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律之所以是鐵律,就是因為他不被任何人允許存在。
所以寸發男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會臉色大變。
嘀嘀嘀……
突然間,男子手中的報警器響了起來。
「有人上來九樓了。」寸發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隨後強制鎮定了下來。
「很有可能是那個高人找上來了,現在怎麼辦?真的要聽南大少的把它消滅了?」另外一個男子有些心疼的看着躲在角落處的小女孩。
「不行,這是我們的心血。」
「那現在怎麼辦?」
沉默了片刻,寸發男子抬起頭,臉上閃過一絲狠辣「把陣法破了,讓它們都出來。」
這棟ktv,自然不止一個凶靈,而且都是被他們拘禁起來的,雖然不是如同小女孩這般是被他們圈養的,但威力依然恐怖。
「不行,你瘋了嗎?」另外一個男子臉色大變的同時吼道。
「不,我沒有瘋,你知道這件事情被捅出去的後果嗎?」寸發男子眯着眼睛狠狠道「既然他們不給我們留餘地,那麼就不要怪我們拉着所有人陪葬。」
「可是……時間來不及。」
他們兩人在交流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躲在牆角的小女孩此時抬起頭,嘴角有着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種笑容出現在靈的身上是十分難得的,因為……靈再怎麼人性化,他們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變化。
「啊……」
一聲尖銳的厲叫聲穿破天際,整個ktv裏面所有人,不管是誰,都聽的清清楚楚,那一刻,就算是穩操勝算南威臉色都不由得變了有些難看。
「快請求支援。」陳嬌臉色大變的同時發佈命令,瞬間已經拔槍上膛。
七樓,小六臉色大變的同時望向九樓,吳不凡是捕靈手,單單對付靈這種東西,吳不凡絕對是一個好手甚至可以說最適合的高手,但此時頂樓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陰冷氣息,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一些。
八樓的小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左手虛按,似乎是在安慰着什麼,那身高,似乎也是一個十來歲小孩子的身高。
如果此時有眼帶陰陽的人在這裏,那麼就能夠看到,小九此刻身邊有一個小男孩,此時身體渾身顫抖,似乎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但事實上卻是,他的存在如果被普通人知道了,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九樓,原本小心翼翼尋找的吳不凡陡然抬頭,朝着走廊快速疾馳。
「啊!」
走廊盡頭的房間,突兀的傳出兩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吳不凡臉色猛然一遍,但此時已經是他的最快速度,無法再加速了,面對人為圈養的凶靈,不管是誰,只要遇到,就必須全力以赴消滅,這是鐵則,所以吳不凡根本就沒有任何保留。
「轟!」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震動從所有人的心裏深處響起,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但奇怪的是……此時別說ktv這棟大樓了,附近根本就沒有發生爆炸的地方,甚至一丁點大的動靜都沒有,可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卻來的實實在在。
樓下所有人都雲裏霧裏,ktv內,除了小六跟小九,還有之前跟在南威身邊的兩個青年之外,所有人都已經被叫到了大廳,至於之前從ktv後面悄然離開的人,就更加多了,只是陳嬌不清楚而已。
大廳內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但不在大廳的五個人則是很清楚也很明白到底是什麼。
走廊盡頭,房間裏面,一片狼藉。
寸發男子一臉猙獰的望着牆角處,臉上悔恨跟憤怒交織,至於另外一個男子,此時已經被震斷了呼吸道,此時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死不瞑目的望着天花板。
「你……你竟然有靈性?不可能,不可能!」
震驚、恐懼、後悔、憤怒的情緒在寸發男子的臉上來回浮現。
這個凶靈是他們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圈養起來的,他們自然很清楚也很了解這個凶靈,可是……可是寸發男子完全沒有想到,凶靈竟然有了靈!
古圈子中,有一句話指令名言不怕靈凶,就怕靈中帶靈。
所謂的靈中帶靈,指的就是靈本身有了靈性,如同人一般,會做出各種思考,各種選擇,不再是如同靈一樣只會遁着本心最後一點念頭做事。
那樣的話,將會是一場災難。
而如今,這場災難就這麼確確實實的發生在寸發男子的面前。
他們所圈養的靈,不再是只會聽從命令的木偶,她或者說它已經有了靈性,不再如同一台設置好程序的電腦。
「叔叔,你是不是要帶我去找媽媽呢?」牆角處,小女孩子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天真的神色,望着寸發男子,聲音緩緩在房間迴蕩。
「你該死,你早就已經該死了,如果不是你的話,你的母親也不會死!」寸發男子陡然間臉色猙獰的嘶吼了起來「我養了你十八年,你竟然對我下殺手。你……」
「叔叔,十八年來,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忘記了嗎?從所能夠留下的那些片段,都是你揉虐我的片段……而且……而且……我已經死了啊,那個人說的對,我已經死了啊,我應該被超度的啊。」
稚嫩的童聲不再稚嫩,而是帶着一股沖天的怨念,直衝雲霄,房間內,尖銳刺耳的叫聲迴蕩,無處不在。
地面上,寸發男子痛苦的嚎叫了起來,他掙扎的捂住耳朵,但刺耳的尖銳叫聲無孔不入,只穿心靈,他的雙眼已經佈滿血淚,他的雙耳已經流淌烏黑色的血液,他緊緊地抿着嘴,不讓鮮血流出來,因為他知道……七竅流血,既死亡!
這是靈最為常用也是最為恐怖的一種攻擊手段。
走廊上,聽到巨大動靜的吳不凡猛的一提腳,轟的一聲中踹門而進。
那一瞬間,原本死死壓抑的寸發男子因為心靈跟視覺的衝擊,忍不住驚呼出口。
鮮血緋色,只是這樣的瞬間,地面滿是烏黑色的鮮血,最為詭異的是……兩個明明才剛剛斃命的男子,此時身體竟然乾枯,似乎……是被人放掉全身血液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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