知肚名。」高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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