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晟穹伸手接過瓷瓶,將瓶塞拔開,聞了下。
冰冷的眸子閃過了絲狐疑。
「冰肌膏?」他看向還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略有疑惑的問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捨得給我?」
「你不是因為我的關係被打了嗎?這是我給你的賠禮!」官筱琬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卻見少年微微眯了下眼睛。
那如狐狸般的眸子,變得更加狡黠了起來。
「公主對我下了那麼多次手,這還是第一次想到賠禮這東西。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突然有了這樣的改變?」
看着夏侯晟穹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飾,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種無所盾形的感覺,讓官筱琬的心急速跳動了起來。
仿佛要掙脫胸腔的束縛。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將腦袋給揚了起來,裝出身體原主平日裏,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落水的那天看到你望向我的眼神,就如同御獸園裏的小狼崽一樣。母后不准我養狼崽,說是會咬傷我,但是換成你的話,我就不會被咬了!」官筱琬話說的特別欠揍。
可偏偏身體原主一向就是這種調調。
果然話音都還未落下,她便聽見自己又被扣了10點的好感值,現在都已經是負93了。
官筱琬瞬間欲哭無淚。
要讓夏侯晟穹對自己有好感,就必須得去好好對他。
可好好對他,又會引起懷疑,那樣任務會失敗。
用身體原主的習性來化解懷疑,又會引起反感。
反正自己現在就是遊走在作死的邊緣。
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所以你是覺得我像狼崽,想要圈養我?!」夏侯晟穹手掌的骨節,貼上了官筱琬凌亂粘着髮絲的臉頰,語氣陰晴不定的問道。
然後也不等她回答,便自顧自的輕笑了起來。
果然是個沒長腦子的公主,就她還想馴養狼?
平日裏太傅教的,怕是從未認真聽過。
連「白眼狼」這三個字都不知道。
只可惜她若是真養只狼崽子,頂多也就是被咬上個兩口,留下點疤。
可到了自己這裏,卻是一定得要了她的命才行。
看!
這不是為了給自己弄點傷藥,就搞得如此狼狽不堪。
可憐了這張小臉,只怕是得毀了吧。
以後哪怕是身為公主,但失了勢,又沒了樣貌,定是嫁不到好夫婿。
不過沒關係,自己看上的命。
那便得自己親自來取。
不會讓別的男人弄髒了她。
夏侯晟穹眼底的亮光,一點點的變得幽暗了起來。
瘦到連只有一層皮帶着骨頭的大掌,滑到了官筱琬那細長,如同天鵝般曲線優美的脖子上。
他的呼吸一點點的急促,手指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身體每一處血液,都叫在叫囂着。
只要輕輕一個使力,便能聽到那動聽的脆響。
這麼嬌貴的小脖子,骨斷聲,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夏侯晟穹的手稍稍縮緊了些。
可卻看見月光下,那個趴在地上,仰着頭看向自己的小姑娘,圓滾滾的大眼睛裏,清澈着倒映着自己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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