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敢遲疑,拔腿就朝貧民窟深處逃。這個叫朱華的正經道士,他無論如何都是打不過的,再不跑肯定要死。
可是他哪裏逃得了啊。
「朱道長,別讓那個臭小子逃了,本少爺要親自弄死他。」舒恆恨恨的吐出一口血沫子,他恨死了舒暢,很不得抽他的筋,拔他的皮。
舒暢施展空盾咒佈置在身後,又在身上丟了個隱身咒,還沒跑出幾步,脖子已經被朱華給抓住了。
他一個定身咒扔過去,可是實力懸殊嚴重,朱華只是愣了愣,就恢復了正常。定身咒對他根本沒有效果。
「小子,你有點意思。定身咒、隱身咒和空盾咒,十大雞肋道法,你居然會用三個。而且用的行雲流水。」朱華的眼神陰晴不定,這小子有古怪,今晚絕對不能留!
想着,就伸手一巴掌朝舒暢的腦袋瓜子拍去。這蘊含着道力的一掌要是拍實在了,舒暢絕對活不得。
舒恆大聲道:「道長,我不是說留給我殺嗎。我不親手殺了他,那口氣順不掉。」
說完就朝朱華踢了過去。
朱華訕訕的笑了幾下,堂堂黃袍一階,竟然不敢回嘴,那一腳也只有自己受了。但是他的氣,倒是撒在了舒暢身上。
抽出幾張符咒,迅速貼在舒暢四肢和肚子外。舒暢渾身全都開裂了似得,痛的死去活來。
舒恆面色陰冷的走到舒暢跟前,他再想怎麼殺死舒暢,才會令自己舒服。
舒暢一臉冷然,腦子卻極快的運轉着。他還有翻盤的辦法。
「舒暢。哈哈哈,看少爺我怎麼弄死你。」舒恆陰鷙的看着在地上痛的滿地打滾的舒暢,陰笑兩聲:「不過看在你流着舒家血脈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你,自裁吧。」
舒恆顯然性格扭曲,他殺人不喜歡自己動手。他就愛看到別人在最絕望的時候,逼得別人自殺。這種快感,令他很爽,非常爽。
舒暢哼了幾聲,懶得理會他。自己還有50次重生機會,他根本就不怕死。只要回到存檔點,他一定要用盡辦法,先將舒恆殺掉再說。
見舒暢根本不屑於理會自己,舒恆更憤怒了。舒暢破壞了他興致,他決定破例,自己動手殺了舒暢。
舒恆從懷裏掏出一張符咒,用黑狗血激發,正想拍在舒暢腦袋上,將他殺掉。
就在這時,就聽到一陣長嘯聲由遠至近,舒恆和朱華同時臉色一變。舒恆加快了速度,可是他快,來人也不慢。
一道黃光閃過,舒暢腦袋上已經近在咫尺的符咒被遠遠飛來的道術打掉。舒恆黑着臉,看向了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黃袍道士。
這道士尖嘴猴腮,瘦的像是猴子,下巴上還有一顆黑痣。黑痣上一根長長的毛隨風飄。道士同樣背着一根桃木劍,一閃身,就站在了舒暢身旁。
「小少爺,老爺叫你回去。」黃袍道士徐徐道。
「李成道長。」舒恆氣的咬牙,今天的舒暢,看來自己是殺不了了。這個李成道人雖然也是舒家的,可他卻是舒文瑤那破鞋的師傅。
「回去就回去嘛。」無處泄憤的舒恆想要一腳踢向舒暢,沒想到舒暢咬破舌尖血,一口噴在了身上的黃色符咒上。符咒自行解開,他向後一竄,沒被踢到。
李成道人眼中猛地閃過一絲詫異。
舒暢身上的符咒,雖然不是什麼好貨色。卻也是堂堂黃袍一階的朱華製作的。舒暢頂多白袍二階罷了,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破解的方法。這份眼力和知識,不可多得。
但是距離舒文瑤,仍舊很遠。
「走了走了。」舒恆見事不可為,自己也有些心虛,帶着朱華道人離開了。轉眼間消失在了拐角。
舒暢心裏罵這道人多管閒事,只要他晚一步來,自己早就就拼死舒恆給殺掉了。至於殺死舒恆後該怎麼辦,到時候再說。不過他仍舊面無表情,更沒有鬆氣,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成道人。這個道士看似來救他,可看自己的眼神里完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罷了。
「你就是舒暢?」黑道人問。
舒暢點點頭。
「很好。還有一年時間,和你娘好好活下去。」丟下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李成道人飛身竄出,同樣離開了。
留下舒暢二丈摸不着頭腦。什麼叫還有一年時間,希望自己好好活着。這個叫李成的道士,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舒暢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似乎無論是母親,還是舒家,都有某些事情瞞着他。而且妹妹的下落,到底在哪裏。聽起來,仿佛舒文瑤進入了舒氏集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搞不懂,舒暢把這件事暗暗記在心裏,準備今後找線索。他深深呼吸幾口氣,昨晚學校危機後的傷還沒好,今晚又添了新的傷。自己真是個勞碌命。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殭屍屍體,仍舊很心痛。可惜了這隻殭屍了,如果好好培養一下的話,說不定還能異變成更高級的殭屍。
舒暢想了想,決定廢物利用。他在煉妖壺裏挑揀了一番,最後放出了一隻雌性肉屍來。這隻肉屍很古怪,雖然昨晚被毒僵咬死,但是卻仿佛靈魂還留在屍體中般。見到舒暢後也沒有攻擊,甚至,她似乎不會攻擊任何人。
舒暢是在黑霧邊緣找到它的。那時候,它傻呆呆的看着黑霧發呆,眼看就要被黑霧吞噬掉,也沒躲閃。舒暢不假思索,實在是太好奇了,乾脆將它收入了煉妖壺裏。
咳咳,當然,還有一點舒暢沒有說。這隻肉屍的本來模樣,讓他勾起了對前世未婚妻的記憶。
這隻肉屍被他從煉妖壺裏放出來的時候,仍舊傻呆呆的。它生前應該是高二不知道哪個年級的,絕對是班花級女生。17年華,漂亮的黑長直披在肩頭,哪怕變成了肉屍,仍舊有屬於自己的美感。
特殊的肉屍雙眼翻着白色瞳孔,嘴裏不斷淌着鮮血。身體裏的屍毒還在不斷地蔓延,露在外邊的皮膚吹彈可破,白皙的透明。甚至就連皮膚下的黑色血管,也平添了一絲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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