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滿天星,月光冷。
遠處傳來勁爆的音樂聲,傳到這裏,襯得周圍更加空曠悄寂,夜風狂躁,配合着周圍的樹木,好似凶獸,張牙舞爪。
「帥哥,要不要和我們出去喝一杯?」
幾人打量着京寒川,夜風將他襯衫吹得微微鼓動,貼着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纖瘦,好似不具任何威脅。
「走吧,就去那邊的酒吧。」
「跟我們走,之前的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
他們一直在觀察京寒川,視線落在他手錶上,一看就非常值錢,眼睛都亮了幾分。
可是京寒川卻沒空理他們,而是看向許舜欽等人,那兩個女生也在,陪他們上樓的京家人就站在許舜欽身後。
兩人剛要上前,就被許舜欽給攔住了。
「許先生?」京家人蹙眉,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家六爺被三哥地痞流氓欺負吧。
「等一下。」許舜欽就是想看看京寒川會這麼做。
他可不想自己妹妹,找了個弱雞回去。
他也想看看,京城傳得惡名昭彰的京六爺,到底有幾斤幾兩。
「可……」
「出事我負責!」許舜欽直言,語氣生冷堅決,兩人想着京寒川也不至於出什麼事,也就先按着沒動。
……
而那頭
其中一人說着,已經伸手準備搭上京寒川的肩膀,他略一閃身。
避開了。
「呦——」
幾人仗着人多,笑得放肆。
「怎麼着,還不能碰?」
他們被保安丟出來,心頭竄着火,看到京寒川涼薄的眼神,當時心底就更加不爽了。
因為那眼神過於倨傲,高高在上,好像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或者說……
似乎沒把他們當人看。
就好像是在看垃圾。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又上前兩步,伸手欲按住他的肩膀,只是手指還沒碰到,京寒川伸手了……
許是夜色太濃,或是他出手太快。
都沒看到他動作,就聽到那人哀嚎着,從嗓子眼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手指被京寒川攥着,胳膊與身子扭曲着,整個人差點就跪下了。
「媽的,你鬆手——」小青年嘴裏叫囂着,還罵罵咧咧的。
另外兩人怔了下,還沒回過神,就看到京寒川鬆開手,一腳那人給踹開了。
他以狗啃地的姿勢栽到地上,疼得哭天搶地。
那個染着綠毛的,一看兄弟被打了,罵了一句,握緊拳頭朝着京寒川衝過去。
就在兩人之間距離僅有半米的時候,他後腰忽然被人猛地踹了一下,猝不及防,整個人趔趄着,朝着京寒川俯衝過去。
而京寒川反應較快,在他拳頭揮過來的一瞬間,已經閃身躲開。
只有男人飛撲在地,帶來的一股子風,將他衣角吹起了半點弧度。
綠毛男趴在地上,來不及哀嚎,厲聲叫囂。
「那個癟三敢偷襲老子!」
他轉頭,就看到站在暗處的男人。
穿着簡潔,一身黑,冷眉黑眸,目下無塵。
夜色靜謐,無形中放大了某些力量,就好似許舜欽,與尋常那種古板得只會看圖紙搞設計的形象完全不符。
「艹——」小青年從地上爬起來,衝着許舜欽就撲過去。
可是下一秒,又被踹翻在地。
「你特麼別多管閒事!」那人居然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刀,和削鉛筆的刀子差不多大小,但是看着很鋒利,這若是被劃到一下,也是不輕。
京寒川蹙着眉,思量着要不要去幫忙,可是許堯就站在後側,一直都沒動靜。
這肯定是對許舜欽武力值有估量,知道他不會出事,但是京寒川不能幹站着啊,伸手解開袖扣,就走了過去……
許堯站在不遠處,心底忽然竄出一個想法。
當時幸虧京寒川沒答應和他決鬥,不然可能被打青的就不是一隻眼睛了。
這兩人聯手……
三個小混混壓根不夠看的。
這兩人也沒套過招,居然意外合拍。
而且京寒川今晚喝了點酒,最近煩心事太多,幾乎把邪火發泄在了這三人身上。
結束後,許舜欽抬手撣了下衣服,「下手夠狠的啊。」
夜風吹亂他的頭髮,京寒川眯着眼,「彼此彼此。」
這男人之間的友誼,好像來得莫名突然。
許堯看到兩人相視一笑,忽然有種感覺。
兩個大魔王好像……
開始互相欣賞了。
「進去坐坐吧。」許舜欽第一次邀請京寒川,他隨即點頭應着。
**
包廂內
在座的都是許家小輩,許舜欽是年紀最大的,自然肩負起了照顧弟妹的職責,眾人依次介紹,視線全部集中在京寒川身上。
尤其是那對雙胞胎,端着飲料去給他敬酒。
「應該的。」京寒川抿了抿嘴。
「姐夫太客氣了!」
兩人毫不客氣喊了一句,許堯差點吐血。
姐夫?
你倆和誰一邊的!
說好一致對外,居然直接倒戈了?
京寒川沖她們笑了笑,這杯酒……
他喝了。
「姐夫,你和堂姐怎麼認識的啊?」
「你小時候真的把她腦袋砸破過?是不是不打不相識那種?」
「很浪漫啊。」
「之前傳聞說你特別不好,我覺得本人很nice啊。」
……
兩個小姑娘唧唧喳喳的。
周圍的一些小輩,對京寒川本就很好奇,此時看他也不弱傳聞那邊面目猙獰,也不像許爺說得那麼可惡,就都往前湊了湊,想和他說兩句話。
許堯算是懵逼了,現在的小姑娘太好哄了吧,雖說是幫你們解圍了,也沒必要這麼諂媚啊。
腦袋砸出血,這叫什麼狗屁浪漫啊。
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點,問東問西的幹嘛!
「不高興?」許舜欽看向許堯。
「我覺得她倆太過了,有必要嗎?」許堯冷哼着。
打架嘛,誰不會啊!
「我還以為是因為她們喊姐夫,京寒川一直和她們說話,你嫉妒了。」
許堯臉都憋紅了,「怎麼……怎麼可能!嫉妒?呵呵……」他乾笑着。
「他以前不是一直帶你打遊戲?還曾經接送過你上下班,挺寵你的。現在弟弟妹妹多了,你就不是那個唯一了。」
許堯嘔血,他哥有毒吧。
這說的他好像一個吃醋的小媳婦兒。
許堯偷摸看了兩眼京寒川,那表情就好像……
我再也不是你唯一的小可愛了!
許舜欽只淡淡看着,習慣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可怕,許堯說是不在意,這心底肯定是有些不爽的,畢竟以前京寒川對他真的極好。
因為這裏小朋友比較多,不到十一點就準備散場。
「今天的事多謝了。」許舜欽一個人,兼顧不來這麼多孩子,難免有些疏漏,這兩人要是受了驚嚇,回去之後,怕是不好和堂叔交代。
「應該的。」
「明天有空的話,來家裏坐坐,吃頓飯。」許舜欽邀請。
京寒川抿嘴點頭。
一群人分道揚鑣,南北分開,背道而馳。
*
酒吧發生的事,自然沒人會主動和許鳶飛提起,所以當幾個熊孩子烏泱泱回來,那一對雙胞胎,直接衝到她房間。
他們一群人原本是一起吃晚飯的,只是許鳶飛還處於過敏期,不能碰酒精,自然不想去酒吧湊熱鬧。
她當時正在敷面膜。
兩人闖進去,就大聲說道:「姐,姐夫好帥啊!」
許鳶飛面膜顫了顫,差點抖掉了。
「姐……姐夫?」
「就京六爺啊,我們出去喝酒的時候碰到他了,他打架的時候,超級帥的,難怪當年你被砸了一腦袋,就看上他了。」
「他打你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帥!」
許鳶飛有點腦殼疼。
她腦袋都被砸出血了,還顧着花痴?她不是腦殘嗎?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兩人就開始花痴京寒川了。
好不容易忽悠兩人回屋後,許鳶飛才和他開了視頻。
京寒川似乎剛洗了澡,正扯着毛巾擦頭髮,有點散漫不羈。
許鳶飛深吸一口氣,好吧,張臉,確實能讓她花痴一輩子。
「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有兩個妹妹,回來之後都瘋了。」許鳶飛咋舌。
「也沒什麼。」京寒川可沒想到,會因此誤打誤撞得以順理成章進許家,簡單把事情經過和她說了一下。
「難怪了,兩個小丫頭一回來,就衝到我房間喊姐夫,嚇我一跳。」
京寒川只是一笑。
其實許家的孩子,幾乎都是被保護得極好的,也很單純直接。
「我們又沒結婚,這兩人丫頭真是瘋了,要是被我爸聽到,他會炸毛的。」許鳶飛說得隨意。
「你想和我結婚嗎?」
許鳶飛怔了下,看向鏡頭裏的男人,認真篤定,不像開玩笑。
「你說什麼?」
「你說她們現在喊姐夫不合適,結婚以後就很正常了。」
許鳶飛淡笑着,「可以啊,不過這事兒挺麻煩的。」
她算是親身經歷了傅斯年與余漫兮的婚禮,從籌備到定製各種東西,非常繁瑣。
「是挺麻煩。」京寒川說道,「得正式去你家拜訪父母,正式提親訂婚,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可以先領證啊!」許鳶飛隨口說道。
京寒川眯着眼,忽然沖她笑了下。
冷清如冰的眸子染上很淺的笑意,很是寵溺。
許鳶飛大囧,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多迫不及待一樣,巴不得要和他扯證結婚。
「我明天去你家拜訪。」
「嗯?」
「你哥邀請我過去的。」
「好。」
……
兩人隨意聊着,心底卻都惦記上了扯證的事。
許鳶飛心底清楚,他爸這性子,如果讓他點頭同意兩人的婚事,怕是比登天還難,還不如給他來一記狠的。
生米煮成熟飯,他爸估計也不會有意見了。
思量着,她從抽屜下方翻出了家裏的戶口本。
而京寒川這邊,掛斷電話後,直接去了書房保險柜,輸入密碼,裏面除卻放置了他爸珍藏的幾瓶酒,還有一個暗紅色的本子。
他眯着眼,猶豫着,還是把本子取了出來。
*
翌日
段林白昨晚光顧着出去和許佳木壓馬路,回家的時候,才知道酒吧那邊出了事。
而且驚動了警察,那三個社會小青年以危害公眾治安被帶走了,被帶走的時候,據說被打得不輕,還牽扯到了京許兩家。
他擔心影響京寒川的姻緣,一大早就到京家,想問一下具體情況。
「昨晚沒什麼事,不過我今天有事,要出門,沒辦法招待你。」京寒川說道。
段林白蹙眉,盯着他打量。
京寒川不是個注重外表的人,穿着多是簡約舒適為主,這一大清早,搞得要去參加頒獎典禮走紅毯是什麼鬼?
還帶了個包!
談生意?不能吧。
他極少這麼早出門,除非是去花鳥市場買小魚……
穿得太隆重了吧。
段林白直接去公司開會,今天還是和傅沉一道,兩人碰面後,他就忍不住吐槽了今早的事。
傅沉比他敏銳多了。
「應該是去拜訪許家。」
他摩挲着手中的筆,只是不知道他受了這麼久的刺激,會不會搞出什麼大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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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活動沒搞成,這次有獎問答的題目就是:
【你覺得六爺會成功領證嗎?】
ps:畢竟現在兩人戶口本都在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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