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北川寺與神谷未來一起去上學。
相比起神谷未來喋喋不休的興奮神情,北川寺則是冷淡地嗯嗯啊啊地應聲着。
他還有事情要去思考。
按道理來說,石川快斗現在已經緝拿歸案,咲良有希應該不會那麼輕而易舉找到下一個幫手,神谷未來也不必費心在自己這裏浪費錢了。
可神谷未來這個小女生卻對『離開』兩個字隻字不提,相反還一臉興致勃勃地討論着昨晚的事情。
「寺君!昨晚上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手染鮮血,神經不正常的劊子手啊!你竟然敢一個人追上去。」
「沒有神經不正常,而且石川快斗多數襲擊的也只是一些體能弱於他的高中生或者單身居住的女性而已,對付他並沒有多困難。」
北川寺見她越吹越離譜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繼續說道:「而且也不止我一個人,良子上來也幫了不少忙。」
崗野良子上來收了波人頭,對他來說倒也是無傷大雅,畢竟僅憑應付媒體與不用做筆錄這兩點,已經算是非常優待他了。
「可寺君就是追上去了吧!一般的男生可做不到那樣!」神谷未來得意地揮了揮小拳頭,剛想說些什麼,旋即又思及到北川寺根本就不算是一般男生,所以將話給咽進肚子裏。
「隨你怎麼想。」北川寺也不管她,提着提包就往前面走去。
神谷未來現在不離開自己家也是好事。
等他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讓她留在家裏面照顧北川繪里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雖說這樣有種將神谷未來當作工具人利用的嫌疑,可大不了記她一個人情,以後再幫她忙的時候就不收就少收點錢好了。
北川寺心下微動,心裏對自己這個決定也頗為滿意。
不收點東西估計神谷未來這小女生的面子上也過不去,所以於情於理都得收!
抱着這種想法,他再回頭看神谷未來的時候,已經不以純粹看人的表情看待對方了,他覺得神谷未來現在更像錢包的形狀。
「我是哪裏招惹到你了嗎?寺君?」神谷未來被北川寺這灼灼目光看得心裏發毛,弄不清楚原因的她下意識地在書包裏面摸了摸:
「我就只有這個了。」
說着,她把翻出來的東西鄭重地塞進北川寺手中。
「?」北川寺。
北川寺疑惑地挑了挑眉毛,往手中望去。
一抹粉色躍入眼中
北川寺二話不說提手就向神谷未來的小腦袋打去。
這小女生的腦迴路究竟是怎麼長的?
揍過神谷未來後,北川寺陰沉地盯着她把內褲胡亂地重新塞回書包里,心裏面也是有點感嘆。
就這模樣還年級有名的美少女?
北川寺只覺得神谷未來這年級美少女還沒有自己妹妹北川繪里靠譜。
目送神谷未來離開後,北川寺下意識地向着自己的班級走去。
可還沒走出兩步,他的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北川寺回望,略感訝異:「麻宮同學?」
側臉上貼着小小創可貼,雙眼被陰沉劉海遮掩的麻宮瞳正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掌。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北川寺本就打算找個時間私下與麻宮瞳交流詛咒方面的問題,結果沒想到她這就送上門來了。
麻宮瞳身子先是一顫,似乎察覺到某種不太妙的東西一樣鬆了幾根手指,但很快她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手指收攏,緊緊地捏住北川寺的衣袖。
在北川寺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她咬着雪白貝齒道:「北、北川同學,現、現在不能去我們班」
「不能去我們班?」北川寺看着麻宮瞳,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他很聰明,結合麻宮瞳的反應再聯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作出回應:「是有人在堵我門?」
「唉?北、北川同學是怎麼知道的?」麻宮瞳吃驚地抬起頭。
她這邊都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北川寺實際情況,那邊北川寺就已經自己推測出來了?
這是何等的觀察力?
但按照北川寺的性格,估計過去了二話不說就要開始動手了吧?
麻宮瞳又猶豫一會兒,把事情和盤托出:「北川同學昨天取走錢包的那三個人中有兩個同年級生認識三年級的前輩今天他們帶了十幾個高年級的前輩正堵在我們班級門口,說是要北川同學你對那兩個同年級生賠禮道歉,不然就給你一些顏色看看。」
「我是女生,所以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北川寺總算明白為何麻宮瞳一大早就蹲點在這裏了。
原來她只是想把這個消息帶給自己。
麻宮瞳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小臉也紅紅的,她擔心地說道:「北川同學不要過去他們人很多,而且我還聽說有幾個前輩練習過跆拳道的。」
見她這碎碎念的小模樣,北川寺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麻宮瞳還真把自己當作暴力分子了。
他將手按在麻宮瞳顫抖的雙肩上,以非常平穩淡定的音調說道:「放心吧,麻宮同學,我並不是危險人物,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暴力分子。」
北川寺頓了頓又隨和地說道:
「現在已經快上課了,一直讓他們堵在班級前也會給別的同學造成麻煩,倒不如我親自出面這樣吧,我和他們講道理,不動手,怎麼樣?」
「這好吧。」
北川寺這番話說得既儒雅又隨和,讓麻宮瞳也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跟了上去
高一一班門口。
這裏早就已經圍滿了學員,不止是一班的學生,連二班、三班的學生都聞訊過來看好戲。
喜歡看熱鬧,這是人人都有的天性。
且現在時間還早,老師大多數都還沒趕來上班,他們也樂得湊這個熱鬧。
在高一一班門邊,昨天被北川寺踹得鼻青臉腫的兩個學生正滿面憤恨地等待着對方過來。
被打成這個樣子,連錢包都被搶走,怎麼着也得讓北川寺也吃吃苦頭。
懷抱着如此心情,他們倆不顧池上、瀨樹的勸告,把認識的高年級前輩都叫了過來,也堅信在這種陣容下,北川寺只會跪地求饒,絕對不會與他們正面對線。
「北川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所有人精神一振。
正主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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