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掌門把玩着手機,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笑道:「對於你們這個小師弟,茅山未來的掌門,有什麼評價?」
王真說道:「成事不足,偶有衝動,義氣用事」
二師兄想了下,點頭說道:「感情用事」
陶公泉大弟子說道:「還是太年輕了……」
陶公泉說道:「那他說的這些話可信麼?」
大弟子搖頭說道:「自然是不可信的,他是個很難不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那天裏雖然他沒怎麼說話,也努力的保持着鎮定,但小師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他在想什麼不用看他的臉,看他的眼神是不是閃爍就知道了」
陶公泉又問道:「那他做茅山掌門合適麼?」
大弟子皺了皺眉,不吭聲了,說合適麼明顯是反駁了師傅之前的意思,說不合適的話這不是人家外甥和舅舅之間的問題麼,那索性就不吭聲了,二師兄也沒有說話,心想,大師兄都沒開口,我多個什麼嘴啊。
王真撓了撓腦袋,說了一句很在理的話:「那就看我們是要和南崑崙,正一,天師,還有龍虎交好呢,還是和王驚蟄,向缺等人交好了,如何衡量得看師傅怎麼定奪了」
大師兄和二師兄看了王真一眼,心道就你話多啊,多個什麼嘴呢。
陶公泉笑了笑,對於徒弟們的回答他沒有給出任何的評價或者解釋,而是低着腦袋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回復了過去。
「既然已經咬鈎了,那就趕緊下手吧……」
此時的王驚蟄和袁振興正在京津交界處,坐在一家小飯館裏吃着飯喝着小酒,手機被推到王驚蟄面前,袁振興用手指點了點屏幕,他詫異的問道:「怎麼下手?給我下藥麼,蒙汗藥,含笑半步癲,黯然銷魂散什麼的?將我給迷暈了,然後等我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老虎凳上,有人拿着根小皮鞭,問我招還是不招麼」
袁振興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就算是再不堪,那也是道門大派啊,還不屑於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你,不然說出去豈不是很丟臉,這個污點傳到外面,那可是幾輩子弟子都洗不清的」
王驚蟄喝了口酒,好奇的問道:「那是怎麼下手呢?」
「按照正常的情況和他們的推論,你和唐禾祥已經煉好了丹藥,那就得開始分贓,啊,不是,是均分了,一共十二份丹藥……丹到手了後,你最應該先幹什麼?」
王驚蟄直接說道:「先和小草報個平安和喜訊啊,兩天沒回家沒聯繫,她不得擔心?」
袁振興當即就震驚了,無語的指着他說道:「你還真是個情種」
王驚蟄理所當然的說道:「難道不是麼?」
袁振興想了想,覺得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但崔玄策他們推論的卻不是這麼回事。
王驚蟄掏出電話,給小草撥了過去,那邊想了半天才通了:「喂,驚蟄?」
王驚蟄笑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這邊的丹成了,很順利,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美好,一共出了十二份的的丹藥,除了留給老唐的以外,剩下的都在我身上」
「哎呀,是麼?」小草在電話里一頓恭喜外加歡呼,情緒顯得特別的雀躍,王驚蟄笑得也很開心,他倆隨意的聊了幾句後,就告訴她還有點事要忙,晚點再聯繫吧。
掛了電話,袁振興皺眉說道:「聽起來嫂嫂的反應很平常啊,好像沒什麼反常的地方呢,你是不是估計錯誤了,她沒出事啊」
王驚蟄眯着眼睛,說道:「我和她打電話,她接起來後的第一句從來不會叫我名字的後兩個字」
「那叫什麼,老公,親愛的?」
「她,叫我小傻鳥……」王驚蟄轉過腦袋,故作鎮定的說道。
袁振興愣了下,緊接着拍着桌子就仰頭笑了起來,眼淚都要飆出來了,王驚蟄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暱稱,暱稱,是親近的一種表現,箇中甜蜜你是無法想像,也根本想像不到的」
「好吧,傻鳥,我承認你倆真的很甜」袁振興一本正經的強抿着嘴唇說道。
「接着說,他們什麼推論……」
另外一頭,莊園裏崔玄策伸手從小草的手中拿過手機,扭頭跟旁邊抱着胳膊靠在窗台上的青年說道:「跟我們想像的一樣,還真的出了十二份」
「每一份都價值連城啊,自己吃了自己享福,拿出去送人也是份厚禮啊,難怪他想獨吞了呢」
「先看茅山的吧,他們打頭陣」崔玄策說完,轉過腦袋淡淡的瞥了眼面前的女人。
茅小草撩了下額前的劉海,靠在椅子上表情特別平淡的說道:「我記得兩年前,你帶着豐厚的厚禮去隴西提親,我連你的面都沒見到然後掉頭就跑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嘛?」
崔玄策笑了笑,說道:「總不至於聽人說起過,南崑崙大師兄眼如銅鈴頭大如斗,身高有七尺寬也有七尺,給嚇跑了吧?」
小草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他們跟我介紹你的時候,都說你一表人才人中龍鳳,落落大方,乃是少見的及上天寵愛為一身的男人,誰要是嫁給了你那睡着睡着都會笑醒的,我當時一聽啊就嚇到了,我心想這麼優秀的男子我哪裏配得上,我還是走吧,免得自己配不上你還丟人現眼呢,於是我就落荒而逃了,沒辦法,我這姑娘自行慚愧,有點小自尊」
崔玄策笑道:「你想說什麼呢?」
小草抬起腦袋,淡淡的說道:「後來,和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吹牛皮真的不上稅,原來南崑崙的大師兄不過如此啊,我配你是綽綽有餘呢,你配我得差了一大截,還是我們家的小傻鳥最好了,嗯,就四個字,頂天立地」
靠在窗台上的青年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拉開房門,搖頭說道:「你倆慢慢聊,我去逛逛」
「咣當」房門關上,崔玄策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收斂了,他低下腦袋,盯盯的看着小草的眼睛,小草目不斜視,盡顯鄙夷。
崔玄策緩緩的伸出手,突然從後面一把抓住小草的頭髮,頓時讓她的腦袋仰了過來,他嘶吼道:「現在說這個是是不是有點太早了?王驚蟄就算有一千一萬個好,等他都成為一具屍體了,你還想和他來個人鬼情未了麼?」
小草仰着腦袋平靜的說道:「不可否認的是,他從來都不會做打女人這種下三濫,上不了台面的勾當,和你恰恰正好相反,嗯,就四個字,天壤之別」
崔玄策的拳頭捏的「嘎巴」直響,他咬牙說道:「好戲還在後頭,等我把他像死狗一樣的拖到你面前來,我看看你是不是還能保持這幅鎮定來嘲諷我」
「咳……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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