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琅琊福地!
寧缺掃視着地面上被撕裂的蒲團,再看着面前由白玉雕成酷似自己那位秋水師叔的玉像,默默無語。
「看來我還是來遲一步了,這裏的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已經被段譽那小子取走。」
寧缺自語一句,再不停留,出了這處洞府,就向西夏趕去。
過了三天,寧缺趕到了西夏。
深夜,寧缺無聲無息的避過皇宮中的所有巡衛,如同鬼魅般飄入了一座禁宮之中,然後再潛入了一個大堂中。
這大堂中掛滿了壁畫,脂粉氣息濃厚,還有梳妝枱等女子用品,一看就是某個女子的閨房。
寧缺進入這房間的時候,屏風後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在沐浴。
「誰?」
屏風後傳出一聲充滿殺意的冷喝,一道恐怖凝實的掌力,繞過屏風,轟然向寧缺擊來。
這掌力蘊含着絲絲先天真氣,若是超一流高手被擊中,只怕不死也殘。
「一日夫妻百日恩,秋水師叔,這麼多年沒見,不用一見面就對我下殺手吧。」
寧缺輕笑一聲,右手手臂瞬間變成血色,使出血龍手,然後閃電一拍,將轟殺過來的掌力拍散,激起的狂風,將整個房間的壁畫吹得亂擺,也將屏風微微吹歪,露出一道美好的身影。
屏風後面的人,沒有再出手,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道:「丁春秋,你來我這兒幹什麼?」
寧缺走到一張茶桌旁邊的椅子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幾口,這才道:
「師侄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卻是需要師叔你的傳音搜魂才能解決,還望師叔你看在我們的舊情上,將這門武學傳授給我。
當然,師叔你幫我這一次,我則欠你一次人情。日後師叔但有所求,我也會盡力幫忙。」
「哈哈哈,丁春秋,你竟想圖謀我的傳音搜魂,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一個全身白色衣衫,眉目甚美,身形苗條婀娜,飄然若仙的女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這個年輕的女子,正是逍遙三老之一的李秋水。
按理說,李秋水年紀已經很大了,已經老態龍鍾才對,她卻偏偏沒有半點顯老,反而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眉目的一絲媚態,更平添幾分魅力。
尤其是,此時李秋水剛剛出浴未久,頭髮還沒幹,更將自身的魅力放大至極限。
李秋水冷笑着望向大廳中的寧缺,想看看她這位師侄究竟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連她的武功竟敢圖謀。
只是,當她看到寧缺那魁偉且俊朗的中年模樣時,她震驚了。
這些年來,雖然她與丁春秋已經沒有了什麼聯繫。但並不代表着她對丁春秋不了解。
要知道,她可是西夏的皇太妃,整個西夏一品堂都對她俯首聽命,她要通過西夏一品堂收集丁春秋的情報不要太容易。
根據她得到的情報,丁春秋早就變成了銀髮長須的老頭子了。
正是如此,剛才寧缺開口跟她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時,她感覺到十分可笑,甚至有點氣憤。
即便當年有些情分,但現在對方已然變成了一個老頭子,而她已然年輕貌美,對方對她說那樣的話,只會讓她感覺到噁心。
她剛才是真的對自己這位師侄起了殺心。
但萬萬沒想到,她的這位師侄既然重返青春了,似乎魅力不減當年。
「丁春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秋水震驚問道。
「師叔你與靈鷲宮那位師伯,都能一直保持青春的模樣……我同樣也是逍遙派弟子,我能重返青春有什麼奇怪的?」
寧缺微微笑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逍遙派弟子,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偷襲了自己的師父,將自己的師父打下懸崖。」
李秋水臉上流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
「呵呵,我當初為什麼對師父動手,其中的原因,師叔你不是最清楚嗎?」
寧缺表情不變,淡定說道。
李秋水臉色的笑容緩緩消失,但態度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僵硬,她淡淡說道:
「想要傳授給你傳音搜魂,也不是不行,但我要稱量稱量你現在的實力,看看你的這個人情,值不值我的傳音搜魂。」
說完,她已經化作一道白影飛出了房間。
「我的實力,絕對不會讓師叔你失望的。」
寧缺淡淡一笑,也跟着追了上去。
兩人都是先天高手,速度非常之快,如同鬼魅般在西夏皇宮之中飛掠,皇宮中巡邏的守衛與士兵,根本就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不久後,兩人都出了西夏城,來到了城外的一片荒郊。
到了這裏後,李秋水二話不說,直接對寧缺動手,她衣袖輕拂,如仙娥舞蹈,衣袖如同流雲一般輕飄飄的向寧缺拂了過來。
雖然這輕飄飄的衣袖看起來沒有半點威力,但寧缺不敢小看李秋水這一招。
丁春秋留給他的記憶中,有這種武功的信息,李秋水的這一招,名為「寒袖拂穴」。
看起來沒什麼威力,但其實衣袖上暗勁密佈,對手中招時,便全身一麻,氣血逆行,立時便翻倒於地。
可謂陰險得很。
寧缺身影微微一晃,如風吹柳枝,輕輕一擺,就避開了李秋水的衣袖。
李秋水衣袖再舞,整個人圍着寧缺翩躚起舞,姿態優美,長袖飄飄,無數道長袖虛影鋪天蓋地般向寧缺纏繞而來。
不過,李秋水的攻擊雖然密集,但寧缺的速度更快,他閒庭信步般在一道道長袖虛影中穿梭,仿佛在花園散步,吟詩作對,說不出的悠閒,但卻始終沒有一道長袖虛影能擊中他。
李秋水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寧缺剛才在她的房間中擊散了她的那一道掌力時,她就已經猜到寧缺已經晉級先天境界了。
但是,她自信即便自己的這位師侄即便晉升先天境界了,也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因此為她晉級先天境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然而,現在與寧缺一番較量後,她才震驚的發現,寧缺這位師侄的實力,居然已經不在她之下。
「這怎麼可能?」
李秋水震驚之餘,使出了自己的另一門絕學「白虹掌法」,她的玉手輕輕一掌拍出。
剎那間,一道曲折如意的掌力,立即拐彎抹角一般出現在寧缺身後,狠狠對着寧缺後心轟擊而下。
「師叔,沒用的。你白虹掌法我剛才已經破解過一次了,繼續破解也沒什麼難度。」
寧缺淡淡一笑,再次使出了血龍手,雙手變得血紅起來,他右手漫不經心的轟擊而出,一陣猙獰的龍吟聲瞬間響徹荒野,他的右手化作一條血龍在飛舞,摧枯拉朽般直接將後面轟擊而來的白虹掌力轟碎。
狂暴的力量,還在草地上硬生生轟出了一道十數米長的溝渠,大片草皮被掀飛起來,血龍手的威力,簡直霸道得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武學?」
李秋水終於停手,滿臉動容的看着寧缺那血紅的雙手,她整個天下沒有幾人能在武學見識上跟她比,但還從沒見過如此霸道的武學。
她對丐幫的降龍十八掌也有所了解,知道降龍十八掌已經一等一的霸道武學了,但還是遠遠與寧缺現在施展出來的武學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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