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電瓶車剎車的聲音響起,水貨經紀人把車穩穩停在圓明園入口處,待李軒下車,他頭也不回轟着油門一溜就走了,繼續去拉他的生意。
李軒看着如離開瘟神一般,離開他的水貨經紀人,不由的自語道:「我又這麼可怕嗎?」搖搖頭也不再理會,徑直的朝着圓明園走去。
銀藍影視城的圓明園是按照真實的圓明園仿製,還原了8成建築,裏面亭台樓閣隨處可見,大大小小各種形狀的假山屹立在其中,假山上有的有泉水流淌,有的被鮮花綠草覆蓋,很是美麗。
在圓明園的中央,還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湖中有幾座大小不一的島嶼,最大的一座島嶼上修建有一幢樓閣,它的周圍綠樹成蔭,鮮花遍地。
李軒拿出電話與張移山的助理聯繫,得知他們正在這座島嶼上拍戲,把工作證拿出來掛在脖子上,朝着島嶼走去。
路上有工作人員阻攔遊客進入拍戲場地,他們看到李軒胸前的工作證,沒有多加詢問,直接放他進去,穿過連接湖心島的走廊,來到了島嶼上,劇組人員看到他,也沒有說什麼,任由李軒觀看。
此時的劇組正在湖邊拍戲,李軒掃視一圈,看到東方盈穿着一身清朝郡主服飾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觀看。
他走到東方盈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了她的肩膀,東方盈回頭一看,看到是李軒,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四處望了望沒有其他的椅子,她小聲的問道:「你要坐嗎?」說着她從椅子上站起,想讓李軒坐。
「不用,你坐,我就過來看看。」李軒雙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說道。
東方盈重新坐回去,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專心的看着拍戲。
場中,張移山穿着全身濕透的現代衣服,兩條腿泡在湖水中,閉着眼睛躺在湖邊一動不動,像是昏睡過去。
楊梓穿着格格的服裝,帶着一群太監和宮女朝着這邊走來,無意間她透過湖邊的草木看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張移山。
她被嚇一跳,以為是跳湖自盡的人,命令兩個太監過去查看。
「啟稟格格,此人穿着怪異,但還有呼吸。」
「拖上來看看。」
兩個太監把張移山從水中拖到岸上。
楊梓看着張移山身上穿的現代服飾,很是迷惑,她重來沒有見到這種奇怪服飾。
「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奴才不知。格格,是否命侍衛前來保護?」
「不用。」
他們說話間,張移山動了動,慢慢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這時一個鏡頭對準他的臉部進行特寫。
「保護格格!」一眾太監把楊梓保護在身後,戒備的看着醒來的張移山。
楊梓推開太監,對着張移山兇巴巴的問道:「你是誰?來自哪裏?為什麼會在這裏?如實交代,不然砍了你。」
張移山剛剛穿越過來,腦袋還有些懵,不明白楊梓說道的是什麼,他虛弱的撐起身子,四處望了望,看到全是穿古代衣服的人。
不由對楊梓問道:「這是哪裏?你們穿着古代的衣服在玩什麼?」
「古代衣服?」楊梓怔了怔,說道:「胡言亂語,說出你的目的,不然大刑伺候!」
張移山想要說什麼,但身體太過虛弱他又一次暈了過去。
「格格,這人怎麼處置?」一個太監問道。
楊梓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命令道:「押回去,我要親自審問!」
「奴才,遵命。」兩個太監上前抬起張移山。
「咔!」工作人員叫停,這一幕戲結束。
「轉場,準備拍攝下一幕。」導演喊道。
其他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佈置下一幕戲的場地,導演拍戲都是跳着拍攝,這樣節省時間,拍攝也快。
張移山和楊梓走過來,看到站在東方盈身後的李軒,意味深長的對着他倆眨了眨眼睛。
李軒沒理會他的調侃,問道:「你們這部戲挺有意思的,還玩穿越。移山兄,你會不會加入天地會,發明出各種東西,然後推翻清王朝的統治,自己當皇帝?」
「想什麼呢!沒有這些東西,是一部正常的清宮穿越劇。」
「那多沒意思,你作為一個穿越到古代的現代人,不發明點什麼東西?不搞點事情?」
「搞什麼事?這是一部輕鬆搞笑的愛情劇。」說着,張移山神秘兮兮的對李軒說道:「東方盈在戲裏面有吻戲喲!」
李軒還沒說什麼,東方盈就急忙說道:「胡說!我哪裏有吻戲!我重來都不拍吻戲。」說完,她還用餘光偷偷的瞟了瞟李軒。
「喲!盈盈,這麼急着澄清幹什麼?怕某人誤會嗎?」楊梓看着李軒,說着某人。
東方盈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李軒聽着只是笑了笑,懶得和這兩人爭辯,楊梓和張移山現在面對李軒的調侃都要免疫了。
劇組佈置下一幕的場地需要一些時間,李軒跟着他們回到休息室中休息,張移山見李軒左看右望悠閒的像是在逛公園,說道:
「你這生活還過得還真是輕鬆,睡覺睡到自然醒,想去哪裏逛就去哪裏逛。哪像我們,大清早的就要爬起來拍戲,大晚上才能收工,人都快累死了。」
「我這生活,輕鬆是很輕鬆,但也很無聊,想找點戲拍都沒有找到。」隨後李軒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周倩?我在一個活動上見過她。」東方盈說道。
「這是個心機女,你以後離她遠點。」李軒對東方盈說道。
「嗯,好,」
張移山對李軒說道:「在我們圈裏這樣的人很多,這類人的報復心一般都很強,你自己要注意點。」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想拍戲何必去找那些水貨經紀人,來我們這裏就可以拍。重要的角色不敢說,但小角色多得是,只要你願意,我一會給導演說。」
「可以,不過有工資嗎?」
張移山鄙夷的看着他,說道:「你還差這點錢?」
「當然差錢,我可是窮人。再說,幹活拿工資很正常。」
張移山也懶得和他爭辯這個問題,說道:「你真要演?不開玩笑?」
「當然是真的。」
「行,你們先去休息室,我幫你去問問。」說着,張移山就朝着導演的方向走去。
李軒他們進入休息室沒一會,張移山就走了進來,說道:「可以了,一天600元,下一幕戲就有你,飾演楊梓身邊的一個太監,拷問我,之後還會客串一些小角色。」
「好,謝謝。」
「舉手之勞,說什麼謝謝。」
幾人在休息室聊了一會,李軒就出去找工作人員簽合同,換衣服和化妝。
穿上太監衣服,他現在又變成了一個群演,衣服很合身,但上面有一股濃烈的汗臭味,很久沒有聞過這種聞到的他,一時間有些受不了,適應了一會,才慢慢接受。
混在群演中等了一會,一個副導演過來把他和另外一個『太監』叫了過去,給他們講解要怎麼演,
一切準備就緒,導演準備開始拍戲。
打板,拍戲開始。
在一間寬大的房屋中,張移山穿着之前的現代服飾躺在一塊木板上。
先是有御醫過來幫他診斷,在確認沒有他沒有生命危險後,楊梓下令把他綁起來,李軒和另一個太監聽令,立馬拿着繩子把張移山五花大綁。
這時張移山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眼中還是迷茫之色。
楊梓對他說道,「從實招來!」
「說什麼?」張移山有氣無力的說道。
李軒說道:「格格,這人心懷不軌,拒不交代,看來需要動用刑法。」
楊梓手一揮,讓李軒和另一個太監去實施刑法,他們嘿嘿一陣陰笑,從懷中拿出一根雞毛,再把張移山的鞋子脫掉,對着腳掌心開始撓痒痒。
「哈哈哈哈。。。。。。」張移山發出似笑似哭的聲音,在使勁的掙扎,可身上被綁着,腳被李軒他們按着,怎麼也掙扎不掉。
「還不老實交代!」李軒戾聲問道。
張移山笑的都快岔氣了,怎麼能開口。
另一個太監說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和李軒對望一眼,丟掉手中的雞毛,拿出一根細木棍,開始對着張移山的腳掌心戳。
「啊!。。。。」張移山不停的發出慘叫,身體掙扎的更加厲害,可李軒他們牢牢抓住他的腳讓他不能動彈。
導演在小屏幕上看到張移山的表演,不斷點頭,心中讚嘆張移山演的太好了,就像真的一樣。這一幕戲中的懲罰都只是做做樣子,要靠張移山自己表演出來。
可導演不知道的是,張移山表演出的慘狀,只有一部分是在演戲。
他是真的疼,李軒用力的按着他的腳,讓他使勁掙扎都掙扎不動,還真的在戳他的腳底板。
雖然表現的有些誇張,但真的有些疼。
李軒見到他的樣子,心中嘿嘿一笑,這樣既能把戲演好,又能捉弄張移山的機會可不多,心中暗道,「移山兄,我這是增加表演的真實感,你可不能怪我。」
見時間差不多了,李軒他們停下來,楊梓上前質問道,「你招還不招?」
張移山喘着粗氣,一臉悲苦的說道:「大姐啊!你們要我招什麼,到時問我一個問題啊?你們什麼都不問,我招什麼?還有,你們是誰啊!無緣無故把我綁起來,這是犯法的!」
李軒跳出來,大喝道:「大膽!竟敢對格格無禮!」
楊梓伸手止住李軒,說道:「犯法?就憑你擅闖皇家園林我就能砍你的腦袋?說,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沒有同夥?」
「格格?」聽着這話,張移山有些懵的腦袋,慢慢清醒過來,望了望周圍,又看了看楊梓,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格格?」
「當然,我是大清十格格,愛新覺羅.晴霜。」
張移山震驚的想道:「大清?真的假的?我穿越了?。。。不管是真是假先配合再說,萬一是一群神經病,把我弄死了怎麼辦?」
他配合着說道:「草民沉牧,拜見十格格。」這個電視劇的名字就是他們的名字,『沉牧晴霜』。
「說出你的來歷,目的,不然砍了你!」
張移山說道:「格格,我能到外面看一眼嗎?看一眼我就說。」他要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楊梓想了想,說道:「可以。」
然後叫李軒他們把張移山抬出去,他看了一遍外面的景色,確定自己是真穿越了,隱藏住心中的震驚,他的腦中在極速的思考要如何保命,看了看楊梓,覺得這個格格傻傻的,應該可以忽然,讓她把自己放出去。
「格格,我的身份是一個大秘密,能否讓其他人退下?」
跟在李軒一起扮演太監的人站出來說道:「不行,我們要保護格格的安全。」
他這話一出,全部都在心中楞了一下,原本到這他們就要出去,這戲也沒他們什麼事了,哪像他還給自己強行加了一句。
李軒仔細的看了看,是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小胖子,心想「這哥麼牛,還敢自己加台詞!」
楊梓的反應也很快,說道:「不用,你們都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秘密。」隨後揮揮手,叫李軒他們和其他的宮女出去。
李軒他們走出來,這場戲也就拍完了,他對小胖子說道:「哥們,可以啊!敢自己加台詞。」
「嘿嘿,還行,臨場發揮。倒是你,我看剛才你懲罰張移山的時候,可是來真的,鏡頭沒有拍了你還在弄,而且他居然沒喊停!還有,你的力氣可真大,我感受到張移山可是真的在使勁掙扎,居然還是被你按得死死的。」
「我那時為了增加表演的真實感,張移山沒喊聽,可能因為他是一個好演員,想把戲演的更好。」
小胖子想了想,覺得李軒說得很有道理。
他們在外面聊了幾句,屋內的戲也演完了,這次演的很好,導演一次過。
張移山走出來,看到李軒就抱怨道:「李軒,這是演戲啊!意思一下就行了,不用真的戳我。」
他不是在責怪李軒,而是以為他沒有拍過戲,不知道這裏面的情況。
李軒笑着說道:「我這不是想更加真實一些嗎?下次一定注意,下手輕點。」
看着李軒的笑容,張移山猜測李軒多半是在故意捉弄他,他這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暗想下次找到機會一定要『報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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