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北河又嘗試了一番,可不但是那元煞無極身,就連石碑上的其他寶物,他亦是無法取到手。隨着一道道術法靈光打在石碑上,卻是紛紛爆開了。
這一次,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十有八九跟他猜測的一樣,他並非是通關成功踏入此地的,所以自然無法取走此地作為獎勵的寶物。
思量間他轉過身,看向了身後一條五光十色的通道。
只見在通道中,凌煙此女已經行走了一半的距離,此女不過區區結丹中期修為,竟能夠從針對元嬰期修士佈下的禁制中通過,不用說身上也是有什麼秘密了。
而凌煙在看到突然轉過身來的北河時,俏臉上滿是吃驚之色。此女完全想不到,為何北河能夠突然出現在取寶大殿中的,要知道就算是身後那兩位元嬰後期修士,走到臨近關口的位置,都一路艱難險阻。
而此女也是心思機敏之輩,心中頓時生出了諸多的猜測,甚至想到北河極有可能就是通過暗道踏入前方的取寶大殿的。
這一點從剛才北河無法取走大殿中的寶物,也能看出一二。
就在此女心中如此想到時,她突然注意到北河注視着她,目光中有一絲淡淡的冰冷。
僅此一瞬,凌煙暗道一聲不妙,北河既然能夠出現在眼前的取寶大殿,那必然也經過了第一關的魔極殿,所以他應該是知道了魔極殿中的元煞無極身,只是上半部。
當初凌煙的本意,就是想要利用北河將魔極天山的大門給打開而已,從此兩人便毫無瓜葛,至於北河能否取到寶物,又能取到何種寶物,她也沒有興趣。
只是最終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有兩位元嬰後期修士半路插手,而且北河也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一切的念頭只是在凌煙心中一轉而過,這時她看着北河的目光,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並且此女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向着前方行去。
看着此女的笑容,北河嘴角的冰冷更甚了。
他無法取走此地的寶物,就只有將希望放在凌煙身上了。
眼看凌煙要從通道中走出來,還需要不短的時間,於是他便看向了此地大殿的一處牆壁。
而後來到牆壁前站定,看着其上的一道道靈紋,他一連打出了數道法決。
他吞噬的那具魔靈,記憶雖然是傳承與其誕生的那具肉身,但是那位元嬰後期修士因為常年駐守此地,所以對於魔極天山上的各種禁制都極為印象深刻,吞噬對方後,他完整的攫取到了如何開始此地禁制的記憶。
隨着北河的動作落下,只見陣紋大亮,又是一陣白光照耀了出來。
下一息,北河還有他身側的季無涯,就被白光給罩住,並一個席捲之下消失無蹤了。
當他再度現身時,已經在一間讓他頗為熟悉的密室中。
這間密室跟第一關的密室,結構和大小几乎完全相同,而且在密室的正中,還有一根金色法台矗立着。
看到這這一根操控此地陣法的法台後,北河臉上浮現了喜色。
可是緊接着他就注意到,密室中竟然充斥着一股濃郁的黑煙,而他之所以能夠看清此地的情形,是因為他符眼術具有夜視的神通。
更讓北河驚訝的是,這股黑色煙霧的氣息,他竟然無比的熟悉。
這赫然是邪皇之氣。
隨着他的呼吸,他甚至能夠感受到他體內元煞無極身的加快運轉。
「咦!」
只聽北河一聲輕咦。
原來在這間密室的最後方有一張蒲團,而蒲團還盤坐着一個人影。
那是一具皮包骨頭的骷髏,這具骷髏身着一套跟北河身上一模一樣的黑色法袍。由此可見,此人必然也是當年廣寒山莊中的一位高階長老。
北河走上前來,隔空對着此人身上的黑色法袍一攝。
「呼啦」一聲,就抓扯了下來,露出了這具骷髏的真容。
這具骷髏跟他在上一間密室中看到的有所不同,有一層黑色的死皮包裹着骸骨。
這其實是因為此人死後,肉身並未腐爛的原因,而之所以皮包骨頭,是其肉身的精元,被魔靈跟吞噬得乾乾淨淨了。
值得注意的是,這具骷髏的腰間位置,有一面木製的令牌,這面令牌和他手中的一模一樣。
對此他點了點頭,想來這是因為眼下的此人,跟之前那間密室的中的女子,都是駐守魔極天山的長老的原因。
另外,不出所料的是,此人的儲物袋在歲月的長河中也早已腐朽了。
不過在這具骸骨盤坐之地,也就是胯骨的正中位置,有一顆鴿蛋大小的黑色珠子。
周圍的濃郁的邪皇之氣,正是從這顆珠子上散發出來的。
「邪皇珠!」
北河一聲驚呼,他一眼就認出了此物的來歷。
到了此刻,他算是明白了。十有八九眼前坐化的這位元嬰後期修士,跟他一樣修煉過元煞無極身。此人肉身精元被魔靈吞噬後,丹田中的邪皇珠便自由掉落了下來。
北河當即上前一步,將邪皇珠給撿了起來,而後放在了眼前打量了一番。
隨即他就喜滋滋的將此物暫時收進了儲物袋。
這顆邪皇珠比他體內的那顆,要純粹起碼數倍之多,煉製成此物,必然用了無數的邪皇石。
而他只需要將此物跟他的那顆邪皇珠融合,新的邪皇珠散發的邪皇之氣,會澎湃數倍不止,那時候他元煞無極身的修煉進度,同樣會提升數倍之多。
但現在顯然不是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只見他身軀一震。
充斥在密室中的濃郁邪皇之氣,便全部向着他湧來,接着鑽入了他的身軀。
下一刻,就見眼前的密室變得清澈了起來。
北河目光下意識掃視了眼前的密室,以及那具骸骨一眼,而後摸了摸下巴。
既然此地有一位高階修士隕落,理應會誕生出一具魔靈此物才是,但眼前的密室卻空空如也。
「難道是……」
他頓時猜測,莫非之前他吞噬的那隻魔靈,其實是兩間密室中,這兩具肉身所誕生的魔靈融合而成的。
要知道魔靈為了更加強大,也是會相互之間吞噬的。
越想他越覺得此事並非沒有道理,因為他吞噬的那隻魔靈得到的記憶,有兩間密室的中法台的操控之法。
對此北河絕得頗為驚奇,搖了搖頭後,他來到了那根金色的法台前站定。吸了口氣,他一連十餘道法決對着法台打出,並沒入了其中。
這時就見法台上金光大漲,其上波紋流轉,最終竟然呈現出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赫然是凌煙此女,正在五光十色的通道中艱難前行的一幕。
北河大袖一拂,柱子上的畫面一轉。
只見在一片充斥着綠色靈光的空間中,極元宮宮主此人,依然被他激發的那隻蚌殼包裹着。
而周圍的大片綠色靈光,則向着此人狂涌而去,鑽入了蚌殼中。
看樣子此人依然在全力以赴的抵禦着的幻境。
鬆了口氣後,北河再次一拂衣袖,畫面再變。
這一次,畫面中赫然出現了錢起此人的身形。
只見如今的此人,正行走在了一處充斥着劍光的空間中,一道道鋒利的劍氣,宛如狂風一樣向着此人席捲而來。
北河看着錢起此人,摸了摸下巴,思量着如何才能讓此人和極元宮宮主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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