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法袍人肉身爆開後化作的血霧,在暗元離火的焚燒之下,盡數化作了青煙,北河點了點頭,對此頗為滿意。
堂堂元嬰後期大修士,在季無涯的攻勢之下,竟然抵擋不了幾個回合。
雖然這其中有法袍人被困在此地數年時間,實力被削弱了不少的原因,但也看得出季無涯這具金身夜叉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
北河對着不遠處隔空一攝,將一隻儲物袋給抓了過來,看了一眼後,他就將法袍人的儲物袋給掛在了腰間,等到有時間後就打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寶貝。
四下環視一圈後,就在他準備帶着冷婉婉還有兩具高階煉屍離開此地時,突然間他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堵牆壁,瞳孔微微一縮。
只見在那堵牆壁上,插着一杆金色的伏魔杖。在暗元離火的焚燒之下,此物表面金光閃爍,看起來甚是不凡。
「這是……」
看到這杆伏魔杖北河神色一動,只覺得此物有些眼熟。
思量間他就想起來,這杆伏魔杖當年在伏陀城的時候,曾見過一次。
當初伏陀城的護城大陣之所以會被轟開,使得獸潮湧入,就是這杆伏魔杖從天而降的原因。
看着插在牆壁上的此物,北河心中猜測,應該是被禁錮在此地後,法袍人為了想辦法出去,才出此下策。
不過此人的算盤顯然是落空了,即使伏魔杖乃是一件脫凡法器,但是也無法將此地的禁制給轟開。
但讓他奇怪的是,伏魔杖插在牆壁上,法袍人竟然沒有想過將其取下來。
思量間他帶着冷婉婉向着插在牆壁上的伏魔杖行去,來到近前後,只見他伸出手來,一把抓在了此物的末端。
「呲!」
霎時,只聽一陣輕響傳來,他手掌跟此物觸及,竟然冒出了一縷青煙。
原來是在這些年的焚燒之下,此物已經變得滾燙。
北河只是皺了皺眉,隨着他體內魔元鼓動,手掌被焚燒的傷勢,便恢復如初了。
接着他用力一拔。
只是在他一拔之下,深深插入牆壁的伏魔杖卻紋絲不動。
「嗯?」
北河眉頭皺起,沒想到此物如此牢固。
於是他不再遲疑,毫無保留將肉身之力施展。
只是即便如此,深入牆壁的伏魔杖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北河訝然之餘點了點頭,他終於知道為何法袍人在此地待了四年之久,都不將這杆伏魔杖給拔下來了。此物乃是脫凡法器,當初對方應該是激發了蘊藏在此寶中的威力,想將這面牆壁給轟開,但是最終伏魔杖卻深深的沒入了其中。而在這件脫凡法器威力耗盡之後,想要拔出來就萬分困難了。
「季無涯,你來試試!」只聽北河道。
聞言季無涯走上前來,北河跟冷婉婉則微微讓開。
站在伏魔杖前,季無涯伸出手,一把將其抓住,而後他手臂上的肌肉宛如虬龍般鼓起。
只是在季無涯一拔之下,深入牆壁的伏魔杖依然紋絲不動。
「哼!」
但聽季無涯一聲冷哼,而後他身軀微微下蹲,雙手同時將伏魔杖的末端抓住,這一次催動了體內所有的力氣。
只見季無涯牙關緊咬,身軀都在輕顫着。
然而即便這樣,插入牆壁的伏魔杖依然無動於衷。
北河眉頭深深皺起,而後看向了不遠處的陌都。如果兩具煉屍同時出手,應該可以將這件脫凡法器給拔出來的。
就在他如此想到時,只見季無涯身軀微微向後傾斜,後背上那對巨大的雙翅猛然扇動了起來,發出了呼呼的風聲。
「擦擦擦……」
這一次,深入牆壁的伏魔杖,終於在一陣摩擦聲中,緩緩被拔了出來。
在此過程中,季無涯身軀顫抖着,喉嚨也發出了一陣低吼。
不消片刻,他終於將伏魔杖拔了出來。
但因為慣性的使然,季無涯的身形向後踉蹌退去,每一步踏在地上,都發出了咚咚的悶響,迴蕩在整個密室中。
直到退出了七八步,季無涯腳步一跺,終於站定在了地上。
北河微微一笑,而後向着季無涯走去。
當來到近前後,只見他伸出手,手掌平攤在了季無涯的面前。
季無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將手中的伏魔杖放在了北河的手中。
即使北河早有所料,但是當季無涯鬆開手掌手,他的手臂依然向下一沉,沒想到這杆伏魔杖如此沉重。
將此物抓住後,他放在了面前,凝神一陣查看,下一息他就嘗試着將體內的魔元注入其中。
但此物乃是一件法器,而並非是魔器,所以對於北河催發的魔元毫無反應。
北河搖了搖頭,如果他想要用這件法器的話,只有日後花時間將其魔化了才行。
但是他眼下不過元嬰期修為,要魔化一件脫凡法器,是極為困難的。
於是他將手中伏魔杖向着季無涯一拋,季無涯疑惑之餘,將此物給接過。
這時就聽北河道:「若是你能夠將此物催發,這東西就暫時給你用了。」
「多謝主人!」
季無涯大喜過望。
雖然他是煉屍之體,但是比起北河這位魔修而言,顯然還是他更容易催發這件法器。
而且先不說能否將這杆伏魔杖給煉化,單單是此物的堅韌程度,再結合他的肉身之力,催使之下就能夠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北河點了點頭,並未多言什麼。
這時他看向了冷婉婉,而後道:「婉婉,我要再上第三層還有第四層看看,那地方有五品火焰,你還是施展上次的秘術,暫時藏匿在我的體內吧。」
聞言冷婉婉點了點頭,接着此女就化作了一道紫色流光,向着北河激射而至,最終變成了一枚紫色符文烙印在了他的胸膛。
北河吸了口氣,他將體內的邪皇之氣催發將他罩住。
陌都還有季無涯也來到了他的身側,二人隨着他向前行去,站在了一處圓形陣紋前。
北河屈指連彈,數道法決沒入了陣紋中,隨着陣紋光芒大亮,三人的身形同時踏入了其中。
當出現在了最後一間密室,北河抬頭就看到了頭頂有一個丈許大小的洞口,從其中還噴射出了一股暗紅色的火柱。
見此他吸了口氣,帶着身側二人身形沖天而起,沒入了濃郁的火焰中。
當初他結丹後期修為都能夠從這股暗元離火中穿行而過,如今突破到了元嬰期,自然更不是問題了。
至於他身側的兩具煉屍,肉身可是極為強悍,加上有邪皇之氣的籠罩,所以應該無礙。
下一息,北河三人的身形,就出現在了第三層。
他再次抬頭,就看到了頭頂那隻巨大的丹爐。
稍稍站定後北河足下再次一點,三人的身形繼續沖天而起,這一次沒入了丹爐下方的瀉火口。
只是呼吸間的功夫,北河跟兩具煉屍的身形,就從丹爐口衝出,出現在了第四層。
只見籠罩他們的邪皇之氣,此刻還剩下最後薄薄的一層。
好在他們從五品火焰中穿過了,並未受到任何的損傷。
方一出現在此地,北河的目光就向着四周望去。
第四層跟當年他離開時,沒有什麼區別,此地看起來就像是一片「虛空」。
不過當年還有一隻洞心鏡懸浮着,下方還有諸多修士爭搶,現在卻是空蕩蕩的。
收回目光後,北河看向了身後那隻噴射出暗元離火的丹爐眼睛微微眯起。
他踏足此地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能否將這隻丹爐,還有其中的五品火焰給收走。
只見他走上前來,手指掐動,一連數道法決對着丹爐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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