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國強爺倆幫工回來,看到路依依自然要問。
路依依沒敢說挨打的事,她還沒決定要不要離開,這個時候激化了兩方的矛盾,那自己真的就沒有退路了。
她的這種心情,路卿卿也能理解,在絡上,論壇上,各種極家庭也看了很多了,通過各種評論,也很了解已婚女人的思想了。
基本上結了婚的男人,都覺得大局已定,感覺上和婚前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生了孩子後,女人似乎考慮的就更多了。
全國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為了各種原因而湊合一段婚姻,只是這裏面絕對不包括女人自己,她們都是在為別人考慮。
至於現在,絕對只會更嚴重。人們的思想還沒解放,女人是沒有什麼地位的。
一旦離了婚,就像二手車,絕對貶值,如果男方潑髒水,那就乾脆活不下去了。
這就是一個時代的悲哀,也是女人的悲哀。
路國強沒說別的,他是知道的,孫家因為生男孩的事情,對依依很有意見,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說女兒命苦吧,沒遇到那種好男人。
「行,就先住下吧,過幾天看看那邊的態度,行就行,不行咱也不稀罕,你有啥事就說,爸幫你。」
「嗯,我知道了。」路依依點頭。
晚上睡覺的時候,路卿卿被安排在大哥的屋裏,因為人太多了,東屋住不下這麼多人。
路國強夫妻,加路依依,還有兩個孩子,也挺擠的了。而且現在還是夏天,熱得要命,所以路卿卿就來西屋了,大哥照顧她,讓她挨着小月睡炕梢,相對不那麼熱。
唉,這環境真是太不好了,嬌養着長大的路卿卿,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一家子人睡一個屋。
從小她就是自己一個房間的,安靜也乾淨。現在呢?不過,不得不說,人就是習慣的奴隸,來了這麼久,她還真的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了。
有句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生活既然安排這樣,反抗不了,就只能接受,並且還要讓自己過得好一些才行。
忍了兩宿後,天氣越來越熱,是那種特別悶的熱,人仿佛置身於一個大蒸籠里,汗流浹背。
這天中午,吃完飯人們就找涼快的地方歇着。路依依和孩子在屋裏午睡,因為是吵架回來的,她不太想被村里人看到,都儘量少露面。
路卿卿和白燕在院子裏閒聊,楊秀英又納了一雙鞋底,飛針走線,時不時說上幾句。
「松哥,撈魚去不?」劉長順站在大門口,吆喝着。
路青松和父親正在院裏的屋檐下收拾東西,聽到有人喊自己,抬頭看了一眼,「啊,是長順啊,去啊,這就走!」
和父親打了個招呼,路青松直接出了院子,兩個人並肩離開,奔着清水河去了。
路卿卿眉頭一直皺着,從剛才看到劉長順開始就沒舒展。
說起來,劉長順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當時沒有他叫人,自己就不一定去哪裏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跳水救了她的那個人,不過劉長順功不可沒。但是他們倆並沒有什麼接觸。
那天她清醒後,就沒有看到別人,後來倒是遠遠的看過劉長順幾次,都沒有近距離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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