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要是不來的話,蘇先生都要被人打死了!你在這兒照顧蘇先生,怎麼擅自離開了?」
陳曼正在生氣,沒好氣的斥責了這個傭人一句。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這個傭人也冤枉,正想開口解釋,倒是蘇景明先替他解釋道:「這個不能怪他,是我讓他把昨晚和今上午寫的稿子送給星辰,順便給去取一些飯回來,我這兩隻顧着寫文章,沒時間做飯!」
陳曼招呼那個傭人,打了一些水燒開,又煮了一塊白布消毒,讓蘇景明先躺下,等水放的溫涼了以後,用布沾着涼開水給蘇景明擦拭了一下臉和身體。
蘇景明倒是還有些不好意思脫掉被扯爛的上衣,扭扭捏捏的着不必了,結果被陳曼訓斥了一頓。
「別忘了,我可是個護士,在醫院和戰場上搶救傷員的時候,傷員不脫掉衣服我們怎麼救治傷員?
蘇先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胡思亂想就沒什麼了!趕緊脫掉!」
蘇景明一聽,照着陳曼的意思,他要是不脫掉上衣的話,倒是顯得他內心之中太齷齪了,於是趕緊掙扎着把上衣脫掉,陳曼這才替他擦拭了一下身體,把身上的髒東西和大腳印給擦掉。
給蘇景明收拾利索之後,她又讓范家傭人打來一盆涼水,用涼水冷敷一下他腫的跟水蜜桃一般的眼,這才去收拾一下蘇景明被砸的稀爛的書房。
書房這個時候是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被砸爛了,硯台也摔碎了,鋼筆毛筆一根沒剩下,連一張囫圇的紙都沒有留下,牆上掛的一副山水畫,都被那幾個袍哥給扯下來撕了個粉碎,眼看着不重新購置一套東西,蘇景明這書房是沒法用了,這會兒收拾也沒法收拾了,索性暫時也不管了。
而且陳曼想了一下,現如今軍統特務既然已經找了袍哥,過來威脅蘇景明,不許蘇景明再寫有關方漢民和特務營的文章,那麼如果明繼續在報紙上刊發的話,不定軍統又會怎麼對付蘇景明呢!為了蘇景明的安全,陳曼轉身命那個范家的傭人立即趕回范家,把蘇景明挨打的事情告知范星辰,讓范星辰安排人過來,把受傷的蘇景明接到范家去住,省的在這裏又遭了姚維明的毒手。
傭人一聽,就趕緊跑了出去,一溜煙的朝着范家跑去,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了范星辰,而范星辰這個時候剛剛因為一件事稍微放下了點心,同時又感到很是難過。
今中午的時候,跟着李軍和朱文昌他們出城去堵方漢民的張輝從城外返回了城內,給范星辰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們終於趕在了軍統那幫特務前面,找到並且堵住了方漢民,現在方漢民已經跟付大通、李軍他們改道了,可能會改道從其它方向繞過來進入重慶市區,起碼軍統想要在路上堵住方漢民是不可能了。
而且有了李軍他們護着方漢民和呂山,范星辰也基本上可以放心下來了,這幾個人身手都十分了得,並且都帶了傢伙,雖然沒長傢伙,但是近距離一般人想要對付他們,沒有個三五倍於他們的實力,就基本上是給他們送菜。
另外付大通對重慶的情況比較熟悉,有付大通給方漢民他們帶路,方漢民混入到重慶市區之中,就沒多大的問題了。
張輝還告訴范星辰,方漢民做了精心的偽裝,化妝成了一個泥腿子大漢的模樣,而呂山化妝成了一個富家子的樣子,二人怎麼看都像是主僕,如果不是李雙虎跟方漢民太過熟悉的話,他們碰面的時候,都不敢認這倆人是誰了。
方漢民的這手本事,范星辰也服,了解到這些之後,范星辰就基本上可以放心下來了。
但是張輝卻給他又帶回來了一個壞消息,那就是魏淳死了!魏淳是和張輝一起出去的,出城之後,一路朝着武隆縣方向冒着大雨急趕,大傢伙情急之下,忘了魏淳肺部受過重傷,摘了兩片肺葉,根本經不起這樣高強度的急行軍,結果就這麼活活的累死在了半路上。
魏淳倒下之前,強撐着讓眾人繼續趕路,而他靠在路邊的大樹上,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路邊,死的時候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留下一句話。
這個消息讓范星辰心中非常難過,魏淳這個人是個老實人,年紀也比較輕,在特務營的時候,也是屬於那種沒啥存在感的人,不好聽一點,就是路人甲一般的人物,幹什麼都不突出,但是也從來不找麻煩,跟誰關係都挺好,但是又不上特別的鐵的那種。
他在八莫一戰之中身負重傷,被搶了下來,醫護兵為其處理過傷口之後,以為他撐不過去了,但是最終他還是撐了過來,在被送往列多總醫院接受手術之後,保住了性命,但是摘了肺葉之後,讓他不能劇烈運動,無法繼續留在特務營,便無聲無息的退役,回到了重慶。
范星辰甚至對他的印象有點模糊,他回到重慶之後,也只見過魏淳一次,見面的那一次還是一群人一起過來探望范星辰,而且魏淳也沒有找范家幫什麼忙,他甚至不太清楚魏淳這段時間到了重慶之後,是以何為生的。
可是沒想到的是,魏淳這次聽聞方漢民被姚維明陷害,為了救方漢民,真是拼了命,在明明知道他自己身體不行,不敢高強度運動的時候,還是冒着大雨跟着李軍他們出城,漏夜長途行進,一直把自己活活累死。
范星辰聽聞這個消息之後,覺得很虧欠這個兄弟,他回重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關心過一下魏淳,現在想起來真的十分慚愧。
於是范星辰問張輝,現在魏淳的遺體怎麼安排的,他打算出錢派人去給魏淳找個好地方將他好好的安葬。
但是張輝卻告訴了范星辰一個消息,現在魏淳的屍體已經被人妥善的葬在了他死的地方不遠處的山坡上,修的還挺不錯,墳頭攏的挺高,甚至還立了一塊石碑,只是石碑上只留下了魏淳的姓氏,並未留下他的名字,名字處是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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