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之後才留的遺書?死人怎麼能留遺書?
許銘跟陳天記兩個人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這種說法到底是那個混蛋王八蛋說的?太邪了吧。
然而,看那清潔工阿姨恐懼的表情卻完全不像是作為。
死後才留遺書。
吳不凡跟孤獨零一對視一眼,這種事情……到底怨氣執念要多深厚?
而且第一個被人害死的荷荷呢?怎麼不見了?
如果說怨氣衝天而產生怨靈的話,那麼第一個被人侮辱至死甚至是放血的荷荷應該怨氣更重才對。
但現在的主題似乎並不是荷荷而是……小靈?一個懷疑自殺卻又像是被人謀殺的小女孩化作的怨靈?
「謝謝阿姨,我跟我兄弟收拾一下就離開。」吳不凡連忙道謝,這種事情如果找酒店的經理打聽,別說一千塊了,估計一萬塊都打聽不出個什麼東西出來。
送走了清潔工,吳不凡戰戰兢兢被嚇的完全不敢坐在床上,甚至連椅子都不敢坐只敢站在一邊的陳天記露出一個苦笑。
這傢伙……運氣好到逆天啊。
一回來住酒店而且還不是什麼便宜的酒店,而是五星級的總統套房,竟然就遇到這種奇葩的事情。
一對拉拉搞出來的怨靈?
這得多麼奇葩的人才能夠遇到?
「不凡,零一,阿銘,走,我們現在就走。」陳天記拖過行李箱,不由分說的就準備跑,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知道這個套房竟然發生過命案,陳天記打死都不會入住。
而且現在陳天記心裏也有氣,這個總統套房的價錢可半點都沒有便宜,他錢沒少交,酒店方面竟然就讓他入住一個有問題的房間?這件事情沒有一個交代,那麼這件事情沒完。
「零一,你帶小雞跟阿銘先回去。」吳不凡來回踱步,片刻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抬起頭朝孤獨零一說道。
「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吳不凡聳了聳肩笑道。
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估計就是嚇死人不償命的大事,但對於古圈子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別說吳不凡是捕靈手兼職靈魂賞金獵人,就算吳不凡只是一個古圈子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棘手。
如果對方有濃郁的煞氣的話……估計陳天記現在就已經是一句沒有靈魂的屍體了。
這一點吳不凡可以確定,孤獨零一也可以確定。
畢竟……陳天記這傢伙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關門的時候匆忙一撇撇到了有人坐在自己的床頭上,這還不止,隨便叫一個清潔工壯膽,似乎還很有可能也是對方,而且之後還看到對方在走廊盡頭,最讓吳不凡兩人佩服到五體投地的是……這傢伙竟然還跟着對方一塊下樓……怪不得要被對方跟了一路。
「好。」孤獨零一隻是想了一下就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吳不凡坐在床頭邊,翹着二郎腿開始抽煙。
這個房間曾經住着一對同性戀人,而且兩個人還同時死在這裏,不明不白,死不瞑目那一種。
如果說入住這個房間的是一個女性,那麼估計還沒有什麼事情,但現在,坐在這張床上的是一個男性,那麼只要過了子時,就不可能有安生的時候。
陳天記今天為什麼會昏昏欲睡了一整天?如果不是陳天記今天記得起來要過去找吳不凡他們,估計陳天記很有可能就這麼迷迷糊糊在這個總統套房裏面睡死了,真正的死。
……
「老大,不凡真的可以嗎?」許銘一邊走一邊擔心的頻頻回頭。
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就單單是聽那個清潔工阿姨在敘說,許銘都聽的渾身冷汗,別說現在陳天記無意間撞到了這些不乾淨的東西,就算沒有陳天記這事情,單單是聽說那個套房竟然死過人,而且還是那麼悽厲的死法,而且還是連續死了兩個,許銘覺得……他是沒有勇氣就那麼入住的。
「相信他。」孤獨零一沉聲說了一句,同時朝陳天記叮囑道:「別把不凡給你的符到處亂認。」
「知道知道。」陳天記這一次是名副其實的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了。
他哪裏知道,他只是想要回來跟兄弟們玩耍一番,然後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太過驚悚了。
「那我們不等不凡嗎?」走進電梯時,陳天記還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用。」孤獨零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瞳陡然收縮了一下,同時向前跨出一步,站在了陳天記的面前。
走廊上,704房間門口前,一個身着白色睡衣的影子正怔怔的望着電梯口這邊。
隨着電梯門緩緩關上,孤獨零一的臉色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現在……才十點半,根本就沒有到子時,而對方……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站了出來。
這怨氣爆表了。
房間內,吳不凡心有所感的陡然抬頭,望向門口處,慢悠悠吐出一個煙圈,同時緩緩道:「不用裝神弄鬼了,雖然說你是鬼,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我不同?」
如果有人在這裏的話,那麼肯定會覺得吳不凡是神經病,竟然對着空氣自說自話。
「還不出來?」吳不凡隨後將煙蒂掐滅,再度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幽藍光芒閃爍。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着白色睡衣,穿着黑色妥協的女人站在洗手間門口,雙眼直直的盯着吳不凡。
女人的年紀不大,大概在二十一二歲左右,長得很精緻,就算是臉色蒼白,但依然可以讓人眼前一亮,只是讓人感到可惜的是,女人的頭髮太長了,不僅遮住了雙邊到了臉頰,還垂在身前,將身前的春色全部遮擋住。
「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
被一個人或者說一個鬼直勾勾的看着,只要是個人就會心裏發毛,但吳不凡卻是毫不畏懼的擺了擺手語氣請送道:「是你先招惹我兄弟的,不要怪我。」
房間內陷入死寂之中,吳不凡沒有再開口說話,站在洗手間的女人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吳不凡。
幾分鐘後,一個空洞的聲音緩緩在房間內迴蕩。
「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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