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命人定了下周去華國的機票。」時介的聲音很是溫潤,「下周才是你們正式開學的時間吧?」
這倒是,雖然已經開了學,但是並沒有開課,大家這幾天也只是很放鬆的狀態。
而且明天周五,上完課以後又是一輪周末休息,下周一才是正式開學的日子。
時介要來華國這個話題晚星之前就已經和他討論過,知道拗不過哥哥,晚星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得知晚星剛剛才洗完了澡,時介又是開口道,「不要只是用毛巾擦頭髮,要用吹風機吹乾,知道嗎?沒有吹乾的話第二天起來會頭疼,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藥也要按時吃,千萬不可以忘記。」
「藥?」晚星愣了一下。
時介的身子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這些天他一直在忙於給爺爺準備手術當中,方才叮囑晚星的話也是脫口而出。
完全忘記了墨執言之前交代的,千萬不可以讓晚星發現自己身體內的病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時介靠在醫院走廊的窗邊,抿了抿唇,輕輕喚了一句,「晚星……」
「哥哥,你的意思是我身體內的病毒已經開始發作了麼?」晚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直接站直了身子,「是不是墨執言找你拿的藥?」
「星星,你先別激動。」時介的嗓音越發的溫柔,卻很有力量,「答應哥哥,就算已經發作了也不要害怕,現在我們手裏的藥還是可以很好的維持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一定會找到ke,拿到解藥,你和爺爺都會平安無事。」
晚星的嘴巴張張合合,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明明……白天的時候醫生還給自己打電話,說是檢查結果無恙,自己的嗜睡也只是秋乏的原因。
想起來這些天發生的種種,晚星又怔怔的跌坐回了沙發上。
原來是這樣……
居然是這樣。
掛斷了和哥哥的電話以後,晚星整個人都深陷進了沙發里,雙手抱着自己的膝蓋,有些渾渾噩噩的。
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也許這一秒才意識到,自己的生命真的猶如沙漏一般,開始一點點的流逝着。
怪不得這些天薄秋荷又出來蹦躂了,怪不得墨執言任憑她鬧,也要留着薄秋荷。
在沒有找到ke之前,薄秋荷的製藥團隊,是唯一有希望能研究出解藥的。
雖然自己之前懷疑過薄秋荷,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
晚星咬着下唇,整張小臉都埋在了膝蓋里。
心裏五味雜全着。
忽然又想起了墨執言。
那個傢伙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可是他做的,永遠比他說的要多的多。
晚星吸了吸鼻子,摸索出了手機,給他發了消息。
只可惜男人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秒回,晚星等着等着,不知不覺間也睡了過去。
直到鬧鐘聲響起。
晚星猛地從沙發上驚坐了起來,再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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