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爪爪抬起來,它想要去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再去正眼看這一片狼藉。
可還沒按上,兩隻便感覺一個溫度稍高的手背,擠開了自己的小爪爪,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爪子上都是墨,傷眼睛。」荀銘珩目光極盡溫柔,帶着徐徐圖之的誘哄。
這小傢伙剛剛鬧了一通,現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雖然這些奏摺弄成了這個樣子,確實是有些麻煩,但是自己還不至於跟個小傢伙置氣。
「好了,既然知道錯了,那接下來乖一點!」荀銘珩將手挪了開,然後輕輕捏了下官筱琬的小爪爪。
這才揚聲讓王總管進來收拾。
那一盆盆的水端近來,廢了好大一會的功夫,才將御案上的墨汁給擦乾淨。
荀銘珩拿着浸了溫水,然後又擰乾了的帕子,一片片的替官筱琬擦着身上的絨毛。
只不過這墨汁本就難洗,她又不能下水,連多擦兩遍,男人都把她給凍出個好歹來。
最後只能看着那從黑色褪出了灰色的絨毛,無奈的嘆了口氣。
將官筱琬放到了邊上準備好的軟墊上,荀銘珩又細心的用乾淨的棉布帕子將她給裹了上,這才洗起了自己的手來。
那線條分明的大掌,骨掌微禿,指尖修剪的圓潤乾淨,可此時卻被墨汁給浸染了。
哪怕是洗的再用心,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弄乾淨的。
怕是還得等今明兩日多洗幾次,才通徹底的退去。
這樣一來,倒是將荀銘珩那雙完美的手,稍稍破壞了些,反而更增添了些人氣。
官筱琬被包裹的有些困頓,半眯着眼睛,欣賞着面前的美景。
男人擦乾了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指縫,有淡淡的煩躁纏繞上了眉間。
不過這點兒煩躁,在看到那趴在窩裏,快要睡着的小姑娘時,卻消散的一乾二淨。
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下,將官筱琬挖了出來,扯掉棉布看着上面黑灰色的水漬,他又重新拿了塊放進窩裏。
然後也不急着將自己的小寵物急着裹回去,而是有些嫌棄又有些好笑的輕點了下官筱琬的鼻尖。
「本身白色的毛還顯得你挺可愛的,但是現在你看看你,毛都變成了灰黑色,倒是真的與幼鼠相差無二了。」
「唧唧唧唧(怎麼可能,老鼠有我可愛嗎)?」官筱琬不服氣的哼唧了聲。
然後在荀銘珩的掌心轉了個圈,翹起身子,將自己的尾巴給露了出來。
那還沒有小指甲蓋長的尾巴一撣一撣的,雖然很可愛,但卻讓男人忍不住的想要嘲笑它一番。
今天若不是她的毛濕了以後,都死死的貼在身上,說實話,荀銘珩早就把它還有尾巴這種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就存在感這麼低的東西,真的沒必要來出來炫耀。
不過想到今天這樣鬧了一通,荀銘珩也不想再去打擊她了,只是用指尖輕輕按住了官筱琬那尾巴,很是隨意的威脅道。
「這尾巴對於你們這些小動物來說,應該是可有可無的吧?!既然如此,那若是你以後再鬧的話,我就把你這尾巴給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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