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說,是你讓侯爺去三聖山的?」
「……」
「他還說是你勸他喝酒?千金醉亦是你買的。」
「……」方四娘似乎不信,嘴微微張合,卻沒有應話。
「他還說,你知道陽侯的馬車有問題,卻勸他裝聾作啞?」
「不是的,不是的!」方四娘也知道,她不過是個奴婢,大公子為推責任,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是?」
「是大公子說馬車有問題,皇上要殺侯爺。」方四娘慌張的說。
「閉嘴,你竟敢攀指皇上,你可知罪加一等!」霍雲臉色一變。
方四娘被嚇到了,微微哆嗦的看着霍雲。
「方四娘,就憑大公子的證詞,你殺陽侯證據確鑿,你無從抵賴。陽侯能皇家宗族,你謀害皇族,是誅九族的大罪。」霍雲道。
「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想死,……」方四娘眼淚落了下來。
「你只有從實招來,本官看在你我皆是女子的份上,可替你求情,饒你一命。」霍雲道。
「我還要招什麼?」
「你和陶五娘是什麼關係?是誰安排你進的陽侯府,引誘陽侯父子!?」
方四娘臉色一白,仿佛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霍雲。
「陶五娘現在隔壁牢房裏,你猜她現在在會說什麼?會不會也一樣把的有事情全推給你呢?」霍雲道。
「……」
「其實本官已查明,司樂坊剛開張時,是你和陶五娘一起經營司樂坊,直到去年你進了陽明侯府做良人,深得陽侯的寵愛。」霍雲道。
「既然霍大人都知道了,還來問做什麼?」
「本官要知道是誰要你勸陽侯去三聖山?」霍雲問。
「……」方四娘不回答。
「不說是嗎?」
「你若是不說,本官只好落實你殺陽侯之罪,到時侯大理寺也好刑部也好,會把你九族三輩查的清清楚楚,悉數誅滅。陽侯之死,總要有人承擔罪責的。」霍雲神情極冰冷。
方四娘看向霍云:「霍刑史,你我都是女子,你又何苦為難我?」
「本官並非為難你,而是眼下所有人都把罪名推到了你的頭上。大公子還說,是你引誘他與他私會,在司樂坊失火當晚,是你讓他去司樂坊附近的脂粉店買香脂。本官不由懷疑,司樂坊失火,亦跟你有關。」霍雲道。
方四娘聽懵了:「司樂坊的火,不是奴家的放的,奴也是事後才知道,也很震驚……」
「種種巧合都跟你有關係,容不得你推託!」霍雲問。
「……」推託?她要怎麼推託啊!
「是有人給你指令,讓你做這些事,對不對?」
「你應該知道到這一步,陽侯府你是不可能回去了。你可不是陶五娘,她是黃三爺的外室,她與所有案子沒有直接關聯,今天問完話就育離開。你若不從實招供,只有死路一條。」霍雲道。
「你說五娘做了三爺的外室?」
「你不知道?黃三爺對她可是極為寵愛,為她置辦了宅院,宅院門口還寫了陶府二字。」霍雲道。
方四娘身體一軟,不一會兒便呵呵笑起來:「三爺他,他竟要了五娘,還置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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