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真實的肉的香味兒鑽進鼻孔。
陶四喜動了動鼻子,確定香味兒是從前院灶房飄出來的。
難道是因為大平腿傷有治這件事,老陶家專門買了肉回來慶賀?
想到這兒,陶四喜趕緊穿衣下床,出了屋子。
她先是過來看大平,大平的燒已經退了,睡得很踏實的樣子。
陶四喜鬆了口氣,看來龍骨草的藥效已經顯現出來了,這就好!
給大平掖被角的時候,陶四喜看到大平的小手裏還拽着一物。
那是一隻用茅草編成的蛐蛐,兩隻長長的觸鬚很是可愛。
陶四喜目光一暖,知道顧南星先前肯定過來探望過大平。
編蛐蛐是他最拿手的,昨日下山的路上他還許諾回頭給大平編一隻,好讓他養傷的時候解乏。
肉香味兒還在繼續,陶四喜打算去灶房那邊看看。
剛到灶房門口,便看到堂弟大明坐在一把小馬紮上,手裏拿着一截光禿禿的骨頭,滿嘴流油。
灶房門口掛着的半截布帘子突然被掀開,二嬸朱氏從裏面探出頭來,對大明笑着道:「唷,你小子牙口鋒利呀,一隻前腿這麼快就啃完啦?來,這還有隻後腿你也一併啃了吧!」
朱氏又把一隻香噴噴的兔腿塞到大明手裏。
這隻兔腿……像極了她夢裏的那隻!
大明接過來,張開嘴毫不客氣的咬了下去,腮幫子塞得滿滿當當的,一張白胖的臉擠壓得變了形。
「好吃不兒子?」朱氏摸了下兒子的大胖腦袋問。
大明含糊不清的點頭。
「那你多吃些,灶房裏還有呢!」朱氏又道。
這邊,陶四喜突然想到什麼。
她目光一沉,一陣風似的衝進了灶房。
灶房裏,范氏和陶二雲果真不在。
鍋台上放着一隻敞口的大碗,裏面裝了滿滿當當一碗紅燒兔肉,還冒着熱氣。
陶四喜衝過去一把將那碗紅燒兔肉抱在懷中,沉聲問跟進來的朱氏:「二嬸,這兔肉哪來的?」
朱氏拉下了臉,沒好氣的道:「四丫頭你要做啥?睡了一上晝啥活不干,起床就過來搶食?快把碗給我!」
朱氏朝陶四喜這邊走來,試圖搶奪……
陶四喜往後退了一步,把碗舉到泔水桶上方,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你再過來半步我就把兔肉全倒了!」
朱氏嚇得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她於是扭頭朝東屋那邊喊馬氏。
很快,馬氏就蹬着小腳趕到,與之同時,下地回來的陶老漢父子三個也到了門口,聽到灶房的動靜,丟下鋤頭也都進了灶房。
便看到陶四喜站在泔水桶這邊,手裏舉着一碗紅燒兔肉,正跟面前的朱氏對峙着。
「到底啥情況?這剛到院子門口就聽到裏面鬧騰,像啥樣!」
陶老漢不悅的掃了一眼馬氏,問。
馬氏一頭霧水,憋屈道:「甭問我,我一上晝都在屋裏睡覺呢,前腳才到。」
接着,馬氏看了眼陶四喜手裏的紅燒兔肉,又看着繫着圍裙的朱氏:「老二媳婦,到底啥情況?你大嫂她們漿洗去了,讓你燒頓晌午飯你們鬧啥呢?還有這兔肉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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