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只見那活死人向着前方的三個元嬰期修士沖了過來,速度快得拉出了一道殘影。
面對此人,這三個元嬰期老怪比面對北河還要忌憚。
三人沒有任何遲疑,全部選擇向着北河所在的方向掠來。
他們可並非是要對北河下殺手,而是要擊破北河的封鎖,向着石屋的方向掠去。在留在此地,恐怕就有性命之憂了。
這一次他們這三人,可以說就是衝着北河這個古武修士來的。本以為仗着強悍的肉身,可以力壓北河,但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且他們對於給他們情報的人,已經有些恨之入骨了。上一次北河在武王宮曾無意間殺人,最後使得古武修士復活,但北河自己也遭殃了,跟法袍人聯手之下才讓耗盡了那古武修士體內的生機。
正因為這樣,他們對於北河沒有太過於忌憚,猜測在這一次在武王宮之行中,恐怕北河不敢再隨便殺人了。
可是從眼下來看,北河似乎沒有絲毫的顧忌。
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三人的動作卻不慢,已經來到了北河前方不遠。
「桀桀桀……」
北河詭異一笑。
他自然看出了這些人的目的,只見他深深吸了口氣,一時間周圍充斥的元氣,全部向着他湧來,沒入了他的口中。
接着他看向前方衝來的三人目光一凌。他體內真氣毫無保留的注入了手中的長劍中。
「喝!」
隨着一聲低喝,一劍再次向着前方的三人橫斬了過去。
「嘶啦!」
從他長劍上激發的劍芒,這一次足有十五丈長,而且劍芒還散發出了一股鋒利的氣息。
面對這一擊,三人抬起手臂,毫不猶豫的選擇再次硬撼。
「嘭……嘭……嘭……」
在劍芒的一斬之下,三人身形猛然一頓,而後腳步更是向後退去。
被阻擋下來的瞬間,後方的古武修士已然追了上來,只見他率先殺向了那帶着皮套的大漢,一掌對着此人的面門拍了過去。
只因此人在北河一擊之下退得更遠,離他更近。
大漢心中一跳,轉身之下一拳砸向了古武修士的掌心。
但聽「砰」的一聲,此人的身形倒飛了出去。落出十丈遠後,重重砸在了地上。這時的他只覺得整條手臂發麻,幾乎失去了知覺,同時他的拳頭更是皮開肉綻,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沒想到僅僅是一擊之下,他就遭到了重創。
吸收了一位元嬰期修士肉身的生機,這古武修士的實力,比起五十年前,暴漲了不知多少。
「咻!」
突然間只聽一道破空聲傳來。
斜躺在地面上的大漢臉色一變,此人驀然轉身,就看到一支箭矢在他瞳孔中越放越大。
只見大漢五指抬起,猛地一抓。
「嘭」的一聲,激射而來的箭矢就被他給輕易捏爆了。
站在半空的北河搖了搖頭,而後放下了手臂。這弩箭就是尋常之物,而這大漢連劍芒都能抵擋,區區一支尋常箭矢,自然是傷不了此人的。
再看那古武修士,在將大漢一掌拍飛後,此人五指對着那獨角人猿還有中年男子一個虛抓。
「嘶!」
從他的掌心爆發出了兩股驚人的吸力,一時間向着前方逃去的二人,身形被這股吸扯力給罩住,不受控制向着古武修士而去。
獨角人猿牙關緊咬,驀然轉身之下,一拳轟向了古武修士的面門。
而那中年男子五指併攏,一記掌刀斬向了古武修士的脖子。也不知道此人施展的是什麼手段,在他的掌刃上,竟然亮起了一道白色的鋒芒。
「嘭……鏘!」
獨角人猿的一拳,還有中年男子的一記掌刀,分別落在了古武修士的眉心還有脖子上。
只是卻傳來了一道悶響跟交擊之聲,只見古武修士的身軀,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接着他就伸出了雙拳,迅猛的轟在了二人的胸膛。
「咚咚咚……」
兩人腳步踉蹌後退,體內氣息更是紊亂不堪。
好在這二人的實力比起那帶着頭套的大漢要強不少,所以並非如此人那般一擊就被重創。
古武修士身形一動,這時向着那獨角人猿殺了過去。
別無其他,只因此獠單單是比拼肉身之力,比起中年男子還要強悍一分,所以之前被擊退之後,它後退的距離比中年男子更短,眼下離古武修士更近。
此獠幾乎要氣得吐血,早知如此之前就該再退幾步的。
而面對殺來的古武修士,獨角人猿一聲低吼迎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那中年男子還有大漢二人臉色大喜,翻身而起就向着石屋的方向狂奔。
「可惡!」
獨角人猿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眼下它成了替死鬼,要替那兩人拖延時間。
如此想到時,它已經一拳轟向了古武修士。
隨着古武修士修長的五指一掌拍在它的拳頭上,此獠手臂顫抖間,再次後退。
而看到從下方掠過的中年男子還有大漢二人,北河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這三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全部留下,即便是加上一位復活的古武修士也夠嗆,因此倒不如專門殺一人好了。
一念及此,他看着下方那獨角人猿,舔了舔舌頭。
此人不像是異族,而更像是一隻修煉了元嬰期的靈獸。
「轟!」
就在他心中生出要跟活死人聯手,將此獠給斬殺在武王宮的念頭時,在古武修士的一擊之下,獨角人猿的身軀撞在了武王宮的牆壁上。
「唰!」
古武修士身形一花,瞬移般出現在了它的面前,而後食指中指併攏,對着它指點而去,從其指尖上還爆發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面對這一擊,獨角人猿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種恐懼。它只來得及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雙掌疊加擋在面前。
下一息,古武修士的雙指,就毫無花哨的指點在了它的掌心。
「噗!」
但聽一聲輕響。
只見在此獠的雙掌,被洞穿了一個前後透亮的血洞,接着一道白色的氣柱,順勢打在了它的胸膛。
「噗!」
接踵而至的又是一聲輕響。
獨角人猿的胸膛,被那道氣柱打出了一個血孔,殷紅的鮮血就像一股噴涌的源泉,咕咕流淌而出。
北河臉上一喜,看樣子都不需要他出手了。
只是就在他如此想到時,那古武修士施展出這一擊之後,身軀就站在原地宛如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嗯?」
北河眉頭一皺,而後眼角抽了抽。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古武修士吸收的生機就耗盡了。
與此同時,那獨角人猿長長鬆了口氣,眼中露出了濃郁的後怕之色。
這時的此獠有所感應一般抬頭,就正對北河面具下的目光。
看到遭到了重創的此獠,北河三角眼一眯。他體內的真氣還殘存了一些,或許可以試試看能否將此獠給斬了。
就在他如此想到時,讓他驚異的一幕就出現了。
只見獨角人猿身軀震顫了起來,而後它身上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僅僅是數個呼吸的功夫,它胸膛還有雙掌上的血洞,就消失無蹤了。
看着這一幕,北河心中暗道這些元嬰期修士的手段,果然不是他能夠想像的。
這時獨角人影看着半空的北河,沉聲道:「要是閣下再苦苦逼迫的話,那我說不得也只有拼一拼了。」
話音剛落,在此獠眉心的銀色獨角上,「啪」的一聲,一道電弧彈射了出來。
見狀北河神色古井無波,此獠看來還有着一些底牌,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它故意虛張聲勢。
只是他手中的長劍過於耗費真氣,此時他自己體內的真氣也不多了。即便是這獨角人猿沒有底牌,他也不見得能夠將對方留下。
一念及此,他便看向了下方的此獠道:「滾!」
「你……」
獨角人猿震怒無比,它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有人敢對他說出這個字來。
但雖然震怒,它還是強忍住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向着前方石屋的方向奔去。
看着此獠的背影,北河神色沉着。
這一次武王宮之行,他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了。就是得罪了這些元嬰期老怪,不知道出去後這些人能否通過什麼辦法找到他,那樣的話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思量間他看向了腳下,而後他就看到了一件破碎的衣衫,是之前那有着元嬰期修為的面具男子,自爆肉身後留下的。
北河身形一動向着下方掠來,他用手中長劍將這件破碎的衣衫給掀開,並翻找了一下。不出所料,他並沒有看到儲物袋。
這時他又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落在了一隻龜甲之上。
此物之前被面具男子祭出,擋下了他的一擊。而面具男子只剩下元嬰之軀逃走,這面龜甲都沒有來得及收回。
思量間北河搖了搖頭,而後身形一動向着石屋的方向掠去。
這龜甲品階太高,他用不上。而且此物說不定還有那面具男子的印記,他可不敢帶出去。
他的壽元不多,如果能夠突破到化元期,那麼此物下一次來取也一樣。而如果無法突破的話,這東西對他來說更沒有用處了。
不多時,北河就穿過沙漠,回到了九座石屋前。
這時他就看到了,除了他所在的石屋之外,其餘八間石屋全都石門緊閉。
見此他一聲冷笑,而後他驀然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對着其中一家石屋一斬。
當長劍上激發的劍芒斬在石屋上,彈射出了一顆顆的火星,後者毫髮無損。
北河神色一沉,而後搖了搖頭。
本想將其餘八間石屋全部毀了,這樣的話下一次武王宮就只有他能夠踏入。但是顯然這些石屋質地堅硬,乃是當年那些宗門的高階修士佈置,不是他能夠摧毀的。
一念及此,他也踏入了唯一打開大門的那間石屋中,將石門緊閉後,身形一動踏入了黑色通道。
「唰!」
北河的身形從通道的另外一端一掠而出,出現在了嵐山宗地底的石室內。
這時盤坐在此地的冷婉婉驀然抬頭,看向了他。
當看到北河手中多出的一柄長劍後,此女明顯有些驚訝,更是在那柄長劍上多打量了幾眼。
「如何?」
下一息就聽此女問道。
「嗯。」北河點了點頭。
冷婉婉神色一喜,看來北河一切順利。而後她又想到了什麼,又露出了一抹正色道:「動作快一點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北河臉色微變,看向了一側的寒潭。
而當看到寒潭中那株黑冥幽蓮,散發出奪目的七彩光華之後,他沒有任何遲疑,將手中的長劍扔下,褪下了衣衫,一躍之下「噗通」一聲就栽進了寒潭中。
這株黑冥幽蓮快盛開了,眼下他要抓住最後的機會,嘗試衝擊凝氣期九重。不然此物盛開會有天地異象出現,引來元嬰期老怪,那他二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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