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和睿王在來大理寺的路上,就理清了辦案思路。
他們拿了卷宗後,第一就是要審於瑋、方寵及陶五娘等相關人;第二,去司樂坊查看火災情況;第三,不僅要司樂坊所有人的名錄,還有火災當晚,在司樂坊的所有人名單。
司樂坊名錄李仲當下就奉上,卻為難道:「王爺,大理寺容人有限,所以於瑋招供之後,像陶五娘和方寵等人下官都先放他們回去了。」
「大碗,狄大哥,麻煩你們二人先去後方街將陶王娘和方寵等人拿來。」霍雲道。
「是。」大碗和狄弈立即辦事去了。
李仲心一驚,霍刑史竟連陶五娘的住處都知道了。
「王爺,我想先審一下於瑋。」霍雲道。
「霍刑史,此案已由你負責,一切由你決定,本王相信李大人亦會完全配合你。」睿王道。
李仲忙道:「這是自然。」
「本王還有事情處理,就先走,有什麼事情你差人給本王送信。」睿王道。
「下官送王爺。」霍雲立即道。
「你辦差吧!不必送了。」
「下官送王爺。」李仲道。
「有勞李大人。」
睿王和李仲就先走了。
於瑋此時被帶了出來,當他看到霍雲身着官服,在自己面前時,他有點意外。
霍雲對筷子說:「筷子,你守到外面去,不許人進來。」
「是,刑史。」筷子也出去了。
「小雲兒,你這是……」
「舅舅,我現在負責司樂坊縱火案,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霍雲道。
「你問吧,不過該問的,他們都問過了。」
「我看過你的供詞,你前天晚上之所以去司樂坊,是石修齊約你去的。」
「是。」
「你與他已經如此熟識了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多年前救過他一命,沒想到會在司樂坊再見到他。不能說熟識,只能說舊識。」於瑋道。
「那你為什麼又跟他打架?」
「我記得當年救他時,還送他銀兩和書本,要他潛心讀書。那時他小小年紀,聰慧絕倫,頗有志向。多年不見,他性情大變,行事荒淫,言語無恥,我實在失望。後來他寫信約我在司樂坊相見,結果一見面又言語挑弄,我氣不過才跟他打起來。」於瑋道。
「你之前在司樂坊跟陽侯打架,是因為琴奴方寵嗎?」
「不僅僅是因為方寵,是陽侯這人實在變態的很,暴虐無度,當眾凌辱司樂坊的琴奴,我看不過眼才出手。」於瑋。
「你後來為什麼又折回司樂坊?」
「我的劍忘拿了,我回去拿劍,拿完劍我就走了。」
霍雲問完於瑋,不由擰眉,她感覺這就是一個局,引舅舅到司樂坊,然後將縱火案嫁禍給他。
「小雲兒,我沒有縱火。」
「舅舅,我當然相信你沒有縱火。」舅舅是被生生扯進這個案子的,「舅舅,你說你跟石修齊打架,他武功很好嗎?」
「他武功很不錯,與我拆了數招都沒有輸。這兩天我仔細想當日情形,他好像故意叫我去,又故意刺激我,逼我跟他打架。」於瑋道。
「但是,他死了,死的面目全非,全身焦炭。」霍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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