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看到白澤的反應,臉色一沉道:「這個法決怎麼了?」
「這是聖人修煉的法決,普通人根本無法修煉成功,你怎麼修煉到現在?」
白澤一臉錯愕道。
「聖人修煉的法決?那不是很厲害?」
許仙心中已經察覺到不妙。
「哈哈,厲害是厲害,但是最弱也需要大羅金仙才能修煉,當年接引修煉到了大羅金仙巔峰,始終無法存進,便推演出了夢中證道的法門,修煉念頭。
這夢中證道的法門雖然初始很弱,可是卻可以在夢中演化一片世界,以念頭幻化萬物,增強念頭,一旦有所成就,念頭就強橫之極,一顆念頭都可鑄就金身,萬千念頭組成的金身更是強橫至極,而且念頭不滅,便永生不滅,修煉高深之處,不弱於道門的元神。
但是這個法子乃是混沌魔神接引創出,他的元神本來就強橫,分解出的念頭也強悍。
而普通人根本就無法修煉,甚至許多佛門金仙級別的強者也很難有所進步。
到了後來道門有聖人根據這法門,結合了道門元神和上古巫術推演了一念通天訣,讓門人修煉,卻始終無法修煉。
即便是天縱之才,也只能將這法門修煉到靈仙,修煉這法決就無法再修煉元神了,只能轉世重修。
你怎麼會修煉這個法決?」
許仙聽完後,靈仙就是元嬰境界,自己想要丹成都難若登天,修煉元嬰恐怖更難,他已經相信白澤的話了,當下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恨不得將麻衣老道抓來揍一頓。
許仙心中懊恨到了極致,臉上卻沒有露出表情,只是哈哈一笑:「你說的都是普通人,我可是擁有遁去的一的天才,這法決既然沒有人用來證道,那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白澤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一本正經道:「你說的或許很對,但是把拳頭攥得這麼緊,臉上卻一本正經的吹噓,我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許仙聽完後立刻暴走,抬手就準備暴打這白澤,現在他明白為什麼很多人不留這個白澤了。
「你現在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們怎麼離開這個龍宮。」白澤捂着頭探出腦袋道。
許仙惱恨道:「嘿嘿,這等艷遇,我豈能不試試,既然走不了,就看看這龍女搗什麼鬼?」
許仙掌心一柄飛劍飛出,直奔虛空而去,可以輕而易舉的穿越這大陣,這讓許仙明白自己的戰甲也可以逃脫此地,自然不懼。
他心中隱隱有一種猜測,莫非是錢塘江有餘孽逃了出來,認出了自己。他必須要將這個事情弄清楚,不怕敵人,就怕敵人躲在暗處。
不過許仙剛要邁步,兩匹戰馬奔馳而來:「你這書生緣何來到此地,趕快遠遠地避開,犯了我家公主的駕,要被處死!」
兩人將許仙驅趕到另外一個地方。
許仙望向了遠處,只見到遠處的山林內,隱隱約約露出殿閣,當下就更好奇了,這兩個人是故意讓自己往那裏去。
當下邁步走近一看,粉白的圍牆環繞着,牆外是一道溪水。
紅漆大門半敞開着,有座石橋通向大門。
「欲擒故縱!這龍女是看上我了,這是要招我為婿啊,我以前只在志怪傳奇中看到這等好事,沒有想到我竟然親自遇上了。」許仙大笑,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白澤也大笑起來:「有些龍女天生就有神位和悠久的壽命,便羨慕人間才子佳人的傳說,經常會招攬一些人間書生為婿,你說不定就有了這般好運。
龍宮可是極為富裕的,裏面有很多天材地寶,到時候我就可以大吃一頓了。」
白澤也是齜牙咧嘴大笑起來,他現在很想去龍宮吃那些天材地寶,只是言語中卻似乎隱瞞了什麼,眼中透着狡黠。
一人一羊,賊兮兮的進入院子內,只見到這院子內樓台水榭,高聳入雲,比得上皇家花園。
走了進去,古藤擋路,花香撲鼻。走過幾折曲欄,又是一個院子。幾十株高大的垂楊,枝條輕拂着紅色的屋檐。山鳥一叫,花片齊飛;深苑微風吹過,榆錢飄飄落下。
許仙恍如進入了仙境,忍不住讚嘆起來。
而白澤則叫嚷:「好歹也是龍宮別院,怎麼一個年份長一點的靈藥都沒有。」
兩人穿過一個小亭,有架鞦韆,高入雲間。鞦韆索靜靜地垂着,杳無人跡,顯然是女子的閨閣模樣。
而這個時候,大門外傳來馬蹄聲和女子的笑語,許仙和白澤立刻藏了起來。
「藏起來幹什麼?人家這是故意引你的呢!你直接上去認了龍女,然後讓龍王請我們大吃一頓。」白澤一臉興奮道。
「人家的戲還沒有演完,我們總的配合一下吧!」許仙嘿嘿笑道,臉上越發好奇這個龍女到底想要幹什麼。
過了不久,笑聲漸漸走近,聽一個女子說道:「今天打獵的運氣不好,獵物太少了。」又一個女子說:「要不是公主射下來幾隻飛雁,幾乎空勞人馬。」
不一會兒,幾個紅衣女子簇擁着一個女郎到亭上坐下。
這個女郎已經換上了長裙,裝扮的極為美麗,與剛才的戎裝相比更是別有一番滋味,許仙也忍不住讚嘆,兩種不同的狀態給人一種視覺美的衝擊。
這個時候,這個公主坐在鞦韆上,伸開雪白的手臂,腳下用力,像輕輕的飛燕一樣,直入雲霄,一雙潔白的玉足隨風晃悠。
打完鞦韆,女子們扶公主下來,都說:「公主真是個仙人啊!」嬉笑着走了。
許仙也覺得這女子真乃仙人,偷看了許久,見到這些女子都離開了,才緩緩走出,看到鞦韆架上有條紅巾。
許仙順手拿起旁邊的亭子,在上面題了首詩:「雅戲何人擬半仙?分明瓊女散金蓮。廣寒隊裏應相妒,莫信凌波上九天。」寫完,一邊吟詠着一邊走下亭子。
此時龍女的閨閣內,那位十四五歲的龍女已經穿戴整齊,對着身邊的兩個侍女道:「可曾看錯?」
剛才驅趕許仙的侍女躬身拜道:「公主,我們絕對沒有看錯,那少年就是當初在錢塘江邊垂釣,引誘老爺賭鬥的少年。」
龍女眼中頓時閃爍着濃濃的厲色:「好!好!這是天要讓我報仇啊。如今此人在幹什麼?」
「他已經得到了公主的紅巾,正在院落內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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