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依舊仍是在昏迷中,這樣的舉動讓他也跟着確信起來。
「傳徐太醫來,讓他準備好催吐之物。」荀銘珩低舒緩簡潔的開口,捧着手心裏的小肉糰子,便坐在了大椅上。
微微彎着的中指輕輕勾撫着官筱琬一身的絨毛,頗有安撫的意味。
可事實上,他不僅沒有安撫到這小傢伙,還把半暈又醒的官筱琬氣到,恨不得跳起來狠狠的咬上他一口。
自己今天一整天了連水都沒有進,又去哪裏吃壞的東西?!
他要給自己催吐,那豈不是想直接要自己的小命嗎?!
可心裏就算是再着急,現在連眼皮都睜不開的官筱琬,也沒有辦法抗爭,只能在心裏干着急。
這讓她那小眼珠子時不時的在眼皮底下動一下。
荀銘珩以為她這是難受的緊,便又催了句。
官筱琬聞言欲哭無淚的在心裏給他跪下了。
大哥!
你想我死直說啊!
我保證給你表演一個花式死法。
你想要看倉鼠撞柱都可以!
再不濟你動一動手指就可以把我捏死了!
「皇上,微臣聽說你養了只老鼠崽子,何時你變得如此童趣了?」
隨着寢殿裏間的隔門被推開,男人溫潤清染的聲音帶着幾分調侃的味道響了起來。
荀銘珩沒有說話,只是挑着眼梢,目光平靜的看向了來人,不辨喜怒。
不過顯然對方對方也沒想着他能給什麼回答,直接拎着藥箱便走到了他的面前。
見自家聖上沒有動作的意思,徐太醫只能彎下腰,想要去碰一碰荀銘珩掌中的小白糰子。
可對方卻下意識的將手往後縮了縮,避過了他的動作。
「皇上,你不讓微臣看看你的小寵物,如何能確定它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徐太醫沒想到荀銘珩會有這樣,但卻也知道了這隻幼鼠只怕是上了當今聖上的心,臉上的笑意斂了去,態度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其實荀銘珩哪裏會不知徐太醫所言甚是,但心裏卻終究是不想自己的寵物被旁人碰觸。
嘴角微微下垂着忍了忍,他這才不不可置否的輕應了聲,將小毛糰子遞了出去。
徐太醫連忙小心謹慎的接了過去,然後輕輕的摸了起來。
然後又反覆按了下毛糰子那柔軟的肚皮確認了下,這才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皇上,你這小寵物怕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餓極,暈過去了。」
餓暈了?!
荀銘珩愣了下,然後看了眼那還在徐太醫掌心的小東西,心像是被人掐住了般,泛起了絲絲的疼痛。
是了!
自己上一次在端貴妃那見着它,它便是去偷食的,只怕是這一次仍是想要去找吃的。
但東西還未吃上,便被自己給截住了。
只不過想要達到餓暈的地步,它這是多久沒有吃上東西了?!
是上次被自己逮着嚇過一次後,便一直餓着嗎?!
荀銘珩伸手捏了捏微疼的眉心。
看來這小東西是真沒有騙自己,它不僅不是被人指派來打探自己秘密的工具,而是還真是無人圈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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