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親:腹黑萌寶賴上門(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V018】父女相見(二更)

    這麼說,她阿爹也要回來了?

    上次給阿爹捎了東西,一直沒等來回應,也不知稍到了沒有,俞家人嘴上不說,可俞婉看得出他們已經不相信她阿爹還活着了,畢竟這村子裏被抓走的壯丁,除了已經戰死的劉寡婦的丈夫以及羅大嬸的兒子,就只剩她阿爹一直沒有消息了。

    不論怎樣,只要沒見到她阿爹的鐵牌,她就相信她阿爹還活着。

    秦爺說完最後一句便動身離開了。

    俞婉暫時沒將這一消息告訴阿娘與俞家人,她覺得,她得上一趟京城,親自打探一下消息的虛實。

    正好,這這與秦爺的生意定下來了,裝臭豆腐與腐乳的罐子不夠用,她順帶着去鎮上訂購。

    「大伯,您別忘記喝藥。」臨出老宅時,她去灶屋叮囑了大伯一番。

    正在苦心鑽研菜譜的大伯紅光滿面地點點頭:「我不會忘的!」

    「那我出去一趟。」俞婉道。

    「馬上要吃飯了,你去哪兒啊?」大伯問。

    俞婉避重就輕道:「去鎮上買罐子,家裏的罐子不夠用了,我打算再定五百個。」

    說到這個,大伯想起一件事來:「院子不夠用了,你羅大嬸兒家都借給咱們了,我尋思着,先把這批貨出了,回頭要不要擴建一下後院兒?」

    他們作坊是包午飯的,午飯在羅大嬸兒家做,在羅大嬸兒家吃,可如今不只是吃飯的問題,單單四個磨子就快把後院佔得轉不開身了。

    俞婉也注意到了,只是今日鄉親們休息,宅子裏空蕩蕩,她一時沒朝這上頭想:「是要擴建的,大伯有什麼主意嗎?」

    大伯笑道:「你大哥認識的人多,真要建,回頭讓他去找人。」

    「好。」

    大伯又道:「吃了午飯再走吧。」

    「不了。」俞婉抓了個早上吃剩的窩窩頭,「我早去早回!」

    大伯還想說什麼,俞婉已經一溜煙兒地閃出去了,大伯倒抽一口涼氣:「欺負我腿瘸追不上是不是?鐵蛋!」

    「誒!大伯!」蹲在屋子裏偷吃酥餅的小鐵蛋,抹抹小嘴,無比淡定地跑來了,「什麼事呀?」

    大伯切了一大塊滷好的五花肉,用油紙包上:「快,給你阿姐送去!」

    「哦。」小鐵蛋接過肉,噠噠噠噠地跑出了老宅,「阿姐阿姐!」

    正在啃饅頭的俞婉回過頭:「怎麼了?」

    「大伯讓我給你的。」小鐵蛋把五花肉遞到俞婉面前,「你又要出門嗎?你又不帶我了!」

    小傢伙,趕路趕上癮了不是?

    俞婉的指尖彈了彈他腦門兒:「阿姐是去辦正事,不是去玩兒的。」

    「我要去。」小鐵蛋說。

    俞婉威脅道:「我可不坐牛車,你走得動嗎?」

    小鐵蛋挺起小胸脯道:「走得動走得動!我一定走得動!」

    十里路呢小傻子!

    不是重活兒,帶上小鐵蛋也無妨,只是俞婉終究沒捨得委屈自己的腳丫子,給他租了栓子家的牛車。

    牛車比她腳程慢,抵達蓮花鎮時已過了午時,沒時間定罐子了,俞婉直接去車行租了輛馬車去京城。

    今日的京城比以往格外熱鬧些,大街上多了不少巡城衛,酒樓亦客滿盈門,看樣子,倒真像是有大事要發生。

    「聽說了沒?匈奴降了!」

    路過一家茶館後,俞婉聽到裏頭傳來高談闊論的談話聲。

    她頓住了腳步,拉着弟弟站在窗台下。

    「阿姐?」小鐵蛋不解地抬起小腦袋。

    俞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鐵蛋乖乖地閉上小嘴了。

    「真降了?」

    「那還有假?蕭大元帥都出動了!戰神的名號不是吹噓出來的!」

    天下兵馬大元帥,蕭振廷,戎馬半生,從未吃過敗仗,人送外號「蕭戰神」,俞婉也不算白來了京城幾次,關於這位蕭戰神,她是略有耳聞的,聽說他是蕭家嫡次子,娶了曾經的燕王妃,也就是燕九朝的生母。

    難怪在京兆府那一次,王妃會讓她帶三個小傢伙去什麼蕭府。

    茶館二樓的聲音還在繼續傳來——

    「但我聽說,這次之所以這麼快打敗匈奴,是因為有人揪出了幽州的細作,反將了匈奴一軍。」

    「不是的,是有一份細作名單,蕭大元帥拿到名單後,將計就計,透露了假的軍情給細作,匈奴大軍這才慘敗了。」

    「不都一樣嘛!」

    「這怎麼會一樣?梨和杏一樣嗎?」

    「都是果子啊!」

    茶館內的文人騷客爭執了起來,話題急劇歪樓,一會兒就歪了十萬八千里,俞婉見沒有再停下去的必要,帶着小鐵蛋離開了。

    從那些人口中,她可以肯定邊關是真的打勝仗了,就不知被抓去的人是不是立刻就能回來了?

    「阿姐,我肚子餓。」小鐵蛋摸着肉呼呼的肚皮說。

    「五花肉都給你吃了,還餓?」這小傢伙的飯量是不是漲得有點嚇人啊?

    小鐵蛋耷拉着小腦袋。

    「想吃什麼?麵條?」俞婉問。

    小鐵蛋搖搖頭,眼睛依舊盯着地面,卻抬起小手,弱弱地指了指對街:「桂花糕。」

    俞婉好氣又好笑:「我看你不是餓,是饞吧!」

    「絕對不是……吸溜!」小鐵蛋吸了吸口水。

    俞婉:「……」

    俞婉帶着小鐵蛋去了。

    那家桂花糕鋪子是幾十年的老字號,排隊的人都快到街對面來了,不怪小鐵蛋饞。

    二人排了好一會兒,終於輪到他們時,只剩最後一塊了。

    「怎麼賣的?」俞婉問。

    「十文錢。」老闆娘說。

    俞婉荷包里去拿銅板,卻突然,一隻白皙的手霸道地伸了過來,把銅板往桌上一放:「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俞婉看向那隻手的主人,發現竟然是一個熟人,如果她沒記錯,這姑娘是顏如玉的貼身丫鬟吧?她在廚神大比時見過。

    「我先來的。」俞婉淡淡地說道。

    荔枝白了她一眼,囂張地說道:「那又怎樣?」

    俞婉冷聲道:「你們顏府缺這一塊桂花糕了?故意找茬是不是?」

    老闆娘看看荔枝,又看看俞婉,包好的桂花糕不知要給誰。

    荔枝伸手去搶,俞婉扣住她的手。

    就在此時,顏如玉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罷了荔枝,俞姑娘想要,你就讓給她吧,俞姑娘說的沒錯,顏府不缺一塊桂花糕,俞姑娘卻不同了,她是鄉下人,不是日日都吃得上這種好東西的。」

    荔枝譏諷一笑,將桂花糕扔回桌上:「給你,鄉巴佬!」

    老闆娘識趣地退到了屋子裏,這種貴女一看就不是他們這種小生意人惹得起的。

    俞婉淡淡地掃了一眼被摔成兩半的桂花糕:「這桂花糕本來就是我的,需要你來讓嗎?顏小姐是不是閒得沒事幹,故意守在大馬路上找我麻煩?」

    顏如玉眯了眯眼:「杜娘子與鮑神廚的賬我還沒與你算,你識相一點,不要自取其辱。」

    俞婉一臉驚訝:「杜娘子與鮑神廚的什麼賬,顏小姐要算我頭上?」

    顏如玉憎惡道:「不是你們,杜娘子好端端的會離開嗎?還有,鮑神廚不聲不響地離開京城,也是在見了你之後,你老實交代,到底對鮑神廚做了什麼?」

    俞婉要氣笑了:「你懷疑我殺人滅口不成?你瘋了吧,顏如玉?」

    顏如玉當然不會懷疑俞婉殺人滅口,因為有人親眼見到鮑神廚走出京城,可她總感覺,鮑神廚的離開與這個村姑脫不了干係。

    俞婉看了她一眼道:「別猜了顏如玉,鮑老先生是去找他兒子了。」

    顏如玉清高地問道:「那晚鮑神廚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俞婉笑了:「以你和我的關係,你覺得真說了什麼,我會告訴你嗎?」

    「你……」顏如玉噎了個夠嗆。

    「阿姐她是誰呀?」小鐵蛋好奇地問道。

    「路人。」俞婉把銅板放回荷包,「走吧,阿姐給你買別的吃。」

    「嗯。」小鐵蛋懂事地點點頭。

    姐弟倆就此離開。

    顏如玉的眸光變得犀利起來。

    荔枝看了她一眼。

    忽然,一輛急匆匆的馬車駛了過來,荔枝想也不想地將打自己身旁走過的小鐵蛋推了出去。

    小鐵蛋哎呀一聲,撞向了疾馳的馬車!

    馬蹄子高高地揚起來,眼看着就要將小鐵蛋踩個腸穿肚爛,俞婉一個閃身衝上前,將小鐵蛋拽了回來,隨後,她看也沒看一旁的荔枝,只是惡魔一般地伸出手,扣住荔枝的頭,將她整個人抻到了馬路中央!


    「啊——」

    荔枝的腿骨被踩斷了,發出了無比悽厲的慘叫。

    小鐵蛋臉色發白地撲進姐姐懷裏,小手緊緊圈住姐姐的腰身。

    俞婉安撫地揉了揉他小腦袋。

    一旁的顏如玉讓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個女人的反應是不是太快了?她簡直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原本該被馬蹄子踩死的孩子就已經被救上來,而本該好端端站在她身邊的荔枝卻被烈馬踩了個半死——

    事件並未因此而結束,馬蹄子踩到荔枝時,車身劇烈地顛簸了一下,馬車的主人撞到腦袋,氣呼呼地將馬車叫停了。

    「發生了什麼事?」

    「回郡主的話,有個女人撞到我們的馬車,讓我們的馬踩傷了。」

    他們說的不是中原話,穿的也不是中原人的衣裳。

    「你的意思是,本郡主還要給那個女人賠罪了?」

    「屬下不敢。」隨行的護衛右手貼上左肩,深深地低下頭去。

    「把那個女人給本郡主拖出去殺了!」

    這句,倒是切換成中原話了。

    顏如玉狐疑地蹙了蹙眉,將軍府的消息一貫靈通,她早知匈奴戰敗,有意與大周和談,隨行的使臣中有一位深受匈奴王疼愛的明珠郡主,莫非就是馬車裏的女子嗎?

    「郡主!」顏如玉忽然走上前,對着緊閉着帘子的馬車道,「不是我的丫鬟故意衝撞郡主,她是讓人陷害的,有人看到郡主的馬車來了,故意將我的丫鬟推了出去。」

    匈奴郡主用鞭子的手柄挑開了車窗的帘子,看向顏如玉,一鞭子揮過去。

    顏如玉心肝兒一顫,那鞭子卻並未傷她分毫,只是打掉了她的面紗。

    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匈奴郡主是草原第一美人,顏如玉的容貌也不差,二人可謂伯仲之間,但顏如玉太過柔弱,少了一股英氣,一番打量下來,匈奴郡主還是覺得自己更勝一籌。

    匈奴郡主眼底的殺氣退去了:「你說有人故意撞我的馬車?是誰?」

    顏如玉回頭道:「就是她。」

    俞婉:「?!」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到底誰故意撞這位郡主的馬車了?這位郡主的身旁只帶了兩名護衛,不是她自稱郡主,誰會猜到馬車裏坐了誰。

    話說回來,她的容貌、語言、衣着打扮都不像中原的皇室。

    匈奴郡主順着顏如玉的目光,看向了街邊的俞婉。

    只一眼,便讓匈奴郡主的鞭子都握緊了。

    家境改善後,俞婉不再穿打補丁的衣裳出門了,但也並非綾羅綢緞,只是一條素白束腰羅裙,罩了一件水藍色對襟長衣,長衣也被束在腰帶中,腰肢不堪一握,身量纖纖,指若纖蔥,白皙的天鵝頸,修長而優美。

    她梳着最簡單的髮髻,如墨青絲垂下肩頭,襯得她肌膚如玉,白得好似能發光。

    她的五官清麗大氣,眉宇間自帶一股英氣,卻並不咄咄逼人,相反,她身上有一股寧靜致遠的氣質。

    匈奴郡主從未見過如此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女人,這真的是人嗎?不是妖?

    匈奴郡主討厭比自己美的女人。

    「就是你衝撞了本郡主的馬車?」她盛氣凌人地問。

    「不是。」俞婉不卑不亢地說,「是那個丫鬟先推了我弟弟,我救我弟弟,情急之下站不住,才拽了那丫鬟一把。」

    這也不算是假話,只不過拽荔枝時用的力度稍稍大了些罷了。

    顏如玉道:「郡主別聽她胡說。」

    匈奴郡主道:「你也給本郡主閉嘴!怎麼做本郡主心中自有定奪!」

    「是。」顏如玉態度恭敬地應下,心中卻十分不屑,一個戰敗國的郡主罷了,也敢在她面前逞威風,回頭她做了燕王妃,看她還能囂張什麼!

    匈奴郡主望向俞婉道:「你過來,受本郡主三鞭,本郡主便饒你死罪!」

    這施捨的口吻,仿佛讓她抽幾鞭子還是什麼榮幸似的。

    俞婉淡淡地迎上匈奴郡主的目光:「郡主,天子腳下,理應講王法,我是不是故意衝撞郡主,郡主心中有數,郡主微服私訪,我一介草民,如何能認出馬車裏的是郡主?既沒認出,又何來故意衝撞一事?」

    匈奴郡主道:「我不管!人是你推的!你就是衝撞本郡主了!本郡主今天一定要教訓你!你是乖乖站在那兒讓本郡主打,還是本郡主的護衛按住你來打!」

    「不許你打我阿姐!」小鐵蛋忍住害怕,挺身而出,站在了俞婉面前。

    匈奴郡主一鞭子朝他抽過去!

    俞婉抓住了她的鞭子。

    又一個抓住她鞭子的?她鞭子來中原後水土不服了是不是?

    匈奴郡主單臂一震,震出一道內力,內力順着鞭子打向了俞婉。

    俞婉感覺自己的筋脈像是鑽進了一枚細針,疼得她心如火燒,她眸光一涼,狠狠一拽,竟將鞭子自匈奴郡主的手中奪了下來!

    匈奴郡主握着鞭子的手都麻了,她毫不懷疑,若不是自己放得早,這會子怕是跟着鞭子一塊兒摔出去了。

    可惡,中原的女人幾時變得這麼厲害了?!

    匈奴郡主吃了一癟,惱羞成怒,用匈奴話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她給本郡主拿下!」

    「你個壞女人!敢欺負我阿姐!我和你拼了!」小鐵蛋使出自己的鐵頭功,朝匈奴郡主撞了過去!

    俞婉要抓住他已經來不及了,兩個護衛攔住了她的去路。

    匈奴郡主可是會武功的,這小笨蛋怎麼能往她身上撞呢?

    「哎喲——」

    小鐵蛋的腦袋撞到了,不過,卻並不是女人柔軟的肚子,而是一條好硬好硬的大腿!

    小鐵蛋一屁股跌在地上,兩眼冒金星。

    男人將暈暈乎乎的小鐵蛋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好、好好聽的聲音啊……

    小鐵蛋更暈乎了。

    匈奴郡主看向及時趕到的男人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呀?有兩個刁民以下犯上,衝撞本郡主,本郡主命你把他們殺了!」

    「噝——」俞婉被一名武藝高強的護衛打中了肩膀,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男人聽着這聲音,心頭就是一陣縮緊,他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那麼不顧一切地邁了過去,自匈奴護衛的手中救下了那個小姑娘。

    如果俞婉沒聽錯,那位郡主可是讓這個男人殺了他們的,他為何要救她?

    俞婉愕然地抬起頭來,看到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阿……阿爹?」

    俞邵青一愣:「阿婉?」

    六年不見,父女倆都變了許多,原主記憶中的俞邵青是個十足的小鮮肉,如今就快成老臘肉了,不過也更成熟有魅力了;而俞邵青離開時,女兒才十一歲,他實在難以相信她都這麼長這麼大了……

    他叫自己阿婉,如此看來,她沒認錯了。

    這個男人是她阿爹,她阿爹回來了!

    顏如玉拽緊了帕子,不會這麼巧吧,匈奴郡主的護衛竟然是這村姑的爹?

    俞邵青此番立了大功,回京是要受封賞的,可在封賞前,他依舊保留着千夫長的職位,匈奴郡主以人手不夠為由,向蕭振廷要了人,蕭振廷命邵青負責護送匈奴使臣,但不僅限於匈奴郡主一人。

    他們本在驛站歇息,匈奴郡主坐不住,才私自提前入京了。

    俞邵青是奉蕭大元帥之命是前來尋她的。

    「她是誰呀?」匈奴郡主不滿地走過來。

    俞邵青的眸子裏浮現起少有的溫柔:「我女兒。」

    「什麼?」匈奴郡主狠狠一怔。

    俞婉將小鐵蛋牽了過來:「鐵蛋,叫爹。」

    俞邵青又是一愣。

    小鐵蛋古怪道:「什麼啊?我爹不是死了嗎?」

    「阿嚏!」俞邵青重重地打了噴嚏。

    俞婉暗暗咬牙,都是誰這麼大嘴巴,把這種混賬話讓小鐵蛋聽去了?回去劈了!

    在屋裏睡覺的白大嬸兒忽然感覺後背涼颼颼噠……

    「你怎麼有孩子了呀?」匈奴郡主幽怨地說

    俞邵青正色道:「我成親了,自然有孩子。」

    只是沒料到會有兩個孩子……幸福來得太突然,他簡直有些措手不及。

    他激動又溫柔地看着小鐵蛋,小鐵蛋一盆冷水潑下來:「你別高興太早哦,搞不好我不是你親生的哦。」

    心窩子被扎了一萬刀的俞邵青:「……」

    ……

    顏如玉見匈奴郡主待俞邵青與別的護衛有所不同,心知這件事怕是要不了了之,冷冷地甩了甩袖子,讓人將暈過去的荔枝抬上馬車,打道回府了。

    「掃興!」匈奴郡主跺跺腳,也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不多時,蕭振廷的護衛也趕到了。

    俞邵青與他們交涉了幾句,他們點點頭,冷冷地看了匈奴郡主一眼,強行將她帶走了。

    俞邵青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俞婉與小鐵蛋,小鐵蛋從未見過他,自是不親近他,而女兒與他分別六年了,想來也生份了。

    戰場殺敵都沒緊張過的俞邵青,忽然變得結巴了:「阿……阿婉……」

    俞婉拉過他疤痕交錯的手,輕輕地彎起唇角:「阿爹,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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