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怔了一下,沒有想到墨執言忽然會有這個舉動。
他要做什麼?
他是要吻她嗎?
葉青青欣喜若狂,非但沒有掙扎,反而還順勢的靠進了墨執言的懷裏。
「哇哇哇,墨少,你要對我們青青做什麼啊?」
周圍人瞬間就起鬨着。
「親一個,親一個!」
「太稀奇了,我們墨大少終於捨得碰女人了!」
大家調侃嬉鬧的聲音不斷,氣氛一下子推到了高潮。
墨執言和葉青青,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捏着葉青青的下巴,腦子裏卻一直迴響「終於捨得碰女人了」這句話。
不知怎的,這話落在他的耳朵里越發的諷刺,像是在嘲笑着他這兩年來的專情。
所有人都知道墨執言風流成性,身邊有數不盡的女人環繞,卻是一個女人都沒有碰過。
卻沒有人知道原因。
墨執言深深地吐出呼吸,低頭凝着這張近在咫尺的紅唇。
吻下去吧。
只要吻了下去,跨越出了這第一步,他就可以真的將寧晚星當成一個過去式。
再也不去理會她。
葉青青主動仰起了自己的小臉,對着他吐氣如蘭,這個動作說不盡的引/誘。
一切就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樣,周圍人全數定格。
他低下了頭。
在距離葉青青的唇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猛然停住。
墨執言俊臉上的線條像是拿着黑色的畫筆重重的描繪着,輪廓投落出一片陰影。
他忽然又是站直了身子,將葉青青一下子推開,「滾!」
葉青青踉蹌着跌進了旁邊的沙發里,內心被失望堆積的滿滿的。
她掙扎着坐了起來,目光急切的追隨着他,「墨少?」
墨執言大步凌然的朝外走着,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一邊走一邊煩悶的扯了扯領帶。
留下了一群懵逼的人類,面面相覷。
-
嘩啦啦——
水不斷的流淌着。
墨執言站在洗手台前,捧起水撲在了臉上,反覆了好幾次後,這才雙手按在邊緣處,抬起陰鷙猩紅的眸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該死的!
他不在意寧晚星了。
不在意!
這些天裏,每次理智就快要瓦解的時候,墨執言都會用這幾個字給自己洗腦。
嘭——
他低着頭,忽然又是一個拳頭就是砸在了鏡子上,鏡面瞬間炸開紋路,將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分割成了好多個。
「墨執言?」
一個詫異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了起來。
紀盛夏不可思議的走了上前,「你怎麼會在這裏?晚星不是生病發燒了嗎?她說有人幫她搬家,有人送她去醫院,那個人不是你啊?」
墨執言眸色一凝,扭頭望去,「你說她怎麼了?什麼生病發燒?!」
「就是感冒了啊,剛才我給她打電話,她在電話跟我說的。我要去找她,她還不讓,說是有人陪着,讓我別擔心。我以為是你們倆在一起呢。
等會兒,你們倆沒有在一起?
可我明明從電話里有聽到其他男生的聲音啊。」
感冒……發燒……其他男生的聲音……
這個幾個字,讓墨執言瞬間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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